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川从凌峰车旁闪过，被阮青芜发现，探出头招呼他。“乔助理，早！”
乔川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跑进楼里。他要去提醒大少爷，不能这样放任少夫人。
阮青芜撇嘴嘟囔：“怎么有点儿做贼心虚的样子？”
凌峰没搭她的话，加快车速，他们现在要赶去珠江一号。
路上，赵明风来电，凌峰让阮青芜帮他接。
赵明风问他们怎么还没过去。
阮青芜开了免提，凌峰道：“马上到滨江路，我们是随便找位置监视，还是有特定地方？”
赵明风说：“你们别靠太近，在珠江一号十点钟方向窝着，那有个蛋糕房。叫什么的，小郑…哦对叫元祖连锁。”
阮青芜猜赵明风他们在珠江一号的另一边，便接话：“那我们停在元祖蛋糕房门口。”
赵明风开始跟凌峰说抓捕救人的方案，阮青芜听着，默默记住。
凌峰将车停在蛋糕房前划白线处，让阮青芜下车买个蛋糕。
这时候近九点，蛋糕房刚开门，因为周四里面几乎没客人。
“你让我现在去买蛋糕？”阮青芜不解：“他们才开门啊，像这种连锁店，都是当天做当天卖完，你想吃，等下午好了。”
凌峰皱了皱眉：“我不吃甜品。老赵女儿昨天十岁生日，柳岩他们送了礼物，我不知该送什么？”
“婷婷这是十岁大生日？我都不知道，赵叔也真是连我都瞒着。”阮青芜有些气恼。
凌峰如猎鹰般盯着珠江一号的大门，嘴里说着：“可能忙忘了。小郑他们去医院，碰见他母亲带着小姑娘输液，赵伯母说漏嘴了。”
阮青芜恍悟：“原来如此，我说嘛。婷婷肠胃不舒服输液，暂时不能吃蛋糕，买其他东西吧！我得包个红包给婷婷。”
“你觉得我送什么好？也包个红包吧！”凌峰眯起眼，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个类似小相机的东西。
阮青芜循着他的视线却没发现异常。
珠江一号是夜总会，大白天外面自然清冷，只有到晚上才会灯红酒绿、门庭若市。
所以这时候，一有人进出就特别显眼。阮青芜怀疑对方是不是脑子坏了，或是半夜喝多了想耍她。
九点整，酷似阮青芜背影的女子，走到珠江一号门口。
她身穿栗色大衣，休闲牛仔裤。大衣领竖着，脸上架墨镜，捂了黑色口罩，如阮青芜一般后脑盘着发。
女子步态稳健的往里走。
阮青芜心道，如果是她去怕是没这么淡定，不由赞一句：“这么看，替我的人跟我有八分像呢！”
“嗯，赵明风连夜挑的。”
看着凌峰越拢越紧的眉头，阮青芜迫切想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有，”凌峰手动了动，听得几声极细微的咔嚓声。“你来看。”
凌峰手没松，阮青芜只得凑过去看镜头下的景象，果然比肉眼可见的清晰很多。
凌峰的声音就在阮青芜耳畔。“注意五楼东边第四个窗户。”
阮青芜按照他的话找到了第四个窗户，窗户上有半个人影在蠕动，像是被人往后拽着，一点点离开。如果不细看，还以为是在擦玻璃。
凌峰问：“看到了什么？”
阮青芜紧张的抓住凌峰手臂：“有人在呼救，会不会是颜兮？我看不出来…他们有这么蠢吗？”
“不是蠢，而是无所顾忌。”凌峰例行公事的纠正阮青芜，没什么表情的说：“这个人是不是你闺蜜还不确定，要等我们的人出来。”
阮青芜心里不是滋味，试探的问：“真把账册交出去？”
“那账册不过是表面的东西。”凌峰突然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知道珠江一号为什么，被誉为宁城最安全的夜总会？”
凌峰的呼吸让阮青芜耳朵发痒，她挪开眼退回到椅背上。
“大概请的保安够多，听说他们的安保人员都出自通运公司。”
“你注意这些窗户有什么不同吗？”凌峰将仪器放回眼睛上，自问自答：“特制的系统窗，一般系统窗是双层玻璃，厚度达到2.0。
珠江一号是三层中空玻璃，其安全性能和隔音效果都是极好的。把手设置较高，关在里想跑难，求救也难。”
“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阮青芜有点儿奇怪。
“哦，我记得昨晚上来接林浅，这栋楼的一、二、三层窗户，根本看不到里面。因为没有灯光透出来，四五六层却不一样。下面这三层窗户的玻璃大概就是审讯室那种特殊材质吧？”
“原来是这样。”凌峰低声嘀咕一句，没再说话。
阮青芜唯有紧盯珠江一号的门。
“出来了，”凌峰取下仪器放好，准备发动车子。
阮青芜看见替她的女警仍旧抓着进去时拿的包，匆匆忙忙走到街边拦车。
这时，阮青芜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凌峰取走了她的手机卡，她现在这个号码是手机里的另一张。十年前的那张旧卡，除了家里人和江楚陌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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