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望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李世民,回想起自从自己当上太上皇,还霸占着武德殿不走。
李世民对自己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他现在是皇帝却还在太子东宫办公,孙儿承乾已封太子却还在中山王府居住。
李世民并未强行把自己送到别的宫殿居住,也算惩治他了一番。
今天他拖家带口来到武德殿一定有事,所以打算问一下他。
“你也倒上吧!”
李渊瞥了一眼李世民,漫不经心说道。
“谢父皇!”
李世民见父亲破天荒又和自己多说了一句,赶紧接上话茬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父皇,孩儿敬您一杯!”
李世民双手持杯,等待李渊回应。
“嗯!”
李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世民也是痛快的一饮而尽,随后又把两个杯子倒满酒。
“说吧,什么事?”
李渊用手擦了擦嘴,想听听这个儿子的高论。
李世民闻言,低头思索一番。
今日前来,本打算长孙氏为主,自己为辅。
没想到父亲一反常态愿意和自己聊聊!
事已至此,李世民也不再矫情,捋了捋思绪,打算全盘托出。
“父亲,您可记得前几日那部关于核弹的电影?”
李世民紧盯李渊的双眼和表情,分析着父亲的想法和决定。
随时准备方案说服父亲帮助自己,收服豫王肖力,为大唐也为李家。
“我还没糊涂,才几日就忘记此事,当然记得。
那仙器有毁天灭地的威力,一座大城在它面前就如纸搭的房子,瞬间灰飞烟灭。
人畜皆无,成为一片废墟。
如此威力恐怖的武器,叫我怎能忘记?”
回忆起那个电影,李渊脸色变了一变。
那武器恐怖的力量,怎能让人轻易忘记?
记得自己还做几晚噩梦,在梦里大唐就是这样没有的。
自己站在废墟上呼唤着李世民的名字,只是二郎没有回应自己。
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了自己,那份恐惧,孤独,彷徨,无助,让李渊到现在都不敢再去尝试。
“是呀,父皇,儿臣当晚还做了噩梦,在梦里大唐就是被这仙器摧毁的。
我一个人站在废墟上,好像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呼唤着父亲,还有所有的亲人,只是没有人回应我。
当时我无助至极,我以前从来没有怕过。
只是那一次在梦里,我第一次害怕,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那一晚上我醒来很多次,再也没睡着!”
李世民回想起核弹那恐怖的力量,起来一身浑身鸡皮疙瘩。
那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抗住的力量,每回想起只叫人无限恐惧绝望。
“二郎,你也做过此类噩梦?为父也是如此啊!
至今不敢想起那仙器,那不是人可以扛住的力量啊!”
李渊没想到自己儿子和自己做了同样的梦,难道是上天的指示?
“父亲,难道您也做了同样的梦?”
李世民不可思议的望着李渊,心里也在想难道是上天的指示?
“对,同样的梦!”
李渊讲完父子俩都沉默了,大殿内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一盏茶时间,李渊想通了某些细节,开口道:
“儿媳妇,你带两个小家伙先回去,我有话对二郎讲!”
长孙氏看了一眼李世民,李世民对她点了点头。
长孙氏娘仨站起身走出武德殿,回宫休息。
“父亲,有话您请说!”
“二郎我来问你,假如有一天豫王告诉你,他有那种恐怖的仙器。
用那仙器逼你把大唐交给他,你怎么办?”
李渊犀利的眼神看着李世民,看他如何作答。
“父亲,若真是这样,到那时我有的选吗?”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把大唐拱手于人?”
李世民面色挣扎片刻,无奈说道:
“是,父亲,孩儿无能!”
“哈哈哈……二郎,你们三兄弟数你最聪明,我没有看错,你一直很优秀!
是啊,如果你选择反抗,那也是毫无意义,下面的人恐怕也不会跟你。
有人不想活,没人不怕死!
你的选择是对的,大唐在你手中我也放心啦!
我老啦,你加油干吧!
干出一个盛世来,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李渊说完,气势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腰也摊了下来。
不复刚才的帝王霸气,他确实老啦!
“是,父亲,我会努力的!”
李世民此时才明白父亲当时的不易:一个才华横溢的老二,超过了能力尚可的太子。
父亲能怎么办?
只有赏赐老二足够多的财富,才能平衡父亲心中那份愧疚。
只是天不随人愿!
巨量的财富和权力,支撑起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最终,二郎胜出,而他老人家只剩下一个有才华的儿子!
父亲是孤独的,也是伟大的!
想通这些,李世民俯身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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