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攥成了拳，指骨微微发白。
他冷酷的笑一声：“这么看来，你是立定决心要走了。”
“简明慧，你很聪明。抓住了机会……”
他变了音调，冷嘲热讽起来。
明慧从未听过他这个调调，身体微微一僵，散漫游离的眼神聚回来，捏住手指。
“周夫人也想要让你把董芊芊从我身边除掉，如果我这时候说，董芊芊从肖太太备选名单上落榜，有你的功劳，周夫人都得夸你一声做得好。”
“你完成的不只是我给你的任务，还有周夫人的，起码对我，对周夫人有了交代。”
“可是你想过其他吗？你可以不把董家放在眼里，穆晗呢？还有许多其他人的眼光呢？也不在意吗？”
明慧皱着眉，凝着脸，心底生起不安。
她吞了口唾沫，嘴里有刚才咽下去的溏心蛋的粘腻感。压着嗓子，她问：“你什么意思？”
“董芊芊被你们肖家退货，是她自己作出来的。从上到下，每个圈子都是她的恶评，连你们肖家也不再看好她。她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肖神冷酷的轻扯唇角，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动作优雅，连那普通的玻璃杯都好像沾了仙气，变得尊贵起来。
可是对肖神来说，那早就凉了的水，喝到嘴里，冷到胃里，一点儿也不好受。
他掀起眼皮，用那波澜不惊的目光盯着明慧：“那些孩子和家长，是你找来的群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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