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欢在那冰面上，用刀弄出了个大窟窿。
而后，他将那渔网给下到河里去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能摸索出冬天捕鱼的方法，北蛮人有吃的了，就不会总想着去南方抢劫了。
下了网之后，他将刀插在冰面上，将网绳固定好，就在那等着了。
过了一会，一群好奇的女人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奔过去了，要去看他弄鱼。
但大家看他弄鱼是假，主要是想看人的。
他能不能弄到鱼大家不关心，大家关心的是他对自己有没有兴趣。
一时之间，那河面上，上百的女子围着陆寻欢，搔首弄姿，尽显风采，撩拨他的话语也就不断了。
一个个女人如狼似虎的，都恨不得立即把这男人扛回家去播种。
陆寻欢被大家撩拨了一阵，也活泼了起来。
不就是说些擦边的话嘛，谁不会？
“哎呀，你们这一个个的，美貌如花，丰乳肥臀，应该都能生大胖儿子。”
大家嬉笑一阵，又开始攀比了。
“我家吃的可多了……”
“我家住得可舒服了……”
“我家养的牛羊多……”
“我家捡的牛粪多……”
……
陆寻欢等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阵，这才问道：“谁家钱最多啊，有没有黄金啊？”
这回，炫耀的人一下子就少了。
草原苦寒，那可能家家都有黄金呢。
只有一名女子说道：“我爹是村长，我家有黄金。”
陆寻欢转头看了看她：“村长？”
大家立即又七嘴八舌了。
“村长又不是部落首领，有啥值得骄傲的……”
“首领下面有几百个村长呢……”
“他家也没多少黄金……”
“黄金哪有吃的珍贵啊……”
北蛮，由好几个大部落组成，每个部落占据着非常广大的地区。
各个部落下面又分为一个个的村落。
这条河边这一片巨大的平地，只是白江部落其中一个小村落而已。
大约有数千人聚居于此，躲避冬天。
等翻春，草长出来了，大家就搬家了，去往北面辽阔的草原上游牧。
到了秋天，快下雪了，大家又回来。
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河面上，热闹非凡，陆寻欢饿着肚子，跟大家掰扯到中午。
两位小妹妹前来叫他们回家吃饭了，他才赶紧收网。
在一百多双眼睛好奇的关注之下，网被一点一点的收了上来。
不过，结果却是让陆寻欢大失所望的。
网里，只有一条尺长的鱼。
野草从他手中接过那条鱼，欢喜的道：“比我钓鱼强多了。”
她钓了一上午，一条也没钓到。
随着陆寻欢离去，众女子们跟着一起返回。
河面上，一下子就安静了。
进了热和的帐篷，扑面而来的，就是那羊肉的香味。
陆寻欢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
艾玛见他和野草回来了，便急忙将锅子端上了桌。
“吉祥，快来吃。”
陆寻欢到桌前，盘坐下来，拿过两位小妹妹的碗，给她们各自先来了一大块热腾腾的羊肉。
而后，又给艾玛来了一大块，又给野草也来了一大块。
艾玛看他如此尊老爱幼，心里别提多满意了。
这姑爷真好。
吃过午饭之后，陆寻欢带着野草，又去河里下网。
不大一会，女子们又来了，那河面上，又热闹了一个下午。
不过，下午收获依旧不大，黄昏的时候收网，只收获了一大一小两条鱼。
等他们再回去的时候，早上送了半只羊来的那位大娘，已经在帐篷跟前等着了。
跟艾玛和两位小妹妹打过招呼，他就跟着那大娘走了。
到了大娘家里之后，他这才明白，人家为什么要借他三天。
因为大娘家里有三个女儿。
最大的，有二十三了，最小的，也有十七了。
三位姑娘见了他之后，都捂嘴偷笑。
白天，大家都见过，三位姑娘都在那河面上，跟大家一起，叽叽喳喳了一整天。
帐篷里也是热气腾腾的一片，羊肉早就炖好了。
人来了，立即开吃。
等吃好了，洗了澡，帐篷内的灯就灭了。
陆寻欢躺在被窝里，也不知道到底是大娘家哪一位女儿扑腾进来了。
反正热烈无比的，就跟嗷嗷待哺的小羊一般。
……
第二日早上，陆寻欢回到野草家的帐篷外，拿了渔网，让一家人帮忙把网给弄长一些。
原本的网是用来撒网捕鱼的，不算太长，因为太长了没法撒开。
但他现在不要撒，而是要下网，他就需要网更长一些。
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试试呗。
结果，他今日没去那河面上，女子们在河上看不见他，就蜂拥来到野草家的帐篷。
不大一会，野草家那原本不大的帐篷，便装不下了。
陆寻欢便给大家一个任务，要大家各自回家去织长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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