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个个吓得脸色煞白。
不用想也都明白了,定是元平郡王给了小皇帝毒药,蛊惑怂恿小皇帝毒杀北定王。
但被北定王知道了。
小皇帝不是病了,是被北定王囚禁了。
估计是要囚禁三个月让小皇帝长长记性,才放小皇帝出来。
那些个跟元平郡王一伙的朝臣宗亲,胆小的皆吓得腿脚发软,差点站不稳。
胆大的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毒药是元平郡王一个人拿入宫去给小皇帝的,不关他们的事。
萧迟杀了元平郡王就退朝了,没祸及他们。
儿子出宫不在身边,姜心棠夜夜睡不好。
虽然她假死换身份和生小儿子坐月子,儿子也不在身边,但不一样,那时儿子在宫里,能确定是安全的,还有乳娘嬷嬷宫婢太监照顾。
可现在儿子是在宫外,虽然鹿白跟着,还有暗卫保护,但人在外面就是有不确定的危险存在。
姜心棠无法不担心。
萧迟经过那几日失眠后,现在倒是睡得好,他抱着姜心棠,感觉到姜心棠在怀里动,他跟着醒了过来,低沉微哑的嗓音响在她发顶:“怎么还没睡?”
姜心棠在他怀里忍不住啜泣。
萧迟忙松开她,问她哪儿不舒服。
姜心棠眼眶发红,抽泣低语:“他才十岁,从未单独离开过父母,不知懂不懂得照顾好自己,外头吃的没宫里好,住的也没宫里好,不知有没有病了…”
萧迟这才知道她是想儿子了。
重新把她搂入怀里,轻抚她后背安慰:“他有手有脚,懂穿衣懂吃睡,又有银子在身,就算不能照顾好自己,也惨不了,病了的话,鹿白晓得带他去找大夫。”
男孩子到外头吃点苦头没什么大不了。
何况有手有脚,还有银子在身,能吃什么苦头。
萧迟安慰他棠棠不必担心。
还说道:“我十二岁就能去北疆战场,他只是出宫去体察民情,还有鹿白暗卫保护他,要是这都能受伤出事,那就不是我萧迟的种了。”
姜心棠知道自己不该忍不住哭的。
儿子是帝王。
未来肩负重担,萧迟要历练他,他自己也有胆魄,她不该拖他们父子的后腿。
可她是个母亲。
她对儿子的想念担心是控制不住的。
“你传信给鹿白,让儿子写信回来。”姜心棠努力平复了好一会,不再啜泣后,才这样要求萧迟。
萧迟吻了下她额头:“听话睡觉,我就答应你。”
姜心棠闭眼努力让自己睡。
萧迟次日派人给鹿白传了信,让鹿白叫小皇帝每十日就给他母后写信报平安。
没过几日,小皇帝第一封信就入宫来了。
姜心棠收到儿子的信,总算放心了些,夜晚稍微能睡得着了。
夜晚睡得着,胃口也就好了些。
但一个月下来,她还是牵挂儿子牵挂得清瘦了许多。
萧迟看得心疼,接了孟梁安母子三人入宫陪他棠棠说话解闷。
孟梁安带着两个孩子入宫看到姜心棠,吓了一跳,以为棠儿妹妹病了。
得知原因,才松了口气。
之后安慰棠儿妹妹不必担心,说小皇帝聪慧过人,又有北定王的人保护,定是不会出事的。
有了安安姐母子三人入宫来,姜心棠注意力被分散,没那么担心想念儿子了。
北月国的朝堂和后宫,这两年来有些乱。
几年前,北月国一位商人在帝京开了两家司乐坊,名字取得高雅好听,但说白了就是青楼,只不过服务的,是官员贵胄等上层人士。
北月国的官员没有明文规定不能狎妓,只不过为了名声,都会约束一些。
但许多都会忍不住去,或暗地里偷偷去。
司乐坊的美人很美,歌舞好听又好看,酒更是美妙神奇,喝一次两次就能叫人上瘾,日日都想去,去的次数多了,不去还浑身难受。
这司乐坊背后的东家,很会做生意,很会拉拢人心。
几年下来,北月国大半以上的官员都成了司乐坊的常客。
个个迷上了司乐坊的酒和美人不能自拔。
有官员为了讨好君王,还让司乐坊坊主寻来未开苞的美人往宫里送。
不到半年,美人把北月国君王迷得神魂颠倒。
君王与大半朝臣都在不知不觉中控制不住地堕落享乐。
但也有头脑清醒的官员和皇子,意识到情况不对,开始查司乐坊。
萧迟得到北月国那边的消息,再次将纪温尘派去了北月国。
孟梁安母子三人在宫里住了一两个月,陪了姜心棠一两个月,在小皇帝即将回来前,才出宫回将军府。
过了数天,小皇帝就回宫来了。
他出宫时是容易的。
但纪氏兄妹没有与他一同离京,他到了京外,就没有易容了。
在外面三个月,整个人都晒黑了。
但比在宫里更精神。
他回了宫,先在紫宸宫见了他父王,他父王看了他几眼,确定是全须全尾回来,儿子没有半点损伤,就说:“你母后日夜担心你想你,人都憔悴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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