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锐利的目光落在曹景轩身上，示意他说下去，我被他拉到身后，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他的用意。曹景轩素来冷静自持，他此时站出来，定有万全之策。
“景轩，你也要帮着这个毒妇吗？”周氏尖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楚楚可怜地望着曹景轩，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曹景轩并未理会周氏，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饱含深意，却让我捉摸不透。他收回目光，转向萧乾，语气沉稳有力：“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给臣一些时间，臣定能查明真相，还婉兮一个清白！”
萧乾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心中稍定，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个被我指认的宫女身上。
她低着头，身子瑟瑟发抖，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我心中一动，快步走到她面前，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吓得浑身一颤，嘴唇动了动，却不敢说话。周氏见状，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厉声喝道：“大胆奴婢，见了娘娘还不下跪！”
宫女吓得立刻跪倒在地，瑟缩着身子，一言不发。我心中冷笑，周氏，你越是这样遮掩，就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不用怕她，”我放缓了语气，柔声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我保证，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那宫女抬起头，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氏，眼中满是挣扎。周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低声威胁道：“你若是敢胡说八道，小心你的家人！”
宫女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瑟缩着低下头，再也不敢看我。我心中怒火中烧，周氏，你竟然敢如此威胁恐吓证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皇上，您也看到了，臣妾根本无法接近证人，更别说问话了。”我压抑着怒火，转身对萧乾说道，“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萧乾还未开口，曹景轩却突然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低声说道：“婉兮，不要冲动，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他的语气虽轻柔，我却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他看向我的眼神中，似乎少了往日的信任和坚定。我心中一痛，猛地转头看向他，却见他正与周氏四目相对，眼神……竟有些躲闪？
我心中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曹景轩的眼神，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我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了一半。我用力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我看到他眼底的挣扎，却不明白这挣扎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景轩，你……”我刚开口，却被他打断。
“婉兮，你冷静些，”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相信我，我会查清楚一切。”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转头再次看向那个瑟瑟发抖的宫女。
“你不用害怕，”我放缓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可亲，“我知道你亲眼所见，一定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但你若是不说出来，就没有人能帮得了你，更没有人能帮得了婉贵妃。”
我故意抬出“婉贵妃”的名号，试图唤起她心中的正义感。果然，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握紧的双手微微松开了一些。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我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会向皇上求情，赦免你的罪过，还会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远离这一切纷争。”
我的话似乎打动了她，她抬起头，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氏，眼中满是犹豫。
“皇上，”一直沉默的萧乾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还要审问到什么时候？朕还有要事要处理。”
“皇上，臣妾……”我刚想解释，却被周氏尖利的声音打断。
“皇上，您也看到了，邓氏分明是在拖延时间，”周氏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她这是做贼心虚，害怕自己的罪行败露啊！”
我冷冷地看着周氏的表演，心中冷笑。事到如今，她还在演戏，真是可笑至极。
“你……”我刚想反驳，却感觉到曹景轩的手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心，示意我不要冲动。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那个宫女，眼中带着一丝恳求。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氏，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奴婢……奴婢……”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的心却猛地一跳，因为我看到她看向了周氏身后的一个方向，那里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红木盒子。
我心中一动，难道……
“皇上，臣妾……”我刚想开口，周氏却突然站起身，猛地朝那个宫女扑了过去……
周氏的动作太突然，谁也没反应过来。她一把捂住那宫女的嘴，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恶狠狠地说道：“你想说什么？嗯？是不是邓氏这贱人指使你陷害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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