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太子驾驶着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沿着狭窄的小巷一路狂奔。
前方,余文慧沉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白鞋沾满泥泞,但她无暇顾及。
车灯扫过斑驳的墙壁,映出一个个模糊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泥土味。
太子紧握方向盘,眼神中透出一丝决绝。
“到了,”太子突然停下车子,扭头看向余文慧,声音低沉而有力,“从这里进去,更安全。”
余文慧点头,随后两人下车,沿着一条隐蔽的小径,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纪念公园的排水渠口。
太子熟练地打开盖子,一股霉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余文慧深吸一口气,跟随太子钻进了黑暗的排水渠。
排水渠内狭窄而阴冷,水声潺潺,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回音。
两人小心翼翼地前行,太子在前,余文慧紧随其后。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隐藏在地下深处的小工棚。
东莞仔正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上,手中用野姜花根须编织着一个草环。
见到余文慧,他微微一笑,递上一块干布。
“俊哥说,若你来找丙-047,就把这个给你。”东莞仔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但语气中透出一种坚定。
余文慧接过干布,暂时擦去鞋上的泥土。
她接过东莞仔递来的一张泛黄的骨灰寄存单,编号“丙-047”,寄存人署名“匿名”,日期正是阿泽“殉职”的次日。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旧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个骨灰盒,”余文慧声音低沉,“它真的能解开所有的谜团吗?”
东莞仔点点头,“俊哥早有准备。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搜集证据,就是为了这一刻。”
突然,棚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飞全喘着粗气,肩头带着血迹,猛地冲了进来。
他一时喘不过气,但眼中尽是焦急。
“莫Sir的人在追查骨灰盒,”飞全勉强喘了几口气,“俊哥临走前交代:盒子里不是骨灰,是23名死者牙髓样本——可做DNA比对,证明他们死于同一毒源。”
余文慧听得心中一震,手中的骨灰寄存单也跟着颤抖。
她看向东莞仔,
东莞仔掀开工棚地板,露出一个隐藏在地下的冷藏箱。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取出一个普通的骨灰盒。
盒底的暗格藏着一个微型冷冻管,里面装着23个小小的样本,每个样本都用透明的塑料袋密封,标记清晰。
“阿泽冒死偷出的,”东莞仔声音低沉,“那天他跟我说:‘若我死了,别让我的骨灰混进假名单。’”盒内附着一张字条,上面用红墨水写着:“丙-047=林怀乐,他替周慕云试毒致死,尸体被调包。”
余文慧的双手微微颤抖,她紧紧握住那张字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
她抬起头,看向太子,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今天,我们必须要了结这一切。”
太子点点头,转身召集了在场的几个魁梧的汉子。
“现在,分三路行动。一路护送余律师携样本赴私立法医实验室;
一路散布‘骨灰盒被盗’假消息引开追兵;我带人强闯殡仪馆,调取原始火化记录。”
他撕下洪兴纹身贴,贴在骨灰盒上,声音坚定而庄严,“今日起,我们拜的不是关公,是良心。”
余文慧接过骨灰盒,心中充满了责任感。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太子,眼中满是感激和坚定。
“我明白,”她说道,“我们一定会揭开真相。”
飞全接过骨灰盒,轻轻放到余文慧手中,“路上小心,我会在后面接应。”
余文慧点点头,转身走向了黑暗的夜色。
面包车发动的瞬间,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车外,她看见后视镜上挂着一朵新鲜的野姜花,心中顿时明白了飞全的用意。
面包车渐行渐远,夜色中只留下一片寂静。
余文慧手中紧握着骨灰盒,那份沉甸甸的重量,此刻却如同承载着千钧雷霆。
面包车在夜色中穿梭,颠簸间,她不经意瞥见后视镜上那朵新鲜欲滴的野姜花,花瓣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洁白。
飞全那张素来冷峻的脸上,此刻仿佛也浮现出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温柔。
这朵花,不仅仅是护身符,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嘱托,提醒着她此行的意义。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匿名短信跳入眼帘:“莫Sir今晨预约了私人飞机离境。”余文慧的心猛地一沉,果然,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准备金蝉脱壳。
她猛地抬起头,透过车窗望向远方,机场方向乌云压城,仿佛连天空也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然而,她没有丝毫退缩。
副驾驶座位上,那个装着23枚牙髓样本的冷冻管正发出细微的嗡鸣,如同心脏恢复跳动般充满生命力。
这微弱的声响,却像最激昂的战鼓,擂动在她心底。
她眼中迸发出从未有过的坚定,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想走?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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