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刘暮舟眯眼望向那紫衣:“不是他们找你的,是你引他们找到你的,是吗?”
紫衣明显一顿,而后哈哈一笑,轻声道:“我早就说过,天下人只要有欲望,我总有法子脱身的。好了,今日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你可以去谋划了。只是……刘大教主,你出不去呀!”
说着,紫衣玩味道:“你现在能谋划的,一共就两间屋子几亩地,哦对,还有一个女人。”
刘暮舟破口大骂:“你大爷的!”
回去的路上,刘暮舟一直在想方才那个推测。
倘若是这紫气引诱仙朝那几位想要去往更高处的大帝用某种放出一丝紫气,那也就是说,更早的时候,他的分身就在青天,或许都不止于青天了。
若真是如此,刘暮舟最担心的事情便出现了。
青天或许不止一缕紫气分身,而其余几天,或许也还有分身,甚至于吃了其余四座天下的黄天,恐怕不止一道。
最关键的是,其余几天是可以与本体联络的,唯独青天,路被堵的死死的。
什么圣宫、仙门、神谕,乱七八糟的许多消息一股脑儿涌出来,一时之间都将刘暮舟搞糊涂了。
到底是那些大帝要踏破虚空才放出紫气的,还是紫气引诱那些大帝放出他的,这个先后顺序,很重要!
可惜这些事情,眼下他一点儿法子都没有。没法儿搜寻消息,更没法儿去验证。
现在就只能看看如此青天,谁人先得道,谁人先合道了。
………
好不容易休息两月,刚刚在功德台点完战功,姜玉霄就气势汹汹地往剑台而去。
春和跟景明也刚刚休息,他们瞧见姜玉霄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就都知道他要去干嘛了。
告状呗!还能做什么?
果然,一把推开屋门,姜玉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简直真的一样。
他一边找手绢,一边往前跪,挪了几下眼泪就直往下掉。
事实上有时候钟离沁都在想,刘暮舟当初要知道他嘴里的好孩子最后会变成这种货色,那他还愿意为其涉险吗?
别的其实都还好,为人处世、杀妖,一点儿不丢人,甚至长脸。那些骂他抢人头的家伙,其实大多数打心眼儿里感谢姜玉霄。因为说起来是被姜玉霄抢了战功,实际上却是,若非那一箭,他可能已经去酆都罗山了。
所以望着姜玉霄,钟离沁死死皱着眉头,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
思前想后,钟离沁还是丢去一块儿破抹布,而后无奈道:“金豆子擦一擦,先说事。”
姜玉霄猛的抬头,神色之间那叫一个委屈。
“我要告状!”
钟离沁手扶额头,叹道:“看你这架势就知道你要告状,说罢,是被揍了。”
姜玉霄摇了摇头:“这次没挨揍,是我师姐她小心眼儿,不让我跟我心爱之人一起上阵杀妖!”
钟离沁心说你这心爱之人换得比衣服勤,我哪儿知道是谁?
“你一口气说完。”
姜玉霄这才哽咽道:“我跟白白姑娘两情相悦,可我师姐非把我俩休息与上阵时间错开,我说我反对,她还说第二次反对就三剑,以此类推!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堂堂七尺男儿,连喜欢姑娘的资格都没有了?想当初我师父遇上师娘的时候,你们才……”
钟离沁已经听不下去了,于是伸出一只手,“打住!姜玉霄,不是说你又喜欢上了个寡妇么?这怎么又变成了顾白白?翻来覆去地变多少次了?”
姜玉霄眨了眨眼,“这些不重要,这……”
钟离沁冷眼看向姜玉霄,沉声道:“这很重要!你说你,在南楼跟女子纠缠不清,在东西两楼也是。天下人都知道顾白白不喜欢男人,你倒好,没被你师父两剑砍死的人,现在要被你娶回家是吧?”
姜玉霄也算琢磨出来些不对劲了,于是赶忙擦干眼泪,讪笑道:“师娘,咱们讲道理啊!不能一言不合就动手,成吗?”
钟离沁只好点头:“好,我不动手。”
于是乎,姜玉霄清了清嗓门,微笑道:“师娘,你看啊!三楼调动,大家不是一起轮换的,所以我每座楼都有一位姐姐的话,下次轮换过去,就那啥……那啥嘛!白白姑娘一直在点将台帮师姐,我就是想着……要是我能跟白白一起轮休,那我入夏城里,不也有个家了?”
钟离沁都快被气笑了,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啊!
“玉霄啊!照你这么说,你是要上哪儿都有个家喽?那将来行走江湖,是不是还要许多许多个家呀?”
姜玉霄挠着头,笑道:“这……多多益善嘛!”
话音刚落,一道剑气噌的冒气。吓得姜玉霄连忙后退,“师娘,咱可说好不动手的啊!”
钟离沁站了起来,点头道:“我动脚。”
刚刚补好的墙,这下又多一个大窟窿。
一道寒霜剑气飞往姜玉霄跌落之处,另有烈焰赶至钟离沁所在之处。
苏梦湫捂着脸,又好笑又无奈:“师娘,别生气,这小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来入世城就换了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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