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吐真言，阿眠，你想听我都可以告诉你。”
江见眠流连于她眼里的淡泊认真，手放在她腰间，灵力挥过，两人外衫便落下，稳稳落在汤泉之上。
她拉着她入了汤泉，坐了下来，温润的泉水包裹了她们，凤眸里的笑意一闪而过，“下来说。”
灵力再次落下，江见眠做了个结界，这才将两人衣衫尽数褪去，她如游鱼一样钻入林青时怀中。
“嗯……说说，你觉得我想套什么话？”
林青时呼吸悄悄一重，墨瞳里的平淡化成柔和的水，她长臂揽过她，让她在她怀里趴着。
周身温度在温热的汤泉加持下，逐渐上升，白中泛着光泽的肤色，相拥中各自泛粉。
怀中之人，温软得不像话。
“你想问，白琳，还是姜家？”
江见眠当时确然疑惑，林青时和白璃好像故意让她不要跟着去。
“当然都问，我发觉你们好像不想让我跟着去。”
林青时垂眸间往后靠在汤泉边上，好让江见眠完全依靠住她。
是白璃不想让她跟着去……
此行林青时也不知道，但终究是她们的命，白璃当时递给她一个眼神，更像是想自己处理一切。
“阿眠，有和司命问到什么吗？”
江见眠从她怀里仰起头，“没有，问不到，也查不到，白琳的命是未知的。”
林青时微疑间，猜中了要准，“无名之人。”
“你知道啊，也对，你当过神仙。”
“嗯，但……”林青时眼里的迟疑很深，但很快被她扫尽，不急不缓的说，“但无名也不是坏事，不受天道约束，她的选择有自己承担的机会。”
“白璃会无事的。”
江见眠心想自己还没说白璃王命的事呢，却又听林青时沉沉的说。
“问渊是没有成形的妖界。”
“没有成形的妖界？”江见眠吞吐着这几个字，有些茫然。
说起来，很复杂，林青时只言简意赅的说，那里是死去的大妖守护的桃源，但也不算桃源，因为也有等级制度，鱼龙混杂之地。
说是桃源，是因为没有修仙者的存在，只有田园桑陌。
不过那里也不太稳定，因为割裂三界创建的地界，还差稳定的东西。
而那只张狂的大妖便是，为了守护问渊，寻求稳定之物，在路上被修仙者斩杀了。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江见眠异常好奇。
林青时眼眸沉了目光，她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只是她觉得她们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不应该有过多牵扯。
除非江见眠又要进去问渊。
那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复杂。
是割裂三界，独占的一个灵力世界，用灵力创的世界，无名之人，才能超脱一切，不受束缚的存在……
无名，若不属于人，不属于仙，不属于魔，那么属于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大妖是被明赫封印在魔界的妖龙，龙杭的下属，问渊也是龙杭创的，他想不受束缚，让妖族独立于三界之外，觊觎了魔界魔树，因为魔树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足以维持问渊的存在。”
既然想独立出去，那么就意味着，问渊中的只会是妖，不受天道轮回，地府生死判定的妖。
江见眠闻言，脑子又被冲击了一下，所以，龙杭也不是白被封印的。
他是自作孽…魔树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被封印了，也是因为，一半的灵力在维持着问渊。”
江见眠握住林青时的手腕，指尖滑动间，她放弃了思考，只找关键，“可这和白琳，白璃有什么关系？”
“白璃脸上有大妖的鳞片。”林青时回忆着白璃脸上一闪而过的阴影。
江见眠指尖微顿，她似乎听白璃说过，她曾去过一个很虚幻的地方，获得过一个传承……
又联想到，白璃之前很轻松的语气，不管是不是故意让她放心，白璃都好像并不意外。
“大妖到底是什么妖？”江见眠蹙眉喃喃自语。
林青时没回答她，只说，“若担心，我们便去看看。”
江见眠点点头，这汤泉也无心泡了，但她方才握着林青时的手腕，也察觉她体内灵力的运转快了些。
只能说，这泉水确实百利而无一害，她打算再让她泡一会儿。
原本想别的的心思忽然意兴阑珊，她还是有些担忧。
但她想完成方才没有完成的事，轻轻抬头，直起身，肩上水滴滑落，她盯上她的唇。
轻吻而过，她呼吸间小声的说，“下次，再欺负你。”
林青时眼色暗了些，她有些悔，早知道就不说这么严重了。
又可以说，应该再说明白些，那鳞片大有用处……
在心底小小叹气。
对白琳和白璃来说，只会是新的旅程，她不想干预，更想和江见眠走完属于她们最后在这个世界的时光。
——
问渊，地处整个云天大陆西的覆地之下，宛若苍穹之眼，蓝紫的神秘树林包裹的穹洞，割裂了一小片渊林，在地面上就像大地睁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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