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热意从背后袭来，紧张到宁寻小腿忍不住抽搐。
他，他想干什么？
贺今珩刚从书房回来，眸底的欲褪减不少，只是在触碰到柔软的身子后，仿佛无功而返被击溃，一点便重燃起来。
压抑沉寂，一朝开荤，越陷越深。
他像往常一样，偷偷去碰碰那肩颈，捏捏那后背，量量那手臂。
从前是看长肉了没有。
而今日……
他实在是，没有忍住。
离得近了许多，抚上后背的手，也顺势往下，再往下——
有肉，但长得懂事又恰到好处。
该瘦的地方还是瘦的，比如那截细腰。
腰线很韧，一手便能掌握。
然后是……
宁寻正巧是趴着睡的，方才痛彻的伤心被逐渐攀升的羞怯所代替。
他，他，他怎么这样！
这，这，这是可以的么？
如果心声有声音，宁寻现在就是全天下最结巴的人。
忍着小腿抽筋的痛意，宁寻羞愤回忆，从前的几天，少年有这么过分过吗？！
依稀迷迷糊糊，是感觉到有东西碰他。
可他当时睡着了。
不过他梦到过有人捏他的脸，难道，不是梦？
下一刻，宁寻感觉脸颊处传来触感：……
看来不是梦。
宁寻不敢发出声音，原因有很多，最明显是他刚哭过一场，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现在只要一发出声音，就能听出他湿哑的嗓音。
还有是，他潜意识里竟有些窃喜——
他怕弄出了动静，少年就不继续了。
宁寻受不了那么久，虽然贺今珩很温柔，但小腿处的抽筋越来越严重，终于，咬着唇泄出唔的一声。
听见这声意味不明，湿润染哑的轻哼，贺今珩倒是没往他醒了这方面想去。
但这声如在梦中的不适嘤咛，令贺今珩如梦初醒！
他，做了什么？
捏手捏脸就罢了，还……
他深深吸了口气，心中斥责了自己一番，闭上眼往后退。
如果不是怕将人吵醒，他会一拳砸向自己。
他退得比往日还要远。
假装睡觉，实则醒着的宁寻懵懵的。
怎，怎么不继续了？
[因为他今天做人了。]神识中忽而传来005幽怨的小嗓音，幽怨的磨磨牙，[但明天就不一定了！]
[明天保不准的要趁着你睡觉，把你翻来覆去，酱酱酿酿！]
[下次更保不准，他要在大夫那买蒙汗药！]
宁寻被吓一跳。
羞红的小脸在黑暗中滴血：“005，你，你怎么也在呀？”
005冷哼，并怒其不争：[我在不上来宝宝怕是要是吃干抹净，你怎么都不反抗一下！]
宁寻害羞缩头，并找理由撒谎：“我是怕影响好感值，所以没有，没有动。”
005没注意他拙劣的说话，解释：“哦对，刚才太愤怒忘记和宁宁宝宝解释了，你的好感度已经集满啦，现在就可以走，我们快走吧！”
“满，满了？”宁寻差点咬到舌头，“什，什么时候的事？”
“几天前，在你舞剑的时候……不对，在那天晚上夜里。”
“狗日的当晚就动了贼心，对你动手动脚了。”
宁寻脸蛋红扑扑，小心打商量：“005……”
[嗯？]
“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走？”
005那英式咆哮：[为什么？]
它后知后觉——
这声请求，配合了意乱情迷，毫无章法的喘息。
005你你你了半天，羞愤下线：[好吧，想走了跟我说，发生紧急情况及时叫我！]
宁寻睁眼。
因身上的火热褪去，他有些失落，忽不知哪来的勇气，呼出一口气，一个翻身，挪到了贺今珩的边上。
正压抑自我，念着清心咒准备睡去的贺今珩：？
“少爷……”
“！！”
“你醒着？”没了青涩，磁性又张力嗓音让宁寻小腿颤了颤。
他闷闷嗯了一声。
鼻音很重，也不难听出来刚哭过。
“怎么了？”贺今珩睁眸起身，借着月光看见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
宁寻不回，只是又将身体挪了挪，靠近了少年几分：“冷。”
嗓音闷涩。
贺今珩需要静静，如果刚才他醒着，还没有拦住他，态度反而像是……像是……
他静不下来，因为贴在身上的柔软不时蹭又蹭……
欲求不满。
态度反而像是欲求不满。
贺今珩终于逼自己在心里念及这个词。
圣人也无法接受此等撩拨，贺今珩翻身将人压住，一并将对方也翻了身——
宁寻趴在床上：“唔……少……少爷……”
他身后这个人的胸口好/硬。
“怎么哭了？告诉我。”贺今珩擦掉他的泪痕，耐心问。
不问还好，一问，宁寻被戳及伤心处，泪珠止不住簌簌往下掉。
贺今珩蹙眉。
小书童虽身软心软胆还小，可他却没见他哭过——除了上一次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大哭那一次。
所以他好奇，这次又会是什么？
“我，我可以，可以当通房丫头吗？”哭了好一阵，贺今珩咬着耳朵轻哄，没有威逼只有利诱，终于套出了话。
但他听不懂，一噎：“什么？”
贺今珩打乱重组，也没明白这意思，低哑着嗓：“再说一遍。”
宁寻吸了吸鼻子，嗓音糯软又嘶哑，却比刚才坚定许多：“我，我想当少爷的通房丫头。”
贺今珩怔住，身下便是日思夜想的，肌肤触感柔软滑腻，每碰一下都烫得要命，似要把他的理智烧尽。
那一刻，他管不得理智——
“嗯……哼……”猝不及防，宁寻下身不着寸缕，惊慌极了，伸手去推阻，“不要。”
贺今珩理智不复：“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这种话岂能随便乱说？
贺今珩一边是被撩拨后的方寸大乱，一边又是想好好教一教他。
“别动，乖。”
-
宁寻呼吸乱得不成样，即使他没有被……
身后是成熟邪佞的喘息，像变了个人一样的坏：“为什么想当通房？嗯？”
宁寻被捏得吃痛。
为什么？当然是不想离开。
宁寻不好意思说，于是不吭声。
他满脑子都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少年是不是嫌他脏？如果不是嫌他脏，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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