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摆手:“战船驶离码头十丈待命。”
立刻有人去船舱传令。
下一刻,巨大的战船开始缓缓往河中心移动,离岸十丈左右,下锚停船。
“火炮待命,其他人准备射击。”
林丰再次命令道。
镇西二号的十六门火炮,被拆下八门,一边还剩了四门火炮。
船身一侧的窗扇拉开,四门闪着幽光的炮筒,缓缓探出了窗口。
二百护卫纷纷将霰弹枪架在船沿上,对准河岸。
时间不大,一队队大宗战骑,轰然而至,在河岸上排成一队队方形阵列。
林丰点点头:“这个南宫廷带兵还算不错。”
接下来,有步卒举了长矛,蜂拥而至,也在河岸上列队,弓箭手站在最后方,将弯弓搭上羽箭,等待命令。
最后,一骑踏来,立马在队伍后方,冷冷地看着河中的大船。
林丰发现,此人并非南宫廷,而是一个四十左右的长脸汉子,颌下三缕长须,面容冷峻。
大宗军卒队列往两旁一分,让出一条道路,让那将领策马来到河岸前沿。
“对面的船上,谁是摄政王,请出来说话。”
那将领高声喊道。
林丰将胳膊肘扶在船沿上,身体前靠,端详着此人,印象里很是陌生,肯定从未见过。
叶良才见林丰不说话,立刻上前,高声问道。
“来将报名。”
那将领略一沉吟:“京南府驻军首领,骠骑将军魏南吉。”
“南宫廷将军呢?”
“南宫将军已调任上林府,还请摄政王出面说话。”
他说话也算客气,并未立刻翻脸。
“知府赵传之大人可在?”
“事关城防,赵大人无需出面。”
叶良才扭头看林丰,依然见其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得喊道。
“王爷岂是你能请得动的,你们为何拦截镇西军的战船?”
魏南吉冷笑一声:“想是没有什么摄政王,本将军劝尔等下船接受检查,此河道已经设了横江铁索,你们也走不脱,不如老老实实听命才是。”
“我们是镇西军的战船,你们也要检查?”
“是不是镇西军的船,要等检查过之后才能知道,眼下海寇肆虐,任何船只都要查清楚,不敢稍有大意。”
叶良才没了招,只得转头请示林丰。
林丰看了多时,知道无法轻易通过这个码头,随即下令。
“让船继续后移三十丈,炮击京南府城。”
有人立刻跑去传令。
魏南吉等了片刻,见巨大的战船缓缓往河中心移动,皱眉喝道。
“若再不听号令,休怪本将军火烧船只。”
说着,他一摆手。
在最后方列队的弓箭手,立刻将羽箭换成了带了棉布包裹的箭镞,上面浸了火油,一侧有人打着了火,准备点燃火箭。
显然,他们是有备而来。
林丰见双方已成如此局面,转身往战船三层走。
同时,取出布团,将耳朵塞住。
不知为何,他很怕火炮的爆炸声波,会让自己的耳朵十分难过。
镇西二号往河中心移动了三十多丈,此时,距离河岸已经四十丈左右,就算有火箭攻击,也轻易射不到船身上。
魏南吉见状,立刻下令。
“来人,调十艘战船,靠近敌船进行火箭射击。”
与此同时,林丰也正摆手下令。
“开炮。”
码头上,十艘战船刚接到出击的命令,还在匆忙调整船上设备时,就觉得船身剧烈一震。
所有人都举目看向河中的巨船。
火光崩现中,发出震耳欲聋的闷响。
下一刻,一众大宗军卒身后的京南府城门外,轰然爆起一团火光,炸裂的碎石木屑,漫天乱飞。
剧烈的震动,战马被惊得前蹄高高举起,有的四蹄乱踏,站在河岸上的队列,立刻乱了队形。
魏南吉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河中巨船。
他不敢相信,对方真的敢开炮。
自己都说明白了,江上被铁索封住,眼前又列队上千的军卒战骑,怎么可能不被气势压住?
谁知,对方如此痛快地开了炮。
四门火炮轮番射了一炮后,暂时停止射击。
这依然是个警告。
林丰站在战船最高处,俯瞰着下面的状况。
见有不少船只从码头上开了出来,方向正向镇西二号冲过来。
“击沉他们。”
随着命令下达,战船甲板上的床弩被掀开罩衣,军卒开始调整方向和距离。
这些床弩也经过改良,粗大的弩箭都带了炸药,不再是传统的床弩。
这种炸药包,利用弩箭射中目标后的撞击力,引燃火药爆炸,其威力等同于炮弹的杀伤力。
船上的镇西军卒,早就经过无数次地训练,动作娴熟而迅捷。
不到片刻,就将床弩调整到位,然后在头领的一声怒吼下,扣动了床弩的扳机。
床弩的射击距离要比弓箭远上一倍有多,面对河上的小船,很是便利。
随着崩崩崩的弓弦响动,十数支弩箭飞离床弩,瞬间击中了三十多丈外的大宗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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