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看向林焱："；让他们进来。"；
王靖、孙怀义走进御书房，一进门就跪下："；陛下，臣等知罪！"；
萧瑾冷声道："；知罪？带兵入京，这是何等大罪，你们可知道？"；
两人不住磕头："；臣等一时糊涂，听信谗言。现已下令大军撤回，请陛下开恩！"；
林焱站出来："；两位将军，可否说说是谁的谗言？"；
王靖和孙怀义对视一眼，显然在犹豫要不要供出杨威。
"；怎么？"；林焱冷笑，"；还要护着他？本官这里有你们的往来书信，要不要当面对质？"；
两人脸色大变。王靖咬牙道："；是杨威！是他说朝廷新政会动边军的根基，让我等施压！"；
"；哦？"；林焱取出几封信件，"；那这些调动军饷的密信，可也是他指使的？"；
孙怀义额头冒汗："；这...这是..."；
"；够了！"；萧瑾怒喝，"；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这些年的勾当？挪用军饷，克扣军需，甚至私通外敌！若不是看在你们以往功劳的份上，就凭这些罪证，就够你们掉几个脑袋了！"；
"；陛下开恩！"；两人吓得瑟瑟发抖。
林焱适时开口："；陛下，臣以为可给两位将军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萧瑾看向他："；爱卿有何高见？"；
"；边军积弊已久，正好趁此机会整顿。"；林焱道，"；若是两位将军愿意配合，或可从轻发落。"；
王靖和孙怀义如抓到救命稻草，连声道："；一切但凭陛下和大人吩咐！"；
"；很好。"；林焱拿出一份军制改革章程，"；本官拟定了新的军制，请两位过目。"；
两人接过章程，越看脸色越难看。这新军制显然是要削弱他们的权力。
"；有何异议？"；林焱问。
王靖犹豫道："；大人，这个轮调制度，会不会影响军心？"；
"；轮调正是为了稳定军心。"；林焱解释道，"；一个将领在一地时间太久，难免与地方势力勾结。轮调可以防止这种情况。"；
孙怀义又道："；可是分军区的话，统属关系会很混乱..."；
"；正相反。"；林焱打断他，"；划分军区后，各自职责明确，反而更好指挥。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把持太多兵权。"；
两人还想说什么，萧瑾开口了："；这是朕的意思。你们若是不愿意配合，那就别怪朕不讲情面了。"；
"；臣等遵旨！"；两人吓得赶紧应命。
林焱又道："；除了军制改革，还有军需管理的问题。这些年的账目，两位将军要如实上报。"；
王靖和孙怀义面如土色。他们知道，这是要清算了。
"；不过..."；林焱话锋一转，"；若是两位配合得好，以往的事情，或许可以既往不咎。"；
两人大喜："；多谢大人！"；
"；先别急着谢。"；林焱冷笑，"；本官要的是实据。杨威这些年在边军经营的关系网，你们要一一说清楚。"；
王靖和孙怀义对视一眼，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与其被杨威连累，不如配合林焱，还能保住性命。
"；臣等这就说！"；
足足说了两个时辰，两人才算交代完。林焱暗暗点头，这些信息比他预想的还要有价值。
"；下去吧。"；萧瑾挥手，"；记住你们今天的承诺。若敢耍花样，提头来见！"；
等两人走后，老太师感叹道："；这一手借机肃清边军，玩得漂亮。"；
林焱道："；不止是肃清。重定军制，才是根本。否则，换了人还是这个制度，该出问题还是会出问题。"；
"；说说看。"；萧瑾来了兴趣。
林焱取出军制改革的完整方案："；首先是划分军区。把原来的四大军区分成八个，每个军区的兵力控制在三万以下。其次是建立轮调制度，将领任期不超过三年。最后是理顺指挥系统，建立统一的调度体系。"；
"；这个调度体系如何运作？"；萧瑾问。
"；可分三级。"；林焱解释道，"；最上层是兵部，负责全局调度。中层是军区司令部，统筹区域兵力。底层是各个军镇，执行具体任务。三级之间，政令要一以贯之，不能给任何人钻空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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