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每一个与她目光接触的人都感到心头一颤，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慑，让他们无法再回避，无法再轻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内心无比强大的女子。
“我墨灵宣，在此立誓，从今往后，必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谁若负我，我必百倍奉还！”
这番话，掷地有声，回荡在相府上空。众人鸦雀无声，皆被墨灵宣的气势所震慑。他们终于意识到，曾经那个柔弱可欺的嫡女，已经脱胎换骨，浴火重生！
墨灵宣说完，不再理会众人，转身准备离开。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这么久以来，压在她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落了地。
韩厉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眼中满是赞赏和……心疼。
“灵宣……” 他轻轻唤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墨灵宣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王爷……”
韩厉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见远处一名侍卫匆匆赶来，“王爷，宫里……”
侍卫的话音刚落，韩厉的眉头便微微蹙起，他转头看向墨灵宣，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灵宣，本王……”
“王爷事忙，灵宣明白。” 墨灵宣打断了他的话，清澈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怨怼，只有理解和体贴。
韩厉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一声轻叹，“好，本王先去去就回。”
说罢，他深深地看了墨灵宣一眼，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目送着韩厉离开，墨灵宣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
“小姐，您没事吧？” 碧玉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 墨灵宣摇摇头，抬头望向天空，目光悠远，“我只是在想，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知道，林氏和墨雨柔虽然受到了惩罚，但这件事并没有真正结束。她要做的，不仅仅是报仇雪恨，更要保护自己，保护她在乎的人，不再重蹈覆辙。
“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保护您！” 碧玉握紧拳头，坚定地说道。
墨灵宣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相信你。”
就在这时，相爷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愧疚，“灵宣，你受苦了……”
墨灵宣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她漠不关心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
“父亲……”
“灵宣，你……你恨爹吗？” 相爷的声音有些颤抖。
墨灵宣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恨？或许曾经恨过吧……”
“如今，我只想问问父亲，”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着他，“您，可还记得母亲？”
相爷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血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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