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突破一点,自己就不用挨鞭子。
正得意时,突然,三十几个护卫,一起扭头往后看过去。
他们同时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进而听到了马蹄的轰鸣声。
只是瞬间,轰鸣声就来到了身后,不远处的半空中,卷起了漫天的烟尘,从昏黄的烟尘中,冒出了大片的战骑。
西城军营没有了围栅,暂时也无法凑齐物资,只能先凑合了一下,稍微弄了鹿柴挡在四周,却也露出许多空地。
如此一个军营,哪里能够挡住战骑的冲锋。
下一瞬,无数战骑冲了过来,数百后勤兵被淹没进去,惨嚎着消失在一片尘烟之中。
战骑并未减速,顺势往海寇头领这边冲过来。
那头领已经傻了,这从天而降的战骑,气势凶猛,无可抵挡。
有护卫反应快,顺手拉着头领的马缰,就往一侧跑去。
已经失去了提速的时间,无数战骑挟着狂风,从护城河边一掠而过。
战骑过后,地上只留下了数十护卫的尸体,其中的海寇头领,也被长矛挑中,翻下了深深的护城河里。
正在拼命攻城的海寇军卒,突然身后遭到了如此变故,立刻扭身观望,攻势立刻一缓。
而城上的镇西军看到了援军,立刻精神大振,浑身顿时充满了力量。
此消彼长下,海寇军卒像下饺子一般,被打下了城墙。
八百镇寇营战骑,立马在护城河边,拉弓搭箭,往城下的海寇群里放箭射击。
他们的羽箭攻势,明显要比城上的弓箭手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无数中箭的海寇翻倒在地,瞬间便躺倒一片。
城上也趁机开始往下放箭,将海寇军卒夹在城墙下跟护城河之间,只剩了挨打。
海寇军卒中的头目,嘶声吆喝着,分了两边,往左右逃去。
八百战骑沿着护城河边,开始绕城而走,一边走一边射击城下的海寇。
很快,八百镇寇营绕到了城北。
同样的冲锋,同样的杀戮,同样的溃败。
一时间,城上的压力立消。
胡进才激动地跳脚欢呼,他终于看清楚了,这八百战骑的最前面,一匹黑色战马上,正坐着的就是林丰。
胡子拉碴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泪水和鼻涕。
嘶哑的声音,已经无法喊出清晰的语言,只是疯狂地嘶吼着。
这几日所发生的事件,全部都有了答案。
林丰只是转身,冲城上的胡进才挥了挥手,便带领战骑,沿着护城河,收割着海寇的性命。
胡进才激动过后,这才想起来,城东和城南,依然战事紧张,必须尽快援助才对。
渥美秋山眼见许多军卒翻上了城头,而且越来越多。
俊俏的脸上,终于破冰变暖,嘴角微翘。
终于让她看到了拿下福宁城的希望,这一天她已经等了一个多月,是多么煎熬的日子。
发了无数的火,摔坏了好多好东西,还砍了好几个将领,又抽废了好几个。
这些都没白费,只要让她拿下福宁城,之前的一切失败,都成了小事,瑕不掩瑜,自己的地位依然稳固。
渥美秋山正想入非非时,突然发现,从城墙北侧,涌过来无数的镇西军卒。
有这些生力军的加入,翻上墙头的海寇,很快就被压制住,一个个被打了下来。
在空中无力挣扎着,噼里啪啦地跌在城下,激起一蓬蓬尘土。
“怎么回事?”
渥美秋山皱眉大喝。
下一刻,就有军卒骑马奔了过来,不等跳下战马,就大声吆喝起来。
“报,城北城西遭到敌军战骑袭击,攻城战被阻。”
渥美秋山柳眉倒竖:“渥美安志呢,怎么不见出击?”
有护卫立刻回道:“大将,他们已经出发了,正在追击敌骑。”
“城南如何?”
“报大将,也被镇西军增员部队,阻挡了攻城的进度。”
渥美秋山顿时觉得胸口有一股腥甜在往上涌动,努力压制无效,从她紧闭的嘴唇中,挤出一丝猩红。
为什么会这样?
强行将嘴里的那股腥甜咽下去。
“传令渥美安志,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给老娘灭了那支骑兵。”
一旁的护卫颤抖着应是,他瞥见了大将一向洁白的牙齿,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让她变得十分狰狞。
立刻有战骑策马窜了出去。
此时若稍有耽搁,立刻就会被大将砍成零件。
渥美安志接到战骑袭击西营的消息,便立刻带领一千五百战骑,冲出了军营,顺着城下往城东赶去。
整个福宁城,不过方圆二十多里,他们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从城东,越过城南,赶到了城西。
渥美安志发现,城西的军营已经一片狼藉,除了正在张皇失措的军卒外,并无镇西战骑的身影。
他当机立断,挥手示意骑队,继续前进,绕城往北门冲去。
而八百镇寇营刚刚将城北的海寇扫荡了一遍,留了一地的尸体,转而往旷野中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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