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过呢？明明，明明所有烦躁的东西都应该没了才对啊！”
凌墨的眼睛里不断流出血泪，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黑影还在说着话，可是这次，凌墨却听清了。
“舰……舰长。”
凌墨看去，黑影的样子逐渐消散，露出里面琪亚娜的样子来，只不过现在的琪亚娜被凌墨的尖刺捅穿，整个人嘴里不断吐出大口的血。
凌墨的理智渐渐被唤回，看着眼前已经奄奄一息的琪亚娜，凌墨不禁往后退想要坐下来，可是下面什么也没有。
凌墨就这么和几人掉了下去。
凌墨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琪……琪亚娜……为什么会是你们？”
可此时琪亚娜已经完全没了呼吸，没人再能回答他的问题。
不仅如此，每个黑影逐渐散去，凌墨也看清了他们的面容。
“芽衣、布洛妮娅、德丽莎、萧拓、祁阳、马连浩……等等，都是他熟悉与亲近的人。”
以及不远处，那个被凌墨亲手撕成碎片，死不瞑目的姬子。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我……我……明明，没想要伤害你们的……”
最后一个被凌墨亲手洞穿胸口的人影逐渐显现出来，凌墨看到这个人影，彻底慌乱。
“不……不要……别！”
“你在慌什么呢……凌哥？”
容锦瑶的样子出现在凌墨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
“不是你亲手把我们都杀了吗？把你最爱的，最重要的人都一一杀死的，不正是你吗？”
“你这个……叛徒！”
随后容锦瑶也没了生息，只不过眼睛一直盯着凌墨，眼里充满了怨恨。
“啊……啊啊啊啊啊！”
凌墨惨叫出来。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是梦，马上就会醒了。”
说着凌墨不停抽打着自己，可是无论凌墨感受到多么痛苦，就是醒不来，一睁眼，满满的都是尸山血海。
（看啊，世界安静了，再也没人能够吵到你了。）
“出来！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
凌墨不停捶打着地面，没一下，整个星球都裂开一道裂缝。
地震不断，火山喷发，海啸淹没大陆，整个星球的生机都不复存在。
（对，就是这样，毁灭吧，把所有的，全部毁灭。与你亲近的人，更是要用最残忍，最痛苦的方式结束他们的生命，这不正是你最期待的吗？）
凌墨没有理会脑里这道声音，只是不停的发泄着自己的悲伤，将眼前所有能看见的东西全部毁灭殆尽，希望因此能轻松一点。
（啧，还不够啊，还是有自己的意识吗？）
凌墨也忘了多久，他只是破坏，将一切破坏，直到累了，再也没力气了，才停了下来，在宇宙的不知名角落，就那么睡了过去。
——————
等到凌墨再次睁眼，很幸运，是德丽莎担忧的表情。
“终于，醒了吗？还是说，这才是梦呢？”
凌墨自言自语道。
刚才的体验太过真实，真实到凌墨都觉得现在这么美好的世界才是自己为了逃避现实所构筑的梦境。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凌墨已经分不清了。
“凌墨，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三天了！我都差点以为你……”
“没事，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冰冷。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凌墨的语气却是一种无可言喻的冰冷，让人心底生寒。
“你……你真的没事吗？”
德丽莎明显感觉到凌墨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凌墨也发现了，自己好像被刚刚的梦境影响到了，于是先让德丽莎回避一下。
德丽莎：要不是看你是个病号我早就一犹大拍死你了。
不过现在也只能不情不愿的离开自己的房间。
凌墨回想起刚刚自己的语气，藐视众生，一副毫无感情的话语，让凌墨一阵后怕。
只是做了个梦，能把自己影响成这样吗？
“哎，老实说，你刚刚吓到我了。”
“凌墨”出现在了眼前，此刻凌墨有好多事情想要问凌墨。
“别说傻话了，你会被吓到？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记忆，美好的还剩下多少？”
“凌墨”说了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
“回答我，这很重要，对你而言重要的的人，你还记得几个？”
“切，说就说。小瑶，萧哥，小阳，浩子……”
凌墨报出了不算很多但也不少的人。
“凌墨”松了一口气。
“还好，它还没影响到你。不，也有可能已经影响到了，不过我还没发现。”
“喂，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凌墨有点慌了，这么严重吗？
“听着，你一定要记住，认清自己眼前的人，而怎么认清，靠你的记忆。重要的人的回忆是你最宝贵的东西，无论快乐或痛苦。最后就是，离你觉得重要的人远一点吧。否则，你一点会后悔的。”
“干嘛说这么多奇怪是话啊？不能直接告诉我吗？之前还说让我相信别人，现在又让我离他们远一点，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能说，你会想起来的。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让你想起来，这是你要求的。我只希望你能记住自己，你究竟是人，还是神？”
说完“凌墨”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到底搞什么啊？”
“凌墨”留下一堆不清不楚的话让凌墨倍感心烦。
算了，凌墨决定先放弃思考，先把自己状态调整好，别让这些东西影响到自己，毕竟决战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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