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尧这边过的滋润，姜素恩则水深火热。
B班来了一名转学生，名叫安乔，被安排成了姜素恩的同桌。
当天对方还送了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给姜素恩作为见面礼，她还以为对方是个好相处的人。
气还没松一口，安乔就因为被数学老师批评了一次从此嫉恨上了数学老师，只要上数学课必吃泡泡糖，将泡泡糖吹大直到发出破裂声。
“啪嗒——”
“啪嗒——”
反反复复如此，身为同桌的姜素恩快要被她烦死了。
本来数学题就难，需要全神贯注听课才不落下一点。
耳边频繁传来泡泡糖吹大、破裂发出的“啪嗒”声响，令姜素恩烦不胜烦。
忍了两天姜素恩就忍不下去了，她看向安乔，皱眉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做了？影响我听课了！”
姜素恩说完这句话后，就见对方的眼神一点点发生了变化。
像是从前姜秋尧看她的眼神，但是比起姜秋尧，这个同桌的眼神更加像是蛇类阴毒的眼神。
姜素恩一下子就想到了三月的那一场研学春游遇到的竹叶青。
直勾勾的、赤裸的、充斥着攻击性的眼神。
姜素恩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对方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从前姜秋尧好歹只是在课后才找她麻烦，现在安乔不仅在课后时不时挑刺，课上也经常搞一些小动作恶意骚扰姜素恩。
从一开始的吹泡泡糖，到后面时不时的踹凳子，在她写卷子的时候故意撞她的手肘。
安乔很聪明，几乎都是用这种毫不起眼但是又让人难以忍受的小动作来折磨姜素恩。
这些姜素恩都忍了，毕竟刚开学没多久，又是高三，B班的人大多沉浸在自己的学习当中，没有人像从前的孙明柳那样帮她出头。
姜素恩原本以为忍一段时间安乔就会失去兴趣，可每次姜素恩试图专心学习，安乔总能找到新的方式打断她，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姜素恩感到无比烦躁，却又无法状告安乔，她忍耐力被一点点消磨殆尽，心情也愈发沉闷。
渐渐的，安乔开始不满足姜素恩的无视，她开始在课后时间侵占姜素恩的神经。
走路故意撞她、故意装作不小心洒水在她桌上，还装模作样顶着一张无辜的脸向她道歉。
姜素恩在她的脸上看见了自己熟悉的东西，像是曾经的她，装作无辜的样子挖苦姜秋尧。
此时此刻风水轮流转，姜素恩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有意思吗？”
姜素恩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起身，将湿掉的卷子书本甩到地上。
周围的同学都吓了一跳，纷纷看向两人。
安乔一脸无辜：“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不小心的呀，你干嘛发那么大的火，书本我赔你新的不就行了？”
姜素恩咬牙：“是不小心还是故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安乔道：“我们才认识两周呀，我干嘛故意针对你？”
周围的同学看向姜素恩的表情也带着微妙的不满。
人家都说是不小心了，还那么咄咄逼人做什么。
本来安静的教室现在搞得乱哄哄的，还怎么让人静下心学习。
只有班长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姜素恩，人家不小心的你也别揪着不放了。安乔，以后杯盖拧紧一点，姜素恩湿了的书你去教务处给她拿新的来。”
“知道了。”
安乔看向姜素恩，勾起唇角露出淡淡的近乎挑衅的笑容，甚至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姜素恩深吸一口气，当即跑去班主任的办公室要求换座位。
班主任同意了，两人不再是同桌了。
但安乔对姜素恩的捉弄并没有止步于此。
她依旧会走路撞姜素恩，课后撞掉桌上的书本，甚至在卫生间里故意洗完手用姜素恩的衣服擦干。
最恶劣的一次，是体育课时，体育老师照常让大家去跑完一圈后自由活动。
安乔在姜素恩跑步的时候故意绊倒她。
B班里的有心人自然发现了安乔对姜素恩的针对，但谁也不想在高三的时候惹事，更何况听说安乔的家庭背景十分神秘。
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沉默，也有好心的女生提醒姜素恩离她远一点，不要耽误自己的学习。
可是姜素恩再也受不了了，流血的膝盖和破皮的手肘让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
晚自习后姜素恩一瘸一拐回到寝室，慢慢地将身上的校服脱下丢进脏衣篓里。
她只穿着内衣内裤，坐在凳子上低头看自己膝盖上的伤。
姜素恩正在思考这样的伤会不会留疤的时候，姜秋尧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姜秋尧一眼就看见了姜素恩膝盖上的伤。
尽管已经处理过了，但是红肿的模样看上去格外骇人。
她下意识询问：“怎么？摔跤了？”
话刚问出来，就看见姜素恩的眼眶红了，随后眼泪跟开闸泄洪一样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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