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之看着程亭舟，“后续他的动向你们跟紧，具体等我和宋觅聊过之后处理。”
程亭舟恭谨颔首，“是，裴局长。”
好像刚刚内心愤愤的人不是他一样。
裴野之带着凌青青离开了，晏来没了踪迹，程亭舟也只好先去处理李赫轩的事。
程亭舟在警局等到第二天天亮，他们把所有和李赫轩的八字一致的人的信息交给了程亭舟。
李赫轩的八字不算特别，筛选下来的人也不过十余人。
凌青青对李赫轩有过接触，是个善良有原则的人，他本人大概率是被换魂，先按这个方向找。
那么和李赫轩换魂的人，要么是想要李赫轩现在的地位，要么想要他的名誉。
可换魂之后，李赫轩就肉体就死了，那个魂体却遍寻不见。
昨天招魂幡一动，王晓晓就赶来了，可她根本没看到灵魂。
王晓晓在附近搜寻了整晚，都没看到可疑的魂魄。
“家庭圆满的，已有成就的暂时排除。”程亭舟筛选了一部分出来，还有三个人。
一个是在校大学生。
一个是夜市饭馆老板。
还有一个……是今年选秀团出身的一个年轻人叫苏京。
“这个苏京，最可疑。”王晓晓看着这人的照片，长相算得上清秀，比李赫轩又差的太多。
李赫轩比他只大四岁，两人之间的地位却天差地别。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去看看这个饭馆老板。”
“啊？”
但夜市饭馆下午了才开门，今天正好周一，两人趁中午先去看看这个大学生。
这大学生叫王磊，在学校的成绩一般，程亭舟他们从他辅导员那里问了大致情况就去找他。
“成绩一般，长相一般，家庭一般，大三无社团无兴趣爱好无实习规划，在图书馆看书？”
程亭舟看着眼前的图书馆不解，“考研吗？”
“你管呢。”
图书馆楼下有家咖啡快餐店，王磊收到导员的消息，懒得走路，就等着他们来找自己。
王磊看着照片中李赫轩的照片，其貌不扬的脸上露出惊异，“他不是跳楼了吗？”
“你认识他？”程亭舟拿出公职人员的严肃态度问。
“大学生都知道吧，而且这还是本市的新闻，他是什么原因跳楼的？郁抑症？谋杀？”
王晓晓看着他与自己无关，但很好奇的样子，“没事，我们就是来学校做个社会调研，你填一下这个调查表就行。”
看着表头的抑郁症调研，王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因为是辅导员打过招呼，还是拿笔填了。
王磊离开后，王晓晓道，“明显这不是李赫轩的灵魂。”
晚上，俩人去了餐馆，参观老板主要负责门口的烧烤，两人看着老板熟练的动作和熟客交流的语气，就知道，这也不是李赫轩。
确定排除这俩人后，“那就只有那个小明星了。”
苏京自打入团，也没什么名气，公司对他们这个团也不太上心。
公司经纪人回复说联系不上苏京，给了他们苏京的联系方式，他们也一直打不通。
已经周三晚上了，他们还是没有联系上苏京。
李赫轩那边的新闻，因为警方给一时给不出合理的解释，粉丝的猜测和对他公司的声讨高居不下。
程亭舟这边的压力也不小。
“你就不能用玄术搜寻一下苏京的下落吗？”王晓晓这几天自己正事没干，尽跟着程亭舟到处跑了。
“我又不是宋觅，连没见过的人不用介物就能找到。”
“那你们局长呢？”
“受伤了，在闭关。”
“……”王晓晓这几天也联系不上宋觅，听程亭舟说她中了妖毒，还在疗伤当中。
王晓霞一直很担心她，但是她不知道司祁承带宋觅去了什么地方疗伤。
只能干着急等着。
程亭舟这两天着急上火，长了好几个溃疡。
——
宋觅这两日浑浑噩噩的，梦里关于曾经失去的那些记忆总在梦中越来越清晰，可当她醒来，就又变得模糊。
宋觅转身看到旁边还睡着的司祁承，想到这两天的荒唐，她就觉得离天之大谱。
晏来这种手段也太过下贱了一些。
宋觅起身拿起手机，凌青青和王晓晓的消息多的海一样。
程亭舟只留了一长段消息，说是李赫轩的魂体根本找不到。
宋觅起身披上司祁承的睡袍，翻出前两天从师姐那里薅来空白符纸，运转灵力写了几张。
宋觅体内的妖毒没有完全清除，她动用灵力写了这几张灵符，体内的妖毒有躁动起来了。
原本打算隔空送符，现在她也没法再过多动用灵力了。
宋觅忍着不适，叫了闪送，给程亭舟送去。
“该死的赤苋。”宋觅一想到晏来碰过自己，就恨不得现在去杀了他。
动用灵力后，情绪又波动起来，诡异的妖毒再次在身上流窜。
宋觅回到卧室，司祁承也已经醒了，看着她进来，露出一抹少有的温柔浅笑，“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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