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尽歇,已是深夜,唐刃寻来热水,为君卿洗漱后,将人塞入柔软的锦被中,这才顾得上睡得正香的崽儿。
久不食饱饭,今日忽然吃到了嘴,难免贪心了些。
待他拥着人躺下,距离该起的时辰也不远了。
餍足过后,他并无困意,倒是琢磨起了明日该怎么哄人才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不知何时睡下了,再次睁开眼时,已是一个多时辰后。
低头在君卿额间落下轻吻,唐刃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
他一刻也不耽搁,将外衫穿上后,抱起摇床中的小家伙向屋外走去。
不消一炷香后,他又再次回到屋中,将外衫随手扔在屏风上,他拥着人继续睡下。
这一觉直到天光大亮,云雀在窗外将他唤醒。
唐刃一手掌在额侧,一手搭在君卿腰上,倒也不急着起身,只定定看着他。
他写了告假的折子,让唐安给宫里人送了去,小家伙又交给了莫飞鱼他们,今日,他一整日都可以陪在自家夫郎身边。
君卿睡得沉,任凭唐刃怎样盯着他,也未曾醒来。
眼看辰时过半,唐刃这才轻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柔声唤道:“卿卿...卿卿...”
耳边一声声的轻唤,君卿只得睁开眼来,还未看清楚唐刃的模样,他已然将头埋进他怀中,语气含糊而沙哑开口:“别吵。”
唐刃闻言喉间发出一声低笑,轻哄道:“我今日一早让芸娘炖了牛乳血燕,卿卿起来用过再睡可好?”
见怀里人还是没有反应,他又补了一句:“还有你喜爱的牛乳馒头。”
结果未料君卿却忽然坐起身来,眼中一片清明看向他,问道:“你今日未去早朝?”
说着,他看向窗子,想估摸着是何时辰了,难不成他一觉睡到了午时?
唐刃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未动,却伸手揽着君卿的腰,一把将人带入自己怀里,含笑道:“早便下朝了。”
听他如此一说,君卿倒是当了真,他脸上薄红瞬间如涟漪般泛起,将唐刃推开,他语气中透着几分嗔怪开口:“午时了,为何早不叫我。”
恐怕此刻府中所有人皆知,他....
如此一想,他瞪了唐刃一眼,当即便要起身,可腰身属实酸软的过分,整个人又跌进唐刃怀中。
唐刃揽着他的腰身,并不急着解释,而是冲着院外喊了一声夏荷。
随后他方坏心眼笑道:“今日营中无事,午后为夫便留下陪卿卿可好?”
昨夜记忆回笼,加上腰间若有若无泛起的酸意,君卿那张玉白的脸上早已被胭脂染透,他抬眼极快瞟了唐刃一眼,将目光移向别处,软声埋怨道:“谁稀罕你作陪。”
唐刃同样坐起身来,顺手便拿过床边案桌上放着的汤壶与瓷杯,将水倒入瓷杯里,送到君卿嘴边,他才笑道:“是我要赖着卿卿。”
此刻君卿倒是才发觉,自己喉间越发干涩,声音如同是被树皮打磨了一般。
就着唐刃的手,他将尚温着的水喝下,这才冷哼了声,别的倒是不说了。
两人久未同房,他能体谅唐刃,自己也是想着唐刃的,昨日才任由他胡闹。
可这人做的属实太过了,若是不加以管制,日后,只怕会越发过分。
心中打定主意,他故作冷色,当下想要起身下床,可他在床内,这人在床外,即便是他想要下床,也得从这人身上爬过去才是。
唐刃将他的别扭与软意都收进眼底,在他翻身而过之时,忽然伸手将他揽住,柔声问道:“卿卿当真不理为夫了?”
然而,随着他开口,院外传来推门声,是夏荷带着盥洗之物前来。
君卿倒也不动了,他看了唐刃一眼,唐刃当下放开人来,起身拿起被他随意搭在屏风上的外衫。
不多会儿,他拿着盥洗之物回来,君卿已然起身。
只是他仍旧穿着那件杏色寝衣,唐刃见了立刻上前:“怎起来了,早起风寒,小心受凉。”
屋子里门窗紧闭,君卿倒是不觉得寒,不过听唐刃这话,他也知,此刻并非午时。
“难不成你还要我在床上盥漱不成?”
君卿终于倒是开了口,他欲伸手接过唐刃手里的东西,不料唐刃却躲开他的手,坦言道:“有何不可。”
他将东西都端进内室,打的不就是这主意。
君卿可不听他胡诌,他越过唐刃向外间走去,唐刃紧随其后。
一盏茶后,随着唐刃的一声进来,守在院中的夏荷推门而入。
她身后跟着两个侍女,她们手中正端着吃食,一眼便可看出是两人份的。
将吃食一一放下,夏荷同两人笑道:“主君,将军,莫先生带着小公子出府了,说是踏春去了,让奴婢告知二位,午膳不必等了。”
“知道了。”
唐刃淡淡应了一声,抬手示意她们离去。
两人将君卿用过的东西收拾好,福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今日的早膳除了唐刃吩咐芸娘炖的牛乳雪燕,还有捏成福字的素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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