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爸爸妈妈和叔叔阿姨在干什么？玩游戏吗？”齐玖玖的声音小小的。
“小妹，这叫礼让。”大哥解释。
“不对，小妹这叫谦让。”二哥反驳道。
“都不对，妹妹说得对，这是在玩推来推去的游戏。”三哥是极品妹控，妹妹说啥都是对的。
很快，齐山还是败下阵来，拿着牛皮纸看着人走远。
“唉，咋么这么多！”齐山一倒。从牛皮纸袋里倒出的全是100元现钞，差不多3万元。这时候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了，但齐家一年收入都到不了3000元。3万元是一笔巨款。
“钱。爸爸可以买果果，送果果给霖霖哥哥吃。”齐玖玖看到一桌子的钱拍拍手说道。
“嗯，爸爸这就去承包后面的荒山，买果树。”齐山决定尽快把钱花出去，这是意外之财，不花出去等人知道了，会有很多人来借的。
等齐山拿着钱去村长那边才知道，杨惠民还给了村里一笔钱用来修缮村小学。
“齐山，你想清楚了，都要荒山种果树？”
“嗯，三爷爷。镇上不是在发展特色农业吗？我想试试。”
“那你家的地？”
“三爷爷，我家就3亩地。10亩竹林。当初分田地的时候，地都分给了老二。”
“唉，齐山。你可想好了。”
“嗯，想好了。地我就种点菜瓜之类的。”
“那你打算租多少地，多少年？如今村子没啥劳动力，荒山一亩地1年算你2元，林地一亩地5元。”
村长招呼村支书拿出村子的地图。
“80亩荒山，70年。三爷爷能少点吗？”齐山在心中勾勾画画，留了点钱请人挖地，买果苗。
“你能给多少？”村支书和村长对视一眼。
“3万。”齐山说完，就看见村长和村支书倒吸一口凉气。
“杨家人给的。”
“嗯。”
“糊涂啊！那么有能耐的人家，这恩情用这么一笔钱买断了，还不如让对方给你和慧慧在城里找个工作。”
“三爷爷，六叔，我没那个能耐。再说咱村挺好的。”
“行，老子说不过你。快点签字，签完滚。”
“三爷爷、六叔，找人的事。”
“让你几个堂兄弟过去帮忙。屁大点事，把今年你家那几棵树的果子拿点，意思意思行了。”
“那不成，该给的还是得给。一天5分钱，包两餐。”
“滚。”
齐山被轰出了村委会。但是心情依旧不错。
村子里人心齐，有时候他就在想，当初分家时那么困难，他带着小弟分家。是村子里的长辈接纳他，帮他活了下去，如果他真的能种出和今年一样的好果子，齐家坳就能变得富起来。
至于二弟和母亲，他不想理了。有人说在香港街头看见他们两个。也有人说在京城见过。他可是一点也不想再见到那两人。
回到家，看到一家人期盼的眼神，点点头。
“80亩，70年。”
“噢，耶，我们家有果园了。”
很快，果树树苗被送了过来。是苹果和葡萄、山楂。
葡萄是因为齐玖玖喜欢吃山葡萄。
种得比较少。
苹果山楂是比较好种，耐放。
村里干的热火朝天，镇上风声鹤唳，一堆人被斩下马。
齐山是个有远见的人，在种树之前已经想好存储的问题了。头一年的最大的果子给了族里供奉祖先；中号果子挑漂亮的，大小均匀的打包成礼盒运到镇上送给亲朋好友；果子小一点的便宜卖给村里人，当年果；最小的果子则是三蒸三晒成苹果干，给家里的娃甜甜嘴。
齐家坳地方偏僻，路不太好走，离镇上大概2个小时的路。第二年水果结果的时候，苹果拿到镇上卖，因为好吃，立马被识货的镇政府后勤部长兼食堂采购经理给盯上了。一查，好家伙是杨惠民临走前特别交代的救命恩人一家。而且，这不是去年火的不行的苹果礼盒么？
于是给了个好价钱，作为过年福利发放给所有政府工作人员。有些领导家属也识货，从来对水果不感兴趣的熊孩子直接偷家了。
第二年的水果结果量并不多，因为80亩地也就开发了40亩。但有资金回笼了，齐家人立马又采购了一批苹果苗，还贷款建了几个仓库。
一时间村里的所有人都说齐山疯了，只有齐玥和哥哥们和坚定的站在齐山身后，一个劲摇旗呐喊。
“爸爸最棒了!”
柳慧慧一开始也不理解，但看着天天累得不行的齐山气色却非常好，整个人像年轻了十来岁，就心软了。十万元贷款，大不了自己陪着他吃糠咽菜。
80年代贷款还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因为齐山有苹果园做担保，镇政府后勤主任给他担保，批条很快批下来了。
齐三爷有有威望，齐刘叔有魄力，大家看见齐山的贷款批下来了，犹如打了一剂强心针。
齐山家的荒山又新租了上百亩，如火如荼的建设新果园。这次加起来差不多接近300亩地。齐山还拉着本家兄弟一起，建果园，做山林通道。整个齐家坳所有人都在种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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