中年男人从地上捡起照片，仔细端详着照片上莉莉安和年轻男子的面容。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莉莉安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控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照片上莉莉安灿烂的笑容，如今却像一把尖刀，刺痛着他的心脏。他想起莉莉安曾经说过的话：“我希望我们的家，永远充满欢声笑语。”而如今，物是人非，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守着这份回忆，独自承受着这份痛苦。
他踉跄着走到酒柜旁，颤抖着手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酒柜里的酒琳琅满目，各种名贵的酒摆放得整整齐齐，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晶莹的光泽。他平时很少喝酒，只有在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才会借酒消愁。他拧开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他拿起一个水晶酒杯，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像一团火在燃烧，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苦闷。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手中的酒杯微微摇晃，杯中的酒液也随之荡漾，如同他此刻波涛汹涌的内心。
他再次看向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轻男子搂着莉莉安的肩膀，两人笑得格外开心。他认得这个男人，是莉莉安大学时的恋人。他一直以为莉莉安已经忘记了他，没想到……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莉莉安……”他低声呢喃着，声音沙哑，充满了悲伤和悔恨。“我对不起你……”
与此同时，艾伦沿着街道一路疾走，路灯的光芒在他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他时不时地回头张望，确认没有人跟踪自己。 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少数几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亮着灯。他来到一个便利店，推门走了进去。
便利店里很冷清，只有一个店员坐在柜台后面打盹。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艾伦走到冷藏柜前，拿了一瓶矿泉水，又走到货架旁，拿了几个面包。他走到柜台前，将东西放在柜台上。
店员被响动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扫了一眼艾伦手中的东西，报了个价格。
艾伦付了钱，拿起东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实在是太饿了，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东西。他一口气将面包吃完，喝光了水，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他将空瓶子和包装袋扔进垃圾桶，转身离开了便利店。
走出便利店，艾伦走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有些警惕。
“是我。” 艾伦低声说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男人问道。
“出了点意外……” 艾伦简短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 男人语气平静，“你尽快离开那里，我会安排人接应你。”
“好。” 艾伦挂断电话，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几张钞票，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 司机问道。
艾伦报了一个地址，钻进车里，重重地关上车门。
出租车启动，缓缓驶离，融入城市的喧嚣之中。艾伦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中年男人痛苦的表情和那张泛黄的照片。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停车。”
艾伦突然开口，司机猛地踩下刹车，出租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艾伦付了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他站在路边，看着车流来来往往，眼神迷茫。
他该去哪里？
艾伦深吸一口气，夜晚的凉意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环顾四周，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零星几家24小时营业的店铺还亮着灯。他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往前走，皮鞋踩在人行道上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与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交织在一起。
一家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咖啡店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店门口摆放着几张小圆桌和椅子，一个服务生正在擦拭桌子。艾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先生，需要点什么？” 服务生迎上来问道。
艾伦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一杯黑咖啡。”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转身走向吧台。
咖啡店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艾伦望着窗外来往的行人，思绪万千。中年男人的脸，莉莉安的笑容，还有那张泛黄的老照片，在他脑海中交替出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服务生端着咖啡走过来，放在艾伦面前，“先生，您的咖啡。”
“谢谢。” 艾伦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
他放下咖啡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更加迷茫。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径直走到艾伦面前，在他对面坐下。
“艾伦？” 男人低声问道，语气带着一丝询问。
艾伦抬头看着男人，微微点了点头。他认出这是接应他的人。
“跟我来。” 男人说完，起身朝咖啡店外走去。艾伦掐灭烟头，跟着男人走了出去。
男人带着艾伦来到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旁，拉开车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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