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和毛毛吓个半死,江枚直是宗师境上品武境,他发足狂奔,速度极快,但巧就巧在,哪怕他张开双臂摇头晃脑想死,偏偏一箭射不中,都他娘的擦着他的脖子、咯吱窝、裤裆落地。
崔枣懵逼了,看着这个带着诡异微笑、张开双臂猛冲的男人,他陷入沉思,他尼玛哪里是悍不畏死,这就是真正的视死如归啊,你看你看,他还笑,不是,这人笑得这么渗人做什么。
随着两军相撞,崔枣就见这男人身如游鱼,贴地乱窜,或是钻入黑苍马肚子下、或是跃至马背,关键是,这人不带奉武宗常备的狼牙槊,只有一柄不起眼的小匕首,就这,黑苍被破腹、骑士被枭首,他一个人直如鬼魅邪灵,浑身是血,而且,而且还一直保持着让人极为恐惧的渗人的微笑。
我尼玛。
江枚直张开双臂继续冲,毛毛跟不上,但就这一个人,把对面的骑兵吓坏了,试想,大白天的,一个浑身上下血淋淋的人对着你冲过来,还张开双臂、露齿而笑,这是什么感觉。
骑兵勒住黑苍掉头就跑,骑兵这一跑,加上奉武宗大军压上,越城镇前崔枣大军很快崩溃;就是崔枣自己也彻底傻眼了,立即令大军撤回郡城长山。长山城距离越城镇仅有三十里,也就是在这三十里范围之内,江枚直杀疯了,更加吊诡的是,浑身是血却无半点伤,箭射不中、狼牙棒砸不中、黑苍踢不中。
人人都见到一个血人,在这三十里远、七八十里宽的战场上,仅凭一把小刀,左右冲刺;并荼郡视为杀神,以为这就是虎煞本人,腿都吓软了。
不要说崔枣懵逼,江大川也懵逼了。荆王,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平时吊儿郎当的,和毛毛堪称奉武宗的卧龙凤雏,怎么现在这么吊,是吃错药了么?
毛毛死命上前拉着江枚直,“兄弟,兄弟,别杀了,你他娘的,浑身血淋淋的,滑不留手,我都拽不住啊,兄弟,停停停。”
江枚直大喊,“不行,我还要杀,我还要杀。”卧龙凤雏在长山城下嘶喊,城头上的崔枣、士兵们都要吓尿了,心想,那个谁,你抱住了啊,别撒手,咱怕了行不。
毛毛低声说道,“你说你还在这喊,人家城头上十几万人呢,让人知道你这样,丢不丢人;你看,我是过来人,感情嘛,这玩意太神奇了,跟谁还不是一样,你也别这么想不开。”
江枚直突然一把抱着毛毛,呜呜呜地哭,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我他娘的,又被大胡渣子扎了啊,呜呜,关键是,我这几天还一直想再被扎两下。吊毛,我不干净了啊,呜呜呜。”
毛毛心底发毛,好好好,反正我毛毛没胡子,腿毛都没有。
城头上的崔枣更是emo住了,几个意思,你们他妈的就在我的一箭之地还哭哭啼啼的,杀了我这么多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这搂搂抱抱,不是,你一个大男人,刚才杀得我士兵们胆寒,现在又在这哭?
奉武宗,你特么的宗门是什么玩意?
就是在这一箭之地内,长山城一箭不发,没人敢射箭,眼巴巴看着一个男人连哄带劝地把这血人给领回去,这才舒一口气。崔枣看看,长山城上还有十几万士兵,他突然恍惚了,怎么就这么快败了?
江大川怎么也没想到,四豺之一的崔枣,就这么稀里糊涂撤退,从越城镇退到长山城。大军一路掩杀,崔枣的二十八万大军,竟然毫无战意,被俘就有六万之众,被杀约有五万,还俘获了两万多黑苍。
而这一战大胜,全要归功于赵帝,不,应该是赵帝的亲弟弟、亲妹妹、亲闺女,这都他妈的什么事!搞得江大川都要怀疑人生。
江枚溱毕竟是江枚直的亲妹妹,她眼看二哥这么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是武将,对此极为高兴。只是,二哥,你傻不愣登的坐着不动,也不去洗洗?没办法,江枚溱一边为江枚直抠去浑身血块,一边说道,“这才是我敬重的二哥。”
江枚直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看又要哭,身边闪过一个红甲士兵,一脚把他踹倒,冷冷地看着他,半晌说道,“你要死?”
江枚溱一惊,这谁啊,敢踹我二哥,当即就要喝问;毛毛一把拽住,“好徒媳,别生气别生气,走走走,我徒儿人呢,咱们一边说话,这种感情上的事,咱别掺和。”
在黑骑军攻打的时候,黑甲军已经急着行军;他们虽然没有黑苍,但知道行军要快,尤其是这红甲士兵,一个人带头跑,他手下的黑甲军心想将军这是不要命了么,咱们都要跑断气了,他还能跑。
红甲士兵让自己部下不要急,他先过去;他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前军传来消息,说荆王一路寻死不成,杀成了血人,硬生生把崔枣军杀退了。
江枚直一看又是这个大胡渣子,老实得跟孙子似的,不哭不闹,跟着他就走了;江枚溱看呆了,问道,“师父,这人是谁啊?让我二哥这么老实。”
毛毛总不能说这是你二哥的好基友,只能含糊其辞,“唔,唔,你二哥的好朋友,曾经救了他一命,俩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毛毛偷偷尾随着,着看到红甲士兵把江枚直领到一边河沟,红甲士兵霸气十足地坐在一边,手一指,江枚直乖巧地把自己剥个精光跳下河;红甲士兵把血拉拉的衣服收了,又从玉窍内掏出换洗衣服,江枚直低着头把衣服换了。
我尼玛,二狗子,你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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