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诡异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严肃。
“孩子们，别紧张，不是‘寄刀片’，是‘送蛋糕’。”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新的市场，新的挑战。公司决定把S市这块硬骨头交给你们啃。”
高景轩和段小柔面面相觑。
S市，那可是块难啃的骨头，多少老牌企业铩羽而归，这……
幸福来得太突然？
“我知道这很难，”董事长语气沉重，“但公司相信你们的能力。这份资料是市场调研员小王整理的，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接过文件袋，高景轩和段小柔立刻翻看起来。
然而，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小王这整理的，确定不是在搞笑？
资料零零散散，关键数据缺失，简直就是一堆废纸！
“董事长，这份资料……”高景轩欲言又止。
“我知道，小王还年轻，经验不足。”董事长摆摆手，“但时间不等人，S市市场瞬息万变，你们必须尽快拿出方案。我相信你们能创造奇迹。”
离开废弃工厂，高景轩和段小柔都感觉压力山大。
S市的情况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小王的资料几乎等于零，这仗要怎么打？
“景轩，要不……我们跑路吧？”段小柔弱弱地提议，下一秒就被高景轩敲了个脑瓜崩。
“说什么傻话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嘴上虽然这么说，高景轩心里也没底。
两人回到公司，立刻召集团队成员开会。
然而，面对支离破碎的信息，大家一筹莫展。
“S市的消费者喜好是什么？市场份额如何分配？竞争对手有哪些优势？”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却无人能答。
“这仗，不好打啊……”高景轩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段小柔突然灵机一动：“要不……我们去S市实地考察一下？”
“实地考察？”高景轩眼睛一亮，“好主意！就我们两个……”
“等等，”市场部老李突然出声，“S市那边……好像有点特殊……”
“特殊？”高景轩和段小柔疑惑地看向老李。
老李吞吞吐吐地说：“我听说……S市那边的人……不太喜欢……”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不太喜欢……外地人……”
高景轩和段小柔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有多……不太喜欢？”段小柔小心翼翼地问。
老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很……不喜欢。”高景轩和段小柔抵达S市后，立刻感受到了“很不喜欢”的浓烈氛围。
出租车司机听出他们是外地口音，一路狂飙不说，还收了双倍车费，下车时丢下一句“S市不欢迎你们”扬长而去。
入住酒店时，前台小姐姐全程冷漠脸，爱答不理，仿佛他们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实地调研更是雪上加霜。
走访的商家对他们提出的“用户体验”“精准营销”等概念一脸懵逼，甚至有人直接轰他们出门：“我们S市做生意，靠的是诚信和口碑，用不着你们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更有甚者，直接报警，说他们是商业间谍。
回到酒店，高景轩和段小柔瘫坐在床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这S市，简直就是个大型的“拒绝外地人”现场！
段小柔拿出手机刷起了公司内部群，想找点安慰，却看到同事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他们的“S市之旅”。
“听说高景轩和段小柔在S市碰了一鼻子灰？哈哈，我就知道他们不行！”
“S市那块硬骨头，多少人都啃不动，他们两个新人，简直是自寻死路！”
“等着看笑话吧！估计过不了几天，他们就得灰溜溜地滚回来！”
段小柔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吧！”
高景轩倒是显得异常平静。
“让他们说去吧，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然而，高景轩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他敏锐地察觉到，S市的市场并非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高景轩对段小柔说：“走，我们去……” 他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城西批发市场。”
段小柔愣了一下。“去那里干嘛？”
高景轩神秘一笑。
“去了你就知道了。”城西批发市场，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商品混杂的味道，刺激着段小柔的嗅觉。
她一脸茫然地跟着高景轩，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自己像误入菜市场的仓鼠，完全不理解高景轩的想法。
“景轩，你确定我们来对地方了？这……和我们调研的项目有关系吗？”段小柔扯了扯高景轩的衣角，小声问道。
高景轩神秘一笑，指着前面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位：“喏，答案就在那里。”
小摊位上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什么夜光手机壳、迷你无人机、自拍补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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