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用筷子敲了敲桌子，突然抬头看着他，“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那一瞬间，雨柱的心脏猛然一跳，他抬头看向何雨水，眼中充满了惊讶。这句话说得太直白，直指他的内心最深处。雨水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一种天真的好奇，似乎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正面临的困扰。
“没什么。”雨柱沉默了一会，强装镇定，“就是最近有些烦。”
“烦？那你可要赶紧把烦恼都丢掉！”何雨水跳着脚说道，“吃饭嘛，开心点！”他边说边咬了一口菜，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同阳光，带着一股强烈的感染力。
“嗯。”雨柱点了点头，虽然嘴上答应了，但内心却更加纠结。雨水的快乐，是那么简单和纯粹，而他自己，似乎被困在了这复杂的情感旋涡中，始终找不到一条出口。
他低下头，继续吃着饭，脑海中却依旧回荡着刚才秦淮如的那句话：“你真的不想和我说话吗？”那句话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划过他的心，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而这道痕迹，究竟能否愈合，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深刻？他不知道，也不敢问。
何雨柱笑了笑，把袋子往身后一甩：“就你馋，回头给你做红烧肉。”他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却瞥见院子角落里一个瘦瘦的身影，正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子。
那是棒梗，秦淮茹的儿子，院子里出了名的机灵鬼，但最近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何雨柱心里一动，问道：“棒梗怎么了？看着不太高兴啊？”
何雨水也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去，低声说道：“他妈前几天跟人借了点钱，估计又被人戳脊梁骨了吧。棒梗听见了，不高兴也正常。”何雨柱皱了皱眉，他对秦淮茹有些无奈，这女人仗着是寡妇，总是来找他帮忙。但棒梗是个孩子，何雨柱心里再不情愿，也不会对孩子冷脸。
“雨水，你去帮我把这袋东西放厨房里，我去瞧瞧棒梗。”何雨柱把袋子递给妹妹，抬脚朝棒梗走去。他走到棒梗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怎么一个人闷头发呆啊？”
棒梗抬起头，看见是何雨柱，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低下了头，闷声闷气地说：“没什么，就是心里不舒服。”
何雨柱蹲下身，和他平视，语气柔和了几分：“心里不舒服就得说出来，藏着可不好受。来，跟叔说说，谁惹你了？”
棒梗沉默了片刻，才小声说道：“就是……我娘总是被人说，说我们家穷，说我没爹。”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何雨柱心里一酸，这孩子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比谁都敏感。他伸手摸了摸棒梗的头，轻声说道：“谁说你没爹？你有娘，有弟弟妹妹，还有咱们整个院子的人。再说了，穷不丢人，咱们能靠自己本事过日子，谁也没资格看不起咱们。”
棒梗抬起头，眼里多了几分亮光，但还是有些闷闷不乐。何雨柱想了想，忽然从口袋里摸出几枚硬币，站起身笑着说道：“走，叔带你买糖葫芦去！”
棒梗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可我娘说了，不能乱花钱……”
“这钱是叔的，又不是你娘的，怕什么？”何雨柱笑着摆摆手，不由分说地拉起棒梗往外走。棒梗被他牵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两人穿过小巷，来到街边的糖葫芦摊前。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见了何雨柱笑呵呵地打招呼：“小何，又来买糖葫芦啦？”
“可不，我这不是带孩子来解解馋嘛。”何雨柱随口应着，指了指摊子上的糖葫芦：“给我拿两串最好的。”
老头麻利地递过两串糖葫芦，何雨柱接过一串递给棒梗：“拿着，吃吧。甜甜嘴，心里也就没那么苦了。”
棒梗接过糖葫芦，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何雨柱看着他，心里也多了几分欣慰。等棒梗吃完糖葫芦，何雨柱带着他慢悠悠地往回走，路上还给他讲了几个笑话，逗得棒梗咯咯直笑。
回到院子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院子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显得格外温暖。棒梗跑回家去了，何雨柱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夜空，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虽然平凡，却也充满了各种无奈与温情。他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心里已经盘算着，明天该怎么帮棒梗一家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
晚饭后，四合院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何雨柱坐在炕上，手里捧着一碗热茶，目光落在桌上的煤油灯上，火光微微跳动，映得他的神色有些出神。他脑海里还回想着傍晚带棒梗买糖葫芦的事，心里莫名有些复杂。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看到棒梗那双瘦小却倔强的眼睛，总让他想到小时候的自己。
“哥，你发什么呆呢？”何雨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你看！这是李婶家送的，说是她闺女从城里带回来的点心，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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