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看着一旁几近癫狂的鳌拜,语气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开口说道:“可是若本王给你一万铁骑,你再如现在这样,到那时该如何是好?”
刚刚满脸怒气的鳌拜,听到这话就如同被掐住喉咙的大鹅,声音直接卡在了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
过了许久,鳌拜这才一脸愤恨地说道:“那么不去试试,又怎能知道行不行?若是,若是万一成功了呢?”
多尔衮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哼,你以为打仗是儿戏?万一?这天下大事容不得你拿将士的性命去赌万一!”
鳌拜涨红了脸,梗着脖子,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却还硬着头皮道:“王爷,末将愿以性命作保,定能完成任务。”
多尔衮目光犀利地盯着鳌拜,仿佛要把他看穿。“好,本王就给你这一万铁骑。但你要记住,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鳌拜单膝跪地,大声道:“末将遵命!若不能建功,甘受军法处置!”
说罢,还不等鳌拜起身,往日与鳌拜亲近的大臣,这时却是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摄政王,你不能因为多泽是你弟弟,就包庇对方吧!刚刚大家可都看着呢,若是他刚刚带着人马冲上去,图懒的 5000 人铁骑,也不至于惨死成那样,到了最后没有一点成果。现在还要鳌拜去带人冲锋,你这样做是不是有失公允?”
看到有人站出来发难和质疑,鳌拜的其他人也都气愤地站了出来,对着多尔衮和多泽开始发难和质问。
一直站在人群后边的多泽,本来就有些气恼,看到对方的人都在指责自己,并且还牵连到了自己的十四哥,心中的怒火更是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最终,多泽忍无可忍,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挤开人群,声嘶力竭地吼道:“嚷什么?现在把人马给我,我现在就带人去冲垮对方。我要砍下对方的头颅,让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家伙看看,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勇士的称号。也让你们看看,我多泽可不是孬种!”
就在多则说出这话的同时,本来还有些窃喜的多尔衮,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直接瞪大眼睛,满脸怒气,对着多泽大声吼道:“多泽,你在这里添什么乱?你没看到鳌拜勇士要去破了敌人的大阵,砍下对方的头颅吗?你现在冒出来做什么?”
听到多尔衮的话语,多泽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他那原本伸向鳌拜手中信物的手,也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在了空中。
不光多泽愣住了,就连鳌拜这时也回过神来。他看向多尔衮的眼神,犹如毒蛇一般,充满了怨毒。想到自己刚刚的冲动,他转身隐晦地对着自己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鳌拜的人,如同饿狼一般,接收到鳌拜传过来的眼神后,更加肆无忌惮,对着多尔衮和多泽就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输出,挑衅、嘲讽,最后甚至使出了激将法。
多泽终于忍受不住对方的激将,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直接气恼地夺过鳌拜手里的信物。他腾腾地走下城墙,去组织铁骑发起冲锋。
城墙上的多尔衮,看着自己的弟弟被逼得拿着令牌带人出城,心中的恨意如同潮水一般汹涌。他看了看鳌拜的人,眼里闪过的恨意更加浓烈了几分。
就在多尔衮思考着如何把自己的弟弟弄回来时,一直默默不说话的阿济格,如同从黑暗中走出的幽灵,从一旁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说道:“摄政王,臣愿意带人试一试。”
多尔衮凝视着说话的阿济格,心中既充满感激,又感到万般无奈。他心急如焚地说道:“阿济格,如此这般,本王再赐予你一万铁骑,你率领他们跟随多泽的队伍,在后方伺机掩护。”
阿济格深知时间如金,二话不说便接下了多尔衮的命令,迅速地走下城墙。
然而,当多泽与阿济格二人率领三万铁骑踏出山海关时,他们嗅到了远处传来的浓烈血腥味,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马匹竟然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只在原地踏步,不敢向前冲锋。
哪怕是被马鞭狠狠地抽打,马匹也只是在原地瑟瑟发抖,或者昂首嘶鸣,就是不敢有丝毫的冲锋之意。
就连站在城墙上的多尔衮,以及众多将士们,看着下方马匹的异常状况,也都不禁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
相对而言,多尔衮的反应更为敏捷。他当机立断,冷声对身旁的人下令道:“快,鸣金收兵!”
很快,城墙上就响起了“当,当,当”的钲声,山海关城下的士兵们正奋力抽打马匹,准备发起冲锋。听到钲声,他们的手猛地一顿,紧接着便调转马头,如潮水般向城内涌去。
当多泽和阿济格二人风驰电掣般地登上城墙时,多泽满脸怒容地说道:“哥,你为何下令鸣金收兵?我还未发起冲锋呢!这些马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像雕塑一般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多尔衮指着前方不远处战死的马匹,声音低沉地开口说道:“看到前面那些马匹的尸体了吗?想必是那些死去的马匹,让这些同类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它们如今不敢发起冲锋!”
听到多尔衮的解释,多泽更加气愤地说道:“那该如何是好?现在的马匹,我无论怎样抽打,它们都不敢动弹一下。”
多泽的话语刚落,其他人也都纷纷低头沉思,苦思冥想着用何种方法,才能让马匹重振雄风,发起冲锋。
就在所有人都还如丧考妣之时,站在人群中的汉人李永芳,突然挺身而出,朗声道:“启禀摄政王,微臣建议给马匹喂些掺酒的草料,让马沉醉其中,如此一来,战马便没了恐惧,便可发起冲锋了。”
“喂酒?”多尔衮闻罢,亦是恍然大悟。其他人也都如梦初醒,哈哈大笑道:“我们怎会如此愚笨,竟没想到这一点?只要给马喂掺了酒的草料,如此,马便没了恐惧,便可发起冲锋了!”
多尔衮亦是猛地抬头,振臂高呼:“好,就依此计行事,即刻去给马喂掺了酒的草料。待马匹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再发起冲锋。务必一鼓作气,将对面的那群汉狗杀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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