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沛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总经理了,好好干。”
杨沛沣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总经理的年薪税后三十万,养一家五口绰绰有余。
从那天起,杨沛沣感觉自己身上有用不完的力量,浑身都是劲,工作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赵海荣的案子还在侦办阶段,但是公司的烂账被查出,宋惜娇顺手牵羊,把公司的漏洞也一并交给警察,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宋桦骂的好脏,防弹玻璃都震了震,不是他们拦着,她指定冲进去,暴打赵海荣一顿。
赵海荣不甘示弱,隔着玻璃跟宋桦对骂。
“我可没骗你,是你愿意的,自己蠢,还怪别人。”
赵海荣的隔壁就是林清柔,她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他骗你的,他老早就会去点小姐,我只是其中一个。”
她林清柔不好过,谁都别好过。
哪怕是死,也要膈应他们一辈子。
“他还说,你生完孩子后,肚皮松松垮垮的,一看就恶心,胸部的形状像两个老南瓜,他亲不下去……”
“……”
“……”
宋桦更是气的差点吐血,她可没忘,自己为了赵海荣,跟家里闹成什么样。
三个人互相揭短,把警察都给逗笑了。
宋惜娇还告诉赵海荣一个秘密,“赵若彬不是曹威雄的孩子,更不是你的孩子,他是林清柔跟曹威雄助理的孩子,上一次亲子鉴定被助理改了,这次的是我改的,不把他放进来,如何搅乱这盘棋。”
“宋惜娇,你这个忤逆种。”
“我当初就应该弄死你,养不熟的白眼狼。”
赵海荣怒吼,想要冲过去,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刺耳声,他被警察按在椅子上,两个警察分别按住他的左右胳膊。
他挣扎,却无济于事。
赵海荣和林清柔被判了无期,不出意外,他们会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
沈惑请裴之庭吃饭,他身旁坐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他绅士为女人布菜。
宋惜娇细思极恐,或许在他眼中,林清柔就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替换的白衬衫。
宋惜娇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已经有淡淡的细纹,她跟裴之庭在一起四年。
“裴之庭,我会成为你衣柜里毫不起眼的白衬衫吗?”
“不,你是独一无二的,是限量版。”
宋惜娇扑哧笑了,她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我老了,眼角有皱纹了。”
裴之庭凑近,“我也老了,刚好可以配你。”
宋惜娇脸微微发红,那是少女的娇羞。
时光如白驹过隙,来去匆匆,在这个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所有的东西都越做越绝,比如护肤品,多少多少岁之前停止初老,多少多少岁之后避免加速衰老。
可无论怎样,都无法阻止时光的流逝,曾经那稚嫩的脸庞已不复存在,站在镜子前,只能感叹一句,保养的再好,也抵不过岁月的蹉跎。
而宋惜娇,她终于活成了她自己。
她不再依赖任何人,她可以独当一面。
下雨了,又是夏天的雷阵雨,雨打在窗户上噼噼啪啪,豆大的雨珠砸在窗户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柿子树又长大了,土房子快倒了,村子里只有寥寥几个守村人。
宋惜娇跪在灵堂前,听着唢呐响起的哀歌。
幸好村里建了公房。
她从村头跑到村尾,又从上村逛到下村,把家家户户的门都敲了个遍。
好多家呀,就只有一个老人孤零零地待着。
他们好像被这飞速发展的时代给遗忘了,每天就只是坐在门口发呆。
宋惜娇感慨的走在小路上,迎面走来一家四口,她试探开口。
“狗蛋。”
赵志虎是隔壁家的孩子,小时候一起玩过。
他后退一步,“你……你谁啊,咋知道我叫狗蛋。”
他出生时,小小一个,村里老人说贱名好养活,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知道他叫狗蛋的也没几个了。
“我啊,就被你扯辫子那个。”
“哦,赵惜娇啊。”
她吃啥了,大黑妞长成白门板了。
宋惜娇想起小时候,她跟赵志虎在一个班上,课间,她掏出满满一罐子鼻涕泡泡糖吹了个大泡泡,赵志虎看见了,非要上去扯,她一边拽着泡泡一边跟他吵架。
“这你孩子啊!”她掏出两个红包,塞赵志虎手里,“拿着,给你家孩子买糖吃。”
赵志虎慌忙拒绝,“不,不 这不好。”
宋惜娇叹气,“让你拿着就拿着呗,而且,我也有事需要你们帮忙,就是我奶奶去世了,她想要落叶归根,可我也不是很懂白事的流程,你们能不能帮我。”
赵志虎想都没想,“行,这事包在我们身上。”
“妈妈,妈妈……”
宋惜娇看向山坡上,两人一牛正顺着蜿蜒的小路向她飞奔而来。
豆豆来到这后,遇见棵树都要爬爬,裴之庭这个爹也跟着爬树,看见棵草都要拿出手机,识别一下。
裴之庭从来没在农村待过,没想到世界之外,还有这种世外桃源,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噪音,也没有灯红酒绿,没有一家三天两头的商场,有的只是袅袅炊烟……
“你们干了什么?”
裴之庭开口狡辩,“毛豆让我陪它去田里打滚,我不去,它就把我推下去了。”
豆豆与毛豆转头,一脸鄙视的眼神。
宋惜娇看破不说破,憋笑,看向赵志虎。
“你家有太阳能吗,我可能需要借用一下浴室,洗个澡。”
赵志虎呵呵一笑,“有,有,我带你过去。”
赵志虎家的太阳能挺大挺新的。
裴之庭靠院坝里晒太阳,毛豆就把头放他腿上,安安静静闭着眼睛睡觉,不知不觉,周围渐渐吵了起来,原来是周围的小孩都起床看热闹。
“你们可以摸它,还能趴它肚子上睡觉,它不会顶人的。”
还是个粘人怪。
小孩们好奇,趴在毛豆身上摸来摸去,还骑到它身上,毛豆舒服得呜呜叫,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尾巴晃来晃去。
“它叫什么名字啊?”
“它叫毛豆。”
“它爱不爱干净啊?”
“它可干净了,每天都要洗澡。”
“它爱不爱吃萝卜啊?”
“嗯,它只爱吃草,还有最嫩的一部分。”
赵志虎的妻子是隔壁村娶回来的,叫文丽,晚饭时,做了一大桌子菜。
“这都是我们那的特色,你多吃点。”
宋惜娇笑着,“好,谢谢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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