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墙坍塌之后,虎贲军立即发动冲锋,十万虎贲军咆哮着开始向前方疾冲;与此同时,毕昇令三大营内连夜搬出巨大的拒马桩。拒马桩十字交叉,削尖的木桩对外,他让人搬出的可不止一排,而是三排。为了防止火炮推进炸开拒马桩,毕昇亲自率领十万骑兵自营内冲锋。
虎贲军正冒着营前密集弓弩冲锋,刚冲至五百步范围,头顶箭如雨下;毕昇就在此时,领着骑兵突然冲出来。毕昇是懂骑兵冲锋的,他早已经下令营房推倒,腾出五百步左右的距离,骑兵在军营内就开始了缓冲。
江大川说道,“毕家男儿,果然不错。”
江枚直“呸”的一口,抱着毛毛,说道,“吊毛,走,干死他。”
毛毛怒道,“你他娘的,每次和你冲阵我都觉得丢人,你贴着我这么近干什么,我还没冲呢。哎,哎,哎,你的小桃红捅我屁股了。”
江枚直默默地向后移动一下屁股,“吊毛,我小桃红在我腿上。”
毛毛一愣,“我操!驾!”
两个人杀入战场,直冲毕昇。
十万虎贲军和十万骑兵相撞,看似虎贲军战力强悍,但要知道距离他们三大军营很近,且毕昇的三大营连成一片,中间搭着天桥,营前有上百个箭塔,对着虎贲军不断的射出弓弩。
而且虎贲军不能一直向前冲,否则就会撞上拒马桩。这拒马桩是前后三排,每一个拒马桩都巨大无比,别说跃不过去,就是小金也不敢乱跳。
正因为如此,虎贲军冲着冲着,就必须勒马回头,气势就要缓一缓,而对敌打仗,最怕的就是气势歇下来;相反,毕昇的骑兵在军营内就冲锋,又有弓弩协助,气势不歇。
还有一个最为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奉武宗是仰攻、毕昇是俯冲,从速度上就比不过人家、冲撞力也不行,所以,当两军相撞的时候,纵然是虎贲军的独角铁犀,也被撞得止步不前。
眼看虎贲军损失惨重,独臂狐、落雨、武溪宁已经先后负伤,江大川坐不住了,冷着脸说道,“让虎贲军撤下来,黑骑上。”
十万虎贲军,死在阵前竟然达到了惊人的六万;而毕昇的十万骑兵,剩下两万余。毕昇见虎贲军撤退,横刀立在三大营前,大叫,“扬我军威!”
三大营内二十万将士齐声怒吼。
江大川冷笑道,“红雨、靑鸢,你们带着五行五部姐妹,随着黑骑冲锋。”他跟着站起来,虎啸一声,喝道,“邓山何在?”
邓山翻身下马,半跪着,江大川道,“能否替我冲破此营?”
“不破此营,提头来见。”
邓山转身说道,“小乙,陆安,你们二人各率三万黑骑,冲击东西两大营,我自领一路冲击中营,不破不还,势必要把玉羊镇碾碎。”
解小乙、陆安领命,立即左右散开。
邓山大军即出,正好遇到撤退的令狐异;邓山道,“好兄弟,你们辛苦了,接下来让我们破了他们。”
令狐异这些年从未打过败仗,自己手下死了六成,内心极为痛苦,当即调转黑铁苍狼,说道,“我来领路。”
虎贲军威震天下,何时一败至此,人人怒火万丈,令狐异此言一出,没有一人后退,纷纷调转坐骑;公孙弈在中军帐远远瞧见,敲鼓传出信号,虎贲军只当没听到。
邓山、解小乙、陆安,以及黑骑将士,眼看着虎贲军人人身上负伤,浑身是血,却有决死之心,数十万将士们虎目含泪。这还说什么呢,邓山手里举着两个大钹,大喝道,“兄弟们,破营。”
三路大军疾冲而上。
就在进入千步范围的时候,毕昇已经领三大营不断滚出檑木、巨石,从上而下,不少骑兵被砸死砸伤;但毕昇很快发现,这些玩意根本阻挡不了奉武宗的进攻,且这一次,三路大军居然没有一个人喊叫,只是快速地前冲,万马齐喑,黑甲肃杀。
毕昇立即再从军营内调出十万大军,分为三路俯冲而下。他亲自带着三万铁骑,皆是挥舞狼牙棒。
战场就那么大,黑骑军虽然有三十万,但不可能一拥而上;邓山以双钹护着马头,率领三万人迎头上冲。因为是俯冲,且距离太近,铁棘弹扔不出多远,邓山所部直接不扔,“轰”的一下撞上敌军。
江枚直和毛毛已经不知道换乘了多少匹战马,俩人身上到处都是伤,江昭昔、生谷翊却越战越勇,在这方圆十几里的范围内,不断的冲杀。
江枚直吐出一口血,“吊毛,怎么样了?”
毛毛服下一粒雪莲丸,刚才他摔倒在地,因为几乎力竭,被几匹冲下来的马踩断了腿;这时候他靠着江枚直,喘口气说道,“还行,就是要恢复一下。你大侄女呢,大长腿呢,这俩妞是杀疯了吧。”
江枚直也服下雪莲丸,“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上去了,不碍事。咱们这样不行,得想办法弄死那毕昇。”
毛毛点点头,毕昇正在几里之外领着士兵和黑骑对撞,黑骑正冒着箭雨一步一步向上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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