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故地的柏油道路,埃尔梅罗二世的脑海中回忆的是与自己的王告别的最后之战,霸道的代表之王与悲伤而温柔的战士。
“王啊,想必能与那样的战士较量,你已经满足了吧?但是,我果然……”
我果然还是想见你,果然还是想看到你一直追逐的无尽的海啊。
“Excaliburn……”
埃尔梅罗二世回望了一眼自己那将脸藏在兜帽下的弟子,说到那把“应许胜利之剑”,就要提及亚瑟王,自己的弟子则是某位魔女为复活那位王的躯壳。
或许那个王者就有着和她一样的容貌吧?
不过,自己这个弟子拥有的神代礼装并不是那把梦想结晶之剑,而是传说中亚瑟王另一个出名的武器。
“怎么了?师傅?我脸上有什么吗?”
格蕾局促的压了压兜帽,对自己这幅面貌,她怀有着自卑与厌恶,这张脸本不属于自己,本来她应该作为王的复生之体,是师傅把她带出。
“不,”埃尔梅罗二世摇了摇头,眼神复杂,“格蕾,其实你不用为了容貌自卑,你已经可以做自己了。”
“……”
“嘿嘿,格蕾是个胆小鬼啊,这张脸对她来说是诅咒吧?嘛,整天把脸遮住,比起那个王你更像阴沉的摩根嘛。哇啊哦,格蕾格蕾——”
那个会讲话的礼装,不出人意料又因为那尖酸刻薄的话被格蕾摇晃。有着意识的事物,皆是生命,就会感到眩晕。
“亚德——”
少女小声的喝斥警告这有意识的礼装。
埃尔梅罗二世严峻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就是这样,格蕾,你自己都没注意到吧,你早就不是从墓地来的某人的躯壳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喂喂喂,那边的老师又在看什么啊?你不是来参加圣杯战争吗?这时候跑到不相干的地方,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耶!要是因为这个错过了战斗,你会被钟塔的人骂吧!怎么,你要召唤什么从者决定了吗?”
“亚德,请住嘴,老师一定有自己的打算的。”
灰色的女士再次要摇摆袖中鸟笼。老师这么做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理由。自己是这么相信的。一直以来,老师都用他那常人无法理能的行为证明。
埃尔梅罗二世为弟子的举动感到羞涩,摸着和十年前截然不同的脸,制止了她维护自己并点燃一根雪茄,凝视已遥远的战场说道:“亚德说的对,这里明明和这次战争无关,这也太浪费时间了。”
“哎?但是,老师,为什么?”
这次彻底的迷糊了。灰之少女无法理解。
“因为,这里是Rider最后的战斗场所啊。不管怎样,有机会我都想在这里缅怀。”
埃尔梅罗二世向弟子吐露压抑十年的,对那位王者愈发焦灼的思慕,这让格蕾感到欣喜之余还有丝丝自己也不知道的悲哀。
Rider,听莱妮丝小姐说过,那位征服之王,亚历山大大帝,传说也是宙斯之子,建立了不思议伟业的大英雄,拥有召唤万军的大宝具的强者。
师傅召唤的从者,也是改变了师傅一生的人。
原来,这里是他的战场吗?
少女蹲下身子用手去抚摸,想要感受那十年前发生的神话幻想之战,带着这样的想法,拥有极敏感的通灵体质的她似乎真的看到了。
在那里,圣剑一闪,神车雷鸣,旋风便狂卷,两骑从者什么也没做的站在原地,然而观战的Master们可以笃定,那是激烈的魔力产生的疾风,将钢铁削卷,将水泥分解。
随后,在散发斗气的二者平复呼息的不久,第二次魔光激突。圣剑在瞬间闪烁出千万条弧迹,神雷在霎那化作漫天裂界之痕。
光亮、光明、光辉。
炽热、光荣、至高。
彷佛有人间不应有的星光填满了周遭一切的错觉。
那是圣剑所击出,真正的最强幻想。
“呜……”
就当格蕾想要看更多时,身体冰冻般僵住、寒毛倒立,看不到任何,感知是一片空白,但定是有什么恐怖的大杀具,施展出它最强的威力。
而那恐怖,足以让肉体凡胎的自己一息灭亡无数次。
“格蕾,什么也不要想,”是师傅的声音,少女一下子就镇定了,有师傅在自己就不用害怕了。
“深呼吸就好了,别去想那个。”
按照师傅的方法恢复了,大喘着气,我从地上爬起,原来只是想着探究那旷久之战就这么吃力,真正的从者到底……
“看啦看啦,胆小鬼的性格又发作了吧?你呀,就是想太多了。从者肯定不会多强!你的体质说是优秀还是倒霉呀?从墓地走出来也摆脱不了灵异。嘻嘻嘻嘻,差点被土地给摄走魂了。”
还是当着师傅的面。幸好没有别人,也没惹出大麻烦。不然也太给君主埃尔梅罗之名抹黑了。
“亚德你少说几句吧,”君主没有责怪青涩无知的弟子,他年轻时可比她鲁莽,“格蕾,你不必自责。我要召唤从者了,可以麻烦你帮我画下阵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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