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有正值壮年的成年人,他们眼中还残留着对生活的希望,却被无情地碾碎。
他们的哭喊声、求救声,在巨人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被无情地淹没,如同蝼蚁在暴风雨中的挣扎,是如此的无力。
他们的生命如蝼蚁般消逝,只为换来剩余人类那如风中残烛般的苟延残喘。那是一段被鲜血与罪恶浸透的历史,是人类为了生存而亲手铸就的罪孽深渊,每一滴流淌的鲜血都在控诉着这份残酷,每一个逝去的生命都在向世人敲响警钟。
皮克希斯无比坦诚地揭露了夺回之战的真相,他的眼神愈发坚定,那是一种看透生死、直面罪恶后的决然。那眼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在黑暗中闪耀着希望的光芒,尽管微弱,却无比坚韧。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的人类都有罪!”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刻的自我审判的意味,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手术刀,剖析着人类的灵魂。
“由于玛利亚之墙的居民在人口中所占比例较少,就像大海中的一滴水,渺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那次惨绝人寰的争端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没有彻底地暴露在阳光之下,被人们所正视。然而这次又将如何呢?”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忧虑,仿佛看到了未来那如末日般的景象,那景象如同黑暗的深渊,散发着无尽的绝望气息。
“一旦罗塞之墙被突破,那可不是再削减两成人口这么简单的事了。”
他伸出手,那只手坚定而有力,指向远方那象征着最后希望的希娜之墙,“仅凭最后的希娜之墙,那点可怜的空间,我们连剩余的人口都无法养活!如果人类最终会灭亡,其原因绝不是仅仅被巨人吞噬殆尽,更多的可能是因为我们人类自己的自相残杀,是我们的懦弱、自私和愚蠢,将我们一步步推向灭亡的深渊!我们绝不能死在最后一道墙里!如果真的要牺牲……就请务必死在这里!!”说完,他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缓缓伸到前面,双手有力地摊开。
皮克希斯那如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在空气中炸裂开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他的演讲,宛如一把犀利无比的手术刀,精准而无情地剖析着当前那严峻得如同末日审判般的形势。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照亮了人们内心深处那不愿面对的真相。
人类如今面临的是一个残酷的抉择:不是成为巨人的食物,就是死于同类的残杀之中。
这是一个没有退路的死胡同,是命运对人类的残酷考验。既然死亡似乎是早晚都要面对的事,那为何不趁现在放手一搏,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死得像个英雄,为人类的尊严和生存留下一丝希望。
众人像是被施了最强大的定身咒一般,被皮克希斯的演讲震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抽走了时间,陷入了永恒的静止。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凝固着惊愕、沉思、痛苦或者决绝的表情,像是一幅幅栩栩如生的雕像,被永远地定格在这历史的瞬间。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至极的光芒,有对真相的恐惧,那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他们的心头;有对未来的迷茫,那迷茫如同浓厚的迷雾,让他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更有被点燃的斗志,那斗志如同星星之火,在他们的灵魂深处悄然燃烧,等待着时机爆发。
周围的一切都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定格成一幅沉重而悲壮的画卷。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凝重得令人窒息的气氛,只敢轻轻吹拂着皮克希斯身后的旌旗。
那几面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在为这演讲伴奏,每一次飘动都发出呼呼的声响,如同古老的战歌在风中传唱;又像是在为人类的命运呐喊,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人类的不屈。旗帜的每一次翻动,都像是命运之手下的棋子在棋盘上落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那回响如同命运的钟声,敲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而除此之外,整个世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沉浸在皮克希斯演讲所带来的震撼之中,仿佛时间已经停止,只有那演讲的余音还在灵魂深处久久回荡,如同幽灵般萦绕不去。
艾伦静静地伫立在墙头,仿若一座由坚韧意志雕琢而成的雄伟雕像,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自皮克希斯将他介绍给众人之后,他便宛如被时间定格,始终保持着右拳紧贴左胸的标准敬礼姿态。那身姿挺拔得如同傲雪凌霜的青松,任凭狂风如怒兽般呼啸而过,肆意地冲击着他,却无法让他有丝毫的动摇,他就那样稳稳地站着,像是与城墙融为一体。
他的眼神坚定得如同深邃宇宙中永恒闪耀的星辰,直直地望着前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眼前的一切,又似乎对周围的嘈杂与动荡置若罔闻,宛如他已置身于另一个时空,只专注于自己内心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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