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阳放学回来的时候发现昨天他妈的那个朋友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走了吧,周阳也没有多想。
周洋和陈冉都去上学了。桑葚感觉家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还有点不习惯。给两人一人转了5000的生活费,让他们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所以这次我们要去干什么?”桑葚开着车问向坐在后面悠闲的喝着番石榴汁的老头。
老头一手拿着香辣牛肉干一手拿着果汁整个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座椅上。
听到桑葚的问题他不甚在意的说道:“带你去见世面,具体的到了你就知道了。”
事主家姓宋。
桑葚按照事主的指引很容易就找到了位于镇头的宋家米粉店。
平乐镇东西长约五里,南北宽约两里。中心街道住户密集,四周散户分布。
而宋红兵家就位于镇头的老加油站前方百多米。此处虽然位于拐点,但是地势平坦,马路拱形环绕,是以前进镇的唯一道路。
车辆进镇加油必经之路,人流不错。宋家就在门口开了个粉摊,吃粉免费加水,加上味道还可以,吸引了很多路过的司机停留。
他俩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多,此时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看到有人下车,原本愁眉苦脸的老板娘站了起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招呼他们:“吃粉呀,切粉还是圆粉?”
“两碗二两切粉一碗三鲜一碗肉沫。”
扫码取粉,配菜随便加,虽说是二两,但是店家给的很足满满两大碗,桑葚尝了一口,骨头汤也确实是大骨熬制,味道还不错。
“老板,我看你们两个愁眉不展的样子,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嗦粉的空档,陆老头抬头向他们询问道。
眼前的两个老人愁眉不展精神不济,印堂发黑,子女宫发暗,一看就是家里出了问题。
原本家里着了事的老两口,本没有心思和人过多的交谈,但是听到有人关心连日的焦虑也有了一个宣泄口。
“哎,确实烦心啊,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家里生意不好,儿子又摔断了腿,怎么能不烦心?”老板娘低低的的叹了口气。
一连串的打击让她原本梳得一丝不苟头发的也因为连日的忧愁而无心打理,只简单的扎在脑后,一向从容的面孔染上了哀愁。
老头子放下筷子问:“摔断了腿是怎么回事?”
“我儿子是包工程的,上工的时候被红砖砸断了腿,一个多月了,人越来越没有精神,腿也不见好转一直疼,我两个一直为这个事情想办法。”老板搭话回答。
“才一个月没有好那么快不是正常嘛?”
“正常也不正常啊。”宋红兵给自己灌了一口水无奈的说道。
这段时间他着急上火嘴巴都起泡了。
“嗯?怎么说?”陆老头继续追问一脸感兴趣的样子。
然而两口子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老板娘走过来将两人吃完的空碗收走:“不说了,不说了。”
“哎,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嘛,你昨天还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的。”
老板娘倒剩汤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还坐在凳子上的陆老头,眼睛一亮:“哎,先生你来了怎么不早说,我还收你的钱了,这怎么好,我给你退了吧。”
老板娘说着就要去钱箱里找钱要退还给桑葚。
桑葚连忙拉住她:“别,姨你别动,吃饭哪有不给钱的道理,这样我们成什么人了?”
老板一听老头子说他就是他们请过来的先生也连忙起身。双手握住路老头的手:“先生你来帮忙,吃粉,我们怎么还能收你的钱呢?你也不说一声,还让我们收钱了,给什么给嘛不用给了,退了退了。”
刚安抚好老板娘的桑葚一听到老板这么说,赶紧开口:“退什么退?不用退了,你要退钱,我都不敢在你这吃了,这样下一次老板请客,你让我给钱我都不给。”
“好,好,下次想吃多少有多少,不用给钱。”老板一听桑葚这么说连忙点头答应。
老板连忙把原本站起来的陆老头又拉着坐下,开始倾诉。
“陆先生,你是不知道啊,这段时间可把我们两个给愁的呀。”
“我儿子的腿不是被砸断了嘛,现在正打着石膏,按理说也应该没什么事了。”
“要单单只是腿的问题就好了,可是现在不只是他腿的问题。他还整晚整晚的做噩梦,梦到有一个老头拿着石头一直在砸他的腿,每晚都做这样的梦。”
“把人折磨的都不成人样了,你说现在这样我们怎么能放心?”
“也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是精神压力过大,是心理问题,可我儿子天天喊着有人要砸断他的腿,人都魔怔了,你让我怎么相信是什么心理问题?”
老板娘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这段时间她每天晚上都会守在儿子的床前,看着儿子被折磨的睡觉都不安稳,一直在梦里喊叫的样子,简直就是在割她的肉。
“可不是嘛,就像梦里有人在追杀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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