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评论的薄时谨心情复杂，不过他还没来的及切换小号评论，姜琉的视频电话便打了过来。
“薄总。”
姜琉脸上带了笑意，称呼也多了两分调侃的味道。
“姜顾问，有需要谨时注资的剧吗？”薄时谨笑了笑，十分配合。
“目前没有。”姜琉扬了扬眉，“不过你可以投资本人。”
薄时谨低笑出声，“怎么个投资法？”
“支持我的事业？”
“我现在不就是在支持吗？”薄时谨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说起正事来，“陆琴今天找我了。”
“事关项目？”姜琉见对方点了点头，猜测道，“她自降身价？”
薄时谨穿着睡衣靠在床头，他换了一个姿势，“嗯，我说会考虑。”
姜琉眯了眯眼，薄时谨身边的莺莺燕燕，并非他一句结婚了，对方就不扑上来。
好比……楚然，蒋清雅，陆琴。
想到这里，姜琉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喜欢她的人？
薄时谨见姜琉眼里闪过一抹困惑，又多了一丝怀疑，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姜琉指了指浴室，“我要去洗漱了。”
“好。”
午夜，夜空寂静，有些人已经入眠，还有一些夜猫子，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慕若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紧张的握紧了身前的杯子，“你说的事，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帮了你，才没让你家破人亡。”蒋清雅玩弄手里的杯子，又将面前的密封袋推到慕若跟前。
“好好看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她放下手中的杯子，随即拎着包转身走了。
慕若盯着密封袋没有动，攥着杯子的手，指尖发了白，记忆飘回了几年前。
小康家庭的她，别人家有的，她都有。
可惜后来……她爸得了白血病，需要很多钱来治病。
也就是那时，她认识了远在大洋彼岸的蒋清雅。
对方就像是及时雨，帮她度过了所有难关。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连她爸妈也不知道。
因为当时，她爸买的彩票中了一等奖。
他们都以为治病的钱是靠彩票，其实并不是。
她回去兑换彩票那天，下了大雨，因为跑太急，她摔进了水坑里……
慕若不愿意再回想，她抓着密封袋，匆匆离开了包间。
回到家，看到桌上那份赠予协议，她再也忍不住害怕和愧疚，捂着脸哭出了声。
“对不起，沈向枕……”
“对不起……姜琉……”
第二日，慕若退圈的消息，在热搜飘了红。
姜琉看到时，皱了皱眉，再看沈向枕，他面色如常，仿佛说放下真的放下了。
姜琉给对方打了电话，奈何没有接听。
“沈向枕，慕若跟你工作室解约了？”姜琉没听两人提过这件事，有点懵。
“分手就解约了。”沈向枕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
“姜琉，沈向枕，今天的戏份我给你们讲讲。”
听到应导的声音，姜琉只好把这件事放一放，她叮嘱叶姿去慕若的住址看看，这才跟着沈向枕去找导演。
等拍完戏份，午间休息，姜琉收到了叶姿带回来的消息。
“琉琉，慕老师没在家。”
姜琉看向沈向枕，后者沉默了半响才说：“我只听她说过，退圈后有出国的打算。”
“出国？”姜琉眉心隆起，不是太能理解。
退圈和出国，有必然联系吗？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一条名为#塑料姐妹花#的话题，在热搜榜单冒了头。
姜琉再次拨打慕若的电话，这次……接通了。
“慕若，你——”
姜琉话还没说完，对方打断道：“姜琉，对不起。”
“什么？”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姜琉有些摸不清头绪。
“你就当没我这个朋友吧。”
“慕若，你发生了什么事了？”明明前不久还在说心里话，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就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接下来娱乐圈的所有事，我都不会参与。”说完这句话，慕若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克制道，“水很深，你好自为之。”
“嘟嘟嘟”的声音响起，姜琉放下了手机。
她看向沈向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沈向枕摇了摇头，但还是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姜琉，“慕若主动找过我爸，要了一笔钱。”
“我爸签下的赠予协议，是我们分手的条件。”
姜琉垂下眉眼，脑海里不由闪过慕若主动示好的画面，走马观花，就像是假的一般。
沈向枕讽刺的弯了弯嘴角，“我一直在想她的苦衷是什么，只可惜……我做再多努力，也无法让她松口。”
姜琉咬了咬嘴唇，愤怒之余……还有不被信任的难过……
总之，五味陈杂。
等戏重新开始拍，应导看着越演越糟糕的两人，怒斥道：“沈向枕，姜琉，你俩想什么呢？”
“一个个跟死了对象似的，我要你们演甜蜜，你俩演的啥？”
“就这演技，你们还想拿奖？做梦！”
“卡，这条重开！”
“重来！”
NG了一下午，本来脾气就不好的应导，把两人喷了一个狗血淋头。
最后还是副导演小声凑应导耳边说了几句，应导这才大发仁慈，给了两人一天假。
“一天时间，处理好回来。”
说完，应导甩袖子走人。
大气不敢出的扁歆终于有了机会，她凑到两人跟前，“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那个，你们好好说清楚。”
沈向枕没说话，姜琉心不在焉“嗯”了一声，随后出了剧组。
薄时谨的车就停在门口。
两人上了车，薄时谨把查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我让私家侦探查了，慕若之前挣的钱，全汇给了国外的一个账户。”
“还有……”薄时谨欲言又止看了沈向枕一眼，说：“慕若一家人在几个月前就办好了签证，机票是今天。”
沈向枕没什么波动，“还有呢？”
“和她的新男朋友一起。”薄时谨觉得这话有些残忍，但事实如此。
沈向枕按在了车门把手上，“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说着他推开了车门，一只脚迈了出去。
“你真的不去？”姜琉叫住他。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她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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