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表示理解，并且很荣幸能成为老板通讯录中的一员。
拍了几句马屁，他接着说道：“据我调查，您的父母从那之后经常找王先生借钱，王先生也借了，这事被王先生的父母知道了，主动上门催着您父母还钱，双方不欢而散。
后来，王先生没再借钱给您父母，也没有联系，之前借的钱似乎也没要回来。”
“就在去年年底，您的父亲突然中风晕倒，经医院抢救目前瘫痪在床。这期间的治疗费、手术费还有其他费用，我打听到是您母亲卖了樊胜英先生名下的房子才筹集到的。”
说到这，张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石韫的脸色，心想这房子还是用老板挣的钱买的，老板肯定是寒心了，所以发达了之后就没有再跟家里联系过。
“不过，卖房子的钱被樊先生拿走一半花了，所以您父亲后续的护理费用拿不出来，没有钱请护理人员，都是您母亲一个人在照料。”
“我去调查的时候，樊先生跟他妻子两人跑到外地去打工了，听邻居说他们走的时候卷走了家里最后一点钱。那段时间，您母亲到处找人借钱，没借到，靠捡垃圾为生，一直到现在。”
“樊先生夫妻俩一直在外地说是打工，但没有拿过一分钱回家，反而是您母亲靠着捡垃圾，偶尔还要给他们汇钱。”
总之，张博调查完，最大的感想就是绝不能让媳妇接着溺爱儿子，打，狠狠的打。
听完，怎么说呢，石韫一点都不意外，心里毫无波澜，平静的看完张博整理的报告，里面还有几张樊母捡垃圾的照片。
白发苍苍，面容憔悴，老了十岁不止，看上去颇为可怜。
对此，石韫心里没什么感觉，硬要评价一番，她也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面无表情的合上报告，吩咐道：“你去找人调查一下樊胜英，别自己出面，看看他现在在哪里打工？”
“好的，老板。”
至于在整件事情里充当冤大头的王柏川，石韫没兴趣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又不是她借的钱，谁借的找谁要去。
与此同时，王柏川正在参加一场相亲宴，由他的父母牵头。
饭局结束后，目送女方一家人的车远去，王柏川心里松了口气，王妈妈拉着张脸站在旁边。
忍了忍，王妈妈没忍住，说道：“儿子，你是怎么想的，我看慧慧不错，不管是家庭条件还是长相，都不错。刚好你们俩个都在上海打拼，一起约出去吃饭逛街，多了解了解。
我看人小姑娘对你也有点意思，你要是也没问题，咱们俩家就这么定下来，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妈，我现在公司还在起步阶段，天天忙的脚不沾地，真没时间想这些。”
王妈妈不高兴了，“忙？都是借口。我看你心里是还惦记着那个姓樊的？你连人家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难道要等她一辈子。再说了，就她那个家庭情况，只会拖累你。”
王柏川听的有点不耐烦，“妈，我公司还有点事，我先去处理一下，相亲的事以后再说吧。”
“诶，你，逆子，真是要气死我。”，王妈妈看着他的背影很是不满。
“行了，你少说两句，儿子他心里有数。”
王爸爸开口劝了一句，王妈妈心里的怒火一下子有了发泄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多大了？他心里有数他还不结婚？他心里有数他还上赶着去帮樊家人，去填那个无底洞？”
三连问，问的王爸爸哑口无言，王妈妈明显是气狠了，嘴里说个不停。
“无亲无故的，他连人家在哪儿都不知道，毕业这么多年，说句难听的，人樊胜美知道他是谁吗？认识他吗？他巴巴的上赶着给樊家出钱出力，我都不知道我儿子原来是这么个大情种。”
她气不顺，伸手掐了一下王爸爸的后腰，“看看你们老王家的基因。”
王爸爸默默承受，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为了儿子真是付出太多了。
……
几天后，石韫收到张博的调查结果。
“蹲局子了？”
“是的，他们两个是扫黄的时候被抓的，不过他们属于外围人员，发发小广告拉拉人之类的，不会判很重。”
“那怎么行？”石韫义正严辞道：“我们要当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说对吗？”
张博愣了一下，揣测道：“您的意思是让他们在监狱里待一段时间？”
“我们要，严格，遵守法律法规。”
划重点严格。
这个重音，张博悟了，恍然大悟。
他表情严肃，“老板我知道了，他们这个情况确实很严重。”
石韫满意的笑了笑，“你最近辛苦了，年底的奖金翻倍。”
张博想了一下去年年终奖的数额，再乘以二，算出来的瞬间，激动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他出门去办事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几颗大白牙，脚步轻快，就差跳起来走路。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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