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她没亲眼见过。
没有多大的震撼。
就跟听故事一样。
再传奇再逆天。
都不影响到她。
但是。
她亲眼见证了秦方源创造的历史。
成为见证历史的芸芸众生一员。
那带来的震撼。
难以言喻。
无法描述。
“师妹……”
温润如玉的儒子玉子期，脸上时常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此时竟也失控，苦笑一声道：“红豆，你这是何苦呢？”
对于自己师妹的变化。
作为师兄的他。
又岂会不知？
道心裂开。
哪怕只是一丝。
都会对修士造成严重的影响。
假如不加以修复。
很可能。
会从裂开。
变为破碎。
从此难以修炼。
终生不得寸进。
蹉跎潦倒。
困顿一生。
“师兄，我迷茫了……”
唐红豆双眸神采涣散，如失去了方向的傀儡，不知去处，不知归处，不知自身存在与前进的意义。
修炼近百年的她。
本以为站在世间最顶尖。
有望在未来与师兄等绝世妖孽一争。
觉得彼此之间的差距。
没有想象中的大。
拼命也追得上。
但是。
在见到仅仅修炼两年半。
就彻底，完全超越她的秦方源后。
她还有什么资格骄傲？
还有什么脸面自信？
她的自豪自尊。
都被扔在地上。
被人狠狠践踏！
原来。
天才。
也是普通人。
在更妖孽的面前。
“站得越高，方知星空浩瀚。”
玉子期抬眸，见到白鹿书院，先圣学宫，稷下学宫，与儒州，与东胜神洲历史上诞生过的圣贤虚影，都脚踩紫气祥云而来。
似乎要跨越时空。
亲自见证新圣尊容。
“红豆，如你想找到自己前进的方向，存在的意义，那就靠近那道璀璨的光芒，它会告诉你。”
玉子期给出了他的提议。
至于唐红豆是否能听进去。
他不敢保证。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师妹。
走向道心破碎的那一条道路。
“靠近光，追随光。”
“直至自己成为那一道光。”
“然后，也如他一样，散发光。”
唐红豆低声呢喃道。
她的双眸，每当说出一句话，就恢复一分色彩。
当话语落下。
她已然摆脱迷茫。
玉子期的一句点悟。
让她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既然对方是那耀眼的光芒。
那么她就要成为追随着光前进的……
追光者！
“谢谢师兄，此等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唐红豆第一次向自己的师兄作揖。
九十度作揖。
如拜父母。
如拜尊师。
“你是我师妹，我不会坐视不理。”
玉子期接受了这一拜。
他理所应当。
受得起。
“轰隆隆~！！”
地面。
剧烈颤抖。
如地龙翻身。
天空。
苍穹撕裂。
似神灵临尘。
“是儒圣雕像！”
那两座九十九丈的玉石雕像。
与至圣塔产生共鸣。
三者共振。
清气上涌。
一股股浩然之气。
在一阵阵诵读文章的声音中。
凝聚出两尊伟岸到占据整片天地的虚影。
“轰！”
“轰轰！！”
“轰轰轰……”
儒州震动。
亿万儒修。
齐齐下跪。
东胜神洲。
东荒。
西漠。
中州。
北原。
南疆。
剑州。
凤州。
各大州域都在颤动。
整个东胜神洲的圣境修士，乃至是超越圣境的古老存在，尽皆向着儒州的方向望去，眼眸蕴含不可思议之神色。
“儒道双圣！”
“竟然共鸣齐出！”
“难道第三尊儒圣出世了？”
对此。
无人回答。
不过。
在儒州的上空。
异象‘仙王临九天’里。
玄黄气环绕如仙王的身影。
竟一步又一步。
缓慢走向那两尊儒道‘圣人’的虚影。
双方，三人。
彼此作了一揖。
跨越时空的见礼。
引得儒州的儒修们。
热血沸腾。
永久将这一幕。
铭记于心。
不参与历史不知道。
真正的参与进入到历史里。
才会知晓。
那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谁也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
“心学。”
“可为‘心圣’。”
有古老存在说道。
一缕缕神念趁机侵入至圣塔。
窥见了秦方源在玉碑上留下的心学四句。
因此。
在这些古老存在看来。
秦方源已经自成一派。
足以在儒道。
称为‘心圣’。
为第三尊儒圣。
只要凝聚心学真意。
就可以直接踏入大圣之境。
将半真的洞天。
化为真正的洞天。
与同境界的儒修战斗。
更是能轻易压制对方的儒道。
实现越阶而战。
然而。
就在众人即将见证第三尊儒圣诞生。
准备为秦方源这个外来修士。
修建对应玉石雕像之时。
只见。
那尊如仙王的身影。
轻轻摇头。
众人愣住。
不解。
随后。
对方开口。
如口含天宪。
“我非儒修。”
简单的四个字。
穿越时空。
近乎同时。
响彻整个儒州。
让所有生灵都惊诧万分。
不敢置信。
“这是……拒绝了？”
“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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