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济世堂内的密室里,宋墨寒正在和众人商议对策。
"工部那边越来越嚣张了。"方师爷说,"听说他们准备联合其他部门,一起对付我们。"
"不止工部。"王庭说,"刑部、都察院也有人蠢蠢欲动。他们觉得现在是个好机会..."
"好机会？"宋墨寒冷笑,"他们是觉得我受伤在身,好欺负？"
"不是这样的。"林棠梨端着药走进来,"他们是在试探陛下的态度。"
众人一愣。宋墨寒却点头："你说得对。自从诚王被立为太子,朝中就暗流涌动。他们是想看看,陛下对我们的态度到底如何。"
"那我们..."方师爷问。
"以退为进。"宋墨寒说,"让他们以为抓住了机会。"
说着,他展开一张纸："这是我的计划。"
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步骤。
"第一步,示弱。"宋墨寒说,"从明天起,我就告病不上朝。让他们觉得我真的被打压得抬不起头。"
"这..."方师爷迟疑,"会不会..."
"放心。"林棠梨说,"我每天都要进宫给太后看诊。陛下那边,自然会知道实情。"
宋墨寒点头："没错。第二步,韬光养晦。济世堂暂时收缩业务,只接诊重症患者。"
"为什么？"孙伯不解。
"因为要让他们放松警惕。"宋墨寒说,"他们以为打压奏效了,就会得意忘形,露出马脚。"
众人恍然。
"第三步..."宋墨寒看向王庭,"你那边准备得如何？"
"已经安排好了。"王庭说,"大理寺的人手都埋伏在关键位置,就等他们上钩。"
"好。"宋墨寒满意地点头,"第四步就是..."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方师爷警惕道。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来人正是范院正。
"范大人。"宋墨寒问,"太医院那边如何？"
"和您预料的一样。"范院正说,"他们准备上奏,说林大夫私开医馆有违医道。"
"好啊。"宋墨寒冷笑,"他们总算按捺不住了。"
"这就是第四步？"林棠梨问。
"对。"宋墨寒说,"让他们先出手。等他们告到陛下面前,就该轮到我们了。"
"我明白了。"王庭说,"您是要..."
"没错。"宋墨寒说,"工部侍郎的兄弟垄断药材生意,太医院的人借机打压济世堂,这些都是证据。等他们告状的时候,我们就把这些证据一并呈上去。"
"妙啊！"方师爷拍手,"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的脸！"
"不止如此。"宋墨寒说,"范院正,您那边还有一样东西要准备。"
"您是说..."范院正恍然,"那个方子？"
"对。"宋墨寒说,"工部侍郎的兄弟一直在卖假药。只要拿到他们配制的方子,就能证明他们草菅人命！"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宋墨寒早就布好了局。
"那我们现在..."方师爷问。
"按计划行事。"宋墨寒说,"记住,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沉得住气。"
众人点头。但林棠梨突然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太后身边的人说,有几位大臣准备联名上奏,说我用妖术蛊惑太后。"
"他们敢！"方师爷怒道。
"让他们去告。"宋墨寒却笑了,"太后早就料到这一步。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太后已经让人准备了一份名单。"林棠梨说,"上面列着这些年我救治过的朝中重臣。包括..."她看向宋墨寒,"那些现在要告我的人。"
众人恍然大悟：这些人以前可都是靠林棠梨的医术保住性命的！
"高！"方师爷竖起大拇指,"这下他们可要打自己的脸了！"
"不止。"宋墨寒说,"太后还让人准备了一份济世堂的善举清单。这些年棠梨救了多少贫苦人家,施了多少药,都记得清清楚楚。"
"原来如此。"王庭说,"您这是要一网打尽啊！"
宋墨寒点头："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个痛快。"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个小厮,送来了一封信。
"这是..."方师爷接过一看,"是仁和堂掌柜的信！"
"念来听听。"
方师爷打开信一看,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掌柜的说,他愿意做证人！可以证明工部侍郎的兄弟如何威胁他们,强迫他们抬高药价！"
"好！"众人都露出笑容。
"这只是个开始。"宋墨寒说,"相信很快就会有更多人站出来。"
果然,接下来几天,陆续有药商送来书信,说愿意作证。甚至还有人送来了工部侍郎兄弟的威胁信！
"看来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呢。"方师爷说。
"是啊。"林棠梨说,"这些年他们横行霸道,不知道害苦了多少人。现在总算有人敢站出来了。"
正说着,王庭又带来了消息：都察院的人准备查办济世堂！
"来得好！"宋墨寒说,"让他们查个够。范院正,该您出场了。"
范院正点头："放心,我这就去太医院取那些证据。"
就这样,各方都在暗中布局。表面上看,济世堂似乎被打压得喘不过气。但实际上,一张大网正在悄悄张开。
"夫君。"深夜,林棠梨给宋墨寒换药,"你说,他们会上当吗？"
"会的。"宋墨寒说,"因为他们太得意了。觉得我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
"那我们..."
"静观其变。"宋墨寒握住她的手,"等他们自己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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