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闻言嘴角挂起淡笑:“师父说的是。”
他重新坐下,却是再次开口问道:“如此一来,可须瞒着卓师父?”
他与唐刃虽十分需要卓雁昭相助,可这事终究还是要莫飞鱼来拿主意的。
无论那人是否愿意相助,他都是相信自家师父的眼光,依卓雁昭的人品,即便是知晓了,也不会将此事暴露出去。
一听这话,莫飞鱼没有片刻犹豫,便直截了当开口:“不告诉他。”
然而他这话一落音,院门便被推开,卓雁昭面色微冷走了进来。
他行至莫飞鱼面前,双目如炬看着他:“凭什么不告诉我!”
在他身后,唐刃耸了耸肩,示意君卿随他出来。
君卿面上倒是有一丝窘迫,他未料到,这人竟在门外偷听。
此时他显然不适合再留在此处,于是当下便起身。
两人走出门外,唐刃这才道:“随他们吧。”
君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而院内,莫飞鱼移开视线,语气却是有些生硬道:“你偷听我。”
卓雁昭握紧双拳,张了张口,终是吐出一句抱歉。
他确实是有意偷听,他这人素来形单影只,此生也就只对面前这人动了情,可这人总是躲着他,不愿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他也只好装作糊涂。
无人知晓,当这人主动联络他之时,他是有多么的开心,哪怕那人是让他去帮助自己的徒弟。
所以他当即便放下手头上的事,马不停蹄赶了去,后来更是为了这人才留在此地。
若是两人未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他确实没有资格过问这人的事,可如今这人既已与他心意相通,那便不该对他有所隐瞒。
也因此,他方才见莫飞鱼的神色不对,心底的直觉让他有一股莫名的不安感,他这才不顾唐刃劝解,执意想要偷听。
虽说如此行为属实不当,可他也庆幸自己方才都听见了,否则这人必然是要瞒着他的。
然而他嘴笨,此刻分明不是他无理,却又说不出辩驳的话来,只能道:“无论你要做什么,我皆随你,不要抛下我。”
说到这时,他语气倒是有些可怜兮兮的,像是生怕会被这人抛弃一般。
莫飞鱼看着他,心中正在思索的满腹冷语,顿时止住,半晌后,他终究还是轻叹了声:“随你,你日后莫要后悔才是。”
卓雁昭面上顿时露出笑来,无比坚定开口:“此生不悔。”
他虽不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可这话听在莫飞鱼耳朵里,却还是让他面上一热,心中更是如同暖流淌过。
此刻,面对这个满心满眼皆是自己的人,他刹那间便明白了,为何自家徒儿会为了那姓唐的如此疯狂。
........
巳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京城,向西而去。
车上四人两两相坐,一时间,倒显得车厢有些狭小。
马车出了城,行了好一会儿,莫飞鱼这才问向自己对面的君卿:“如此神神秘秘,究竟是要去何处?”
今日早间,他与卓雁昭作出决定后,四人便一同用膳,然而,用过早膳后,君卿却邀两出城,只是未说明要去往哪里。
他想着在府中左右也是无事可干,自是应下了,只不过如今出了城,那两人仍旧未说要去往何处?
听自家师父问起,君卿却淡笑着,卖起关子来:“师父不妨猜猜看。”
莫飞鱼倒真是在心底仔细想了想,这附近有什么可玩乐的地方。
可惜他对京城并不熟悉,沉思片刻后他摇头:“猜不出。”
君卿看了他一眼,在他好奇的目光下,缓缓开口:“等到了地儿,师父就知道了。”
莫飞鱼一听,当下抬手在他额间轻轻一弹,故作恼意道:“好啊,什么时候也学会消遣你师父我了。”
他说这话,语气里明显含着笑意,那一下也是不痛不痒的。
看出他们是在玩闹,可唐刃还是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君卿的额头,见那上面连个印子都没留下,这才移开视线。
莫飞鱼见此,轻啧了声,还不等他再开口,便觉得手上一热,低头一看,卓雁昭已将手覆了上来。
他偏头瞪了一眼那人,却未将手挣脱开来,任由那人握着。
自打出了府,君卿与唐刃的手就没有放开过,此刻见他们也同样如此,他装作未曾看见,只淡笑开口:“保管是师父未瞧过的。”
这话倒是不假,军营重地,即便是本领高强的江湖人士,也不是轻易可以入内的。
莫飞鱼听了只笑着不语,他只当此次出行,单单只为了游玩。
今日天气晴朗,头顶上的日头也是格外的大。
车厢中人多,便免不了闷热起来。
因此,出了城,唐刃与卓雁昭便将各自身后的帘子撩了起来。
此刻清风吹过,君卿垂在身前的长发瞬间扬起,露出那节细白的脖颈间,红痕似落梅一寸寸蔓延开来....
莫飞鱼此时抬眼,恰好看见,他目光不赞同地看了君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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