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暖黄灯光混着松香与茶水气,月白色旗袍裙边角扫过青砖地,幻音踩着珍珠白高跟鞋刚转过屏风,细跟叩击地面的脆响就惊动了人。东哥正弯腰给醒木上蜡,闻声猛地直起身,大褂前襟还沾着点木屑。他几步跨过去,赶在幻音裙摆曳到门槛石前截住人,二话不说抄起膝弯打横抱起。
哎哟——幻音手里的绒布盒子落地上,绣着缠枝莲的扇面散出来。她慌忙搂住东哥脖颈,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肚绷得笔直,干嘛呀东哥!吓我一跳!
这地儿刚扫完还滑,东哥大步流星往红木沙发走,臂弯稳得像老秤杆,穿这么高的跟,仔细崴了脚。他把人轻轻搁在软垫上,顺手捡起地上的扇子理好,又蹲身帮她把裙摆边角从沙发缝里拽出来,不是说让你穿平底鞋么?偏不听。
幻音蜷着脚趾把高跟鞋往沙发底踢了踢,鬓边珍珠耳坠晃悠着:这不是瞧着今儿天好么。她指尖划过旗袍盘扣,忽然促狭地勾住东哥大褂纽扣,再说了,有东哥抱着,怕什么?
东哥无奈地拍开她的手,转身去沏茶的当口,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回头正看见幻音把双脚缩进沙发,抱着抱枕冲他笑。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给她发梢镀了层金边,倒比茶盏里的茶汤还要暖些。东哥端着沏好的茶回来,放在茶几上,在幻音身旁坐下。幻音放下抱枕,探身去拿茶盏,东哥眼疾手快地拦住她,“刚沏的,烫,等等再喝。”幻音撇撇嘴,却也听话地缩回手,转而把玩起东哥大褂上的盘扣。
“东哥,我明天想去逛街。”幻音突然说道,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东哥无奈地笑了笑,“行,明天我陪你去。”幻音开心地搂住东哥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上。
这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东哥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一皱,起身走到一旁接听。幻音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东哥挂断电话,脸色有些凝重地走回来,“幻音,有点事我得出去一趟。”幻音心里一紧,却还是强颜欢笑地点点头,“那你快去快回。”东哥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等我。”说罢,便匆匆离开了后台。幻音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幻音等了许久,东哥都没回来。她有些坐不住了,起身穿上高跟鞋,拿起绒布盒子,决定出去找找东哥。刚走出后台,外面已天色渐暗,城市被一层薄雾笼罩。幻音沿着街道寻找,问了不少人,却都没有东哥的消息。就在她焦急万分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东哥打来的。“幻音,别找我了,我这边有点麻烦,暂时回不去。你先回家,乖乖等我。”电话那头传来东哥略显疲惫的声音。幻音刚想追问,电话却挂断了。她心里愈发不安,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犹豫再三,幻音还是决定顺着东哥可能去的方向继续寻找。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此刻她只想快点见到东哥,确认他是否平安。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幻音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很长。幻音沿着街道疾走,每一步都带着焦急。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在她身旁停下,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陌生又冷漠的脸。“上车,带你去找他。”男人冷冷说道。幻音虽有疑虑,但为了东哥还是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一座废弃工厂前。幻音刚下车,就被几个黑衣人围住。她握紧手中的绒布盒子,警惕地看着四周。这时,东哥被推了出来,他脸上有几处淤青,衣服也有些凌乱。“东哥!”幻音惊呼,想要冲过去却被黑衣人拦住。
原来,东哥是被卷入了一场黑帮纷争,对方想用他引出幻音来威胁一个重要人物。幻音看着东哥,眼中满是心疼和坚定。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绒布盒子,里面竟是一把小巧却锋利的匕首。幻音手持匕首,眼神变得凌厉,她要和东哥一起,杀出一条血路,摆脱这场危机。黑衣人见状,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一拥而上。幻音灵活地侧身闪过第一个人的攻击,手中匕首迅速划过他的手臂,那人吃痛惨叫。东哥也趁势挣脱束缚,与幻音背靠背,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他们配合默契,幻音负责进攻,东哥则在关键时刻保护她。一时间,废弃工厂里刀光剑影,喊杀声不断。然而,黑衣人越来越多,幻音和东哥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般驶来,车上的人跳下来加入战团。原来是幻音的一位神秘好友,他武艺高强,三两下就打倒了不少黑衣人。在三人的合力下,局面逐渐扭转。黑帮老大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幻音追上去,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放我们走,否则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幻音冷冷说道。黑帮老大无奈,只好下令让手下退开。幻音和东哥、好友成功脱险,他们相互搀扶着,消失在夜色中。 脱险后,他们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暂作休息。幻音心疼地看着东哥脸上的淤青,轻轻为他擦拭伤口。东哥则满是愧疚,“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幻音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我们本来就是要一起面对的。”夜色如墨,林间篝火噼啪作响。幻音跪在东哥身后,颤抖的手指抚过他渗血的箭伤,声音里裹着泪:东哥,是不是很疼?她的掌心刚触到他结痂的伤口,男人便闷哼一声,脊梁绷得像张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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