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她会做得干脆利落，简简单单的事情。
黎相思又继续说：“爷爷，希望您考虑考虑，可以将您的宝贝孙女调价乖巧，皆大欢喜。”
“嗯？怎么站着呢？”黎千程走在寒沉身后，进餐厅门，便见着黎相思站在椅子旁。
脸色看不出什么，毕竟她从小到大就是一副清冷的样子。
走近了，才发现黎可期和舒英的眼睛红红的，黎老爷子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这是特意把他和妹夫支走，一桌子人说了什么。
黎千程将果盘放在桌子上，走到黎相思身后，搂着她的肩膀低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宝贝儿？”
黎相思没说话。
黎千程将黎相思放进寒沉怀里，“妹夫，送了礼就带宝贝儿回去吧。”
“好。”寒沉应了声，而后转头礼貌道了句，“岳父，爷爷，我和相思先走了。”
黎正华：“路上小心，开车注意安全。”又叮嘱了一句，“最近到了九月尾，天气转凉，气温变化快，相思你注意添衣，别感冒了。你一感冒，很难好起来。”
“我知道爸。”黎相思回答。
寒沉握着黎相思的手往餐厅外走去。
“我刚好也要出门，一起走。”黎千程跟了上去，走到餐厅门口时又停了下来。
转过头，目光沉沉地扫了一眼餐厅里的人。“继承黎家的人是我，你们现在欺负我家宝贝儿，等我上位后，小心我不放过某些人哦。”
又笑道：“爸，我这段时间不回来，检察署有事。”
黎正华瞅了他一眼，“你一个月也没回来过几次，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尤其是在检察署工作的时候。”
“知道。”
黎千程离开了餐厅。
黎可期吸了吸鼻子，越发委屈，“爷爷，哥哥是在说我欺负姐姐，以后他要给我好看吗？我明明没有，我也不敢欺负姐姐……”
黎老爷子起了身。
看了黎可期一眼。
叹了口气，“你自己收敛一点，再怎么喜欢寒沉，他现在也是别人的丈夫。前几天韩苓找了我，特意说了这件事。我虽然疼你一些，但你别把事情弄得太难看。到时候闹上了台面，吃亏的是你，失了面子的也是你。”
**
寒沉先进了驾驶座。
黎相思停了会儿，站在黎千程面前。望着他，抿了抿唇，“哥，过几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她心情不好，我准备带她去国外散散心。”
她，不用明说，是指侑夏。
女孩烟眉微拧，“哥，你为什么……”
“我喜欢。”黎千程打断她的话。缓下语气，“以后我不希望再听见你和我谈她的事，她的事你少管。除非我死了，否则她一辈子都得跟着我。”
黎相思望着他。
黎千程很少会有负面情绪，从小到大，这个哥哥，一直就是她心里的小太阳。
温暖，保护着她。
她总以为，黎千程不会有失意与落寞。
此时此刻，离他很近，男人一贯待她温柔宠溺的眸子底下，有一缕稍纵即逝的晦暗。
“哥。”她喊他，“你是不是喜欢侑夏？”
黎千程低下头，笑还是男人疼爱的笑。可落进黎相思眼里，却觉得有几分苦。
他微微弯着腰，凝着女孩的容颜。
“你结婚三年，这三年里我知道你和寒沉的婚姻关系不好。”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哥哥疼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儿，只要关乎你，哥哥都会放在心上。我没出手，是觉得没有必要。”
“我试探了寒沉三年，男人最懂男人，他是真心爱你的。豪门家族里的人，从小受的教育和一般人不一样，心思城府性格脸色几乎是外人看不出来。”
“寒沉爱你，你爱他。相思，哥哥知道你会幸福。你幸福，哥哥就高兴。”
黎千程在她白皙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而后拉开闭着窗户的车门，将她放了进去。
笑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寒沉回了句，“大舅子放心。”
看着保时捷的车尾渐渐消失，黎千程才将视线收回来。
往林荫道上停着的GT3RS走去。
走了几步手机响了，接通：
——我饿了，要吃桂花糕。
男人握着手机，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座。“好，你等我一会儿，大概四十分钟回来。”
——这么久啊，你已经五天没来西山别墅看我了，我还以为我失宠了呢。
“夏夏，别闹。”
——黎千程，你关着我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包养一个年轻的，听话的，能伺候你的。你不能因为我以前犯了错，就用这种手段惩罚我呀。四年前被你关了半年，就当我赎罪了好不好？
男人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答非所问：“我再给你买一份板栗饼。”
——黎千程，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非要我死了你才甘心？
“你不会。”
“听话，我就回来。”
电话另一头没了声，黎千程将手机拿下耳旁，才看见电话已经挂了。
**
车内。
寒沉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跟大舅子说了什么？看起来，好像不是太开心。”
“哥说你爱我。”
寒沉摸着她脑袋的手一滞。
嘴角抽了抽。
黎千程说他爱你，你不开心？
黎相思抬头，将他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拿了下来。“没说什么，哥说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会幸福。”
“那你不开心……”寒沉在试探。
“和你没有关系，只是想了点事。”偏过头，看向寒沉：“路过蕾蒂公主的时候停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车子在“蕾蒂公主”店外停下。
很巧的，是京城高中外的蕾蒂公主店。
黎相思下车，刚走到寒沉身旁，视线范围内，便见着蕾蒂公主面包房，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对男女。
女孩用勺子挖了一勺奶油，递给男人吃。
男人明显不喜欢吃甜的，偏了一下头，又被女孩腻歪歪地弄服帖了，还是张嘴吃了下去。
这是黎相思第一次看见秦司霆。
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如此娇小可爱，软糯撒娇的颜城。
“不走了？”寒沉低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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