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
“你喊我同志？”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了。”
“多么遥远又亲切的词啊！”
波波夫被这一句话直接破防。
当他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庄舟，忽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老伙计，你还好吗？”
“还好，还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你呢，我的老朋友？”
波波夫关切地问庄舟，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
随后自问自答。
“几年前的你还很瘦弱，现在越来越壮实了，就像你的国家在过去几年的飞速成长一样。”
“而我和我的国家，哎，越来越老弱啦。”
“波波夫同志，在我们华夏有一句古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只要有不服老的心，也能干出一番大事出来。”
波波夫听到庄舟的话，眼神中仿佛再次被点燃熊熊烈火。
随着一声叹息。
“哎，已经不行了。”
“曾经金色的信仰已经腐蚀、变质。”
“我们的崇高理想被他们毁了，毁了啊！！！”
“不，波波夫上将同志，信仰依然在。”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从庄舟身后，蓦然冒出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衣服里的男人。
“你是。。。”
“切尔诺夫？！”
波波夫惊喜地几乎要喊出声：“你不是去华夏了吗？”
“是我，我是特意回来见您的，我的老领导！”
“钢铁的联盟虽然破碎了，留下的信仰之火却依然存在。”
“但是你得穿过第伯聂河，翻过乌尔拉山脉，跨越西伯亚利平原的尽头，去到遥远的东方，那里正燃烧着熊熊烈火。”
“亲爱的达瓦里氏，我已经去到了那个地方亲眼见证。”
“那里的光芒终将点亮整个世界！”
波波夫眼神里闪过一丝憧憬。
他从海军上将的高位一步步坠落，受到无尽的打压。
早已心如死灰。
“可是现在只是一个仓库主任，曾经海军上将的光辉早已不再。”
切尔诺夫继续说道：“将军，去华夏吧，那里的人尊重知识，那里的人都能够有尊严地活着。”
“干吧，波波夫上将！”
在曾经老部下的鼓舞下。
波波夫仿佛热血被点燃一般。
回想这些年的经历。
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呈现，每一帧画面无不诉说着无尽的悲哀。
他双拳紧握。
眼神里闪过一抹决绝。
“我愿意去华夏，去追随我曾经丢失的理想！”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带上我的那些旧部下。”
“阿纳托利、列昂尼德、叶夫根尼、伊戈尔、伊万.......还有鲍里斯、瓦连京......”
“他们曾经都是国家的功勋，图-160白天鹅战略轰炸机和安-225战略运输机的机组人员。”
庄舟紧紧握住波波夫的双手：“太可以了，亲爱的达瓦里氏。”
“华夏对你们永远敞开怀抱。”
“我们现在就去寻找他们吧！”
事不宜迟。
在夜色笼罩下。
庄舟、波波夫、切尔诺夫三人，还有与庄舟同行的特种兵保镖，一起在大街上寻找波波夫的那些旧部。
首先来到一个偏僻的酒吧后街。
一群小混混挥舞着棍棒，正在对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恶狠狠地不停殴打。
“再敢偷酒，打断你的狗腿。”
看到这一幕，几人紧绷的拳头忍不住颤抖。
曾经的英雄飞行员，沦落到终日酗酒如命的下场。
“是阿纳托利，曾经的白天鹅首席飞行员。”
庄舟看了一眼身边的保镖，对他点点头。
得到庄舟授权后，保镖立马一个箭步飞奔上去。
一脚一个。
干净利落踢飞几个混混之后。
还有不服的再次扑上来，被一记铁拳放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波波夫上前扶起阿纳托利。
纳托利抬头一看来人，瞬间泪奔。
“老领导，我让您失望了。”
波波夫安慰道：“是老领导连累了你们。”
“你还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吗，这一次，跟我去那遥远的东方。”
“听切尔诺夫说，那里一个月工资能够买几吨面包。”
“我们再也不用为了一片面包没有尊严地活着了。”
波波夫还想说些什么，被阿纳托利阻止。
“老领导，什么也别说了，从今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紧接着。
一行人继续寻人。
在廉价餐厅。
在洗衣店。
在报摊。
在流浪街上。
相似的场景不断上演。
每来到一个地方，队伍就更壮大一分。
最后时间来到凌晨3点半。
原本几人的队伍已经发展到浩浩荡荡的二十多人。
已经凑齐了一架安-225战略运输机和两架图-160战略轰炸机的全部机组人员。
又几经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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