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晓玉写字的笔停下，关心了一句：“钟老师！你不要紧吧？咳嗽还没好吗？要不要我帮你泡杯热茶？”
“不用不用！谢谢小钱老师了！”
皱纹满面的钟老师摆摆手，随口回了一句，并不是很领情。
这些都不是撩动钱晓玉心弦的因素，包括剩女老师和那两个男实习生的暧`昧`调`情话语，钱晓玉听了也只是眉头微皱。
真正让她心湖生出波澜的，是突然快步走进他们办公室的柳玉虎带来的。
“钱老师钱老师！昨天晚上的《新闻联播》你看了没有？你知不知道我师弟被《新闻联播》点名表扬了？啊？你昨晚看了吗？”
柳玉虎兴冲冲地走进钱晓玉他们办公室，脚步还没停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钱晓玉这个问题。
钱晓玉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办公室里其他几位老师的目光都被柳玉虎吸引过来。
柳玉虎虽然长得瘦瘦小小，但一来有点手腕，二来，他毕竟在这所学校工作多年了，资历在那里，所以，学校十几二十间办公室，他闯哪里都没有心理负担，正常情况下，也没人会在这种小事上说他，就算被领导看见了，领导多半也是视而不见。
“师兄！你说的是谁呀？你哪位师弟那么有本事呀？”
钱晓玉面带微笑和疑惑问柳玉虎。
而柳玉虎则很诧异地看着她，反问：“不会吧？我师弟陆扬啊！你和他不是一起来这里实习过吗？你不记得他了？不可能吧？他在你们那一届那么出风头……”
“陆扬？”
钱晓玉一怔，脸上的微笑有点定格，神情有刹那间的恍惚，已经有些日子没人在她面前提这个名字了。
“柳老师！你那师弟陆什么，现在做什么的？在这里实习过的？现在是全国非常有名的教师了？还能上《新闻联播》？”
一个男实习生很惊奇。
另一个男实习生望了一眼剩女老师，又望了一眼钱晓玉和柳玉虎，也是一脸的狐疑，他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在y省k市第三中学实习过的人，现在能登上《新闻联播》？开什么国际玩笑？
“呵呵！”
柳玉虎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也不直接回答，而是对那个剩女老师道：“李老师！我师弟在这里实习的时候，你也是见过的，他现在什么身份，还是你来跟小方、小谭老师说吧！我说的话，我怕被人怀疑我在给我师弟吹牛！呵呵，你知道的，我柳玉虎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呵呵！”
剩女老师挤出一点笑容，开始小声给那两个男实习生大致介绍陆扬的身份，和以前在这所学校的一些事迹。
“写网络小说的？最近一本书的游戏版权卖了一千万？他的笔名叫什么？不会是起点的文丑吧？”
一个男实习生突然惊讶地拔高了声音，另一个男实习生闻言，也是面色微变，眼睛紧紧盯着剩女老师。
剩女李老师微微点头。
于是两个男实习生都沉默了，目光又在柳玉虎和钱晓玉的脸上打转，其中一人的观察力强一点，从钱晓玉的神情变化上，隐约猜到以钱晓玉的美貌，以前很可能跟那个陆扬有过一段什么。
也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前些日子追钱晓玉，从来没见她有过动心神色了。
“陆扬他怎么上《新闻联播》了？”
钱晓玉回过神来，微蹙着眉头问柳玉虎。
她没有看《新闻联播》的习惯，对于昨晚的新闻，一无所知。
等柳玉虎兴致勃勃地把事情的原委一点一滴跟钱晓玉说了，又心满意足地离开之后，钱晓玉低下头想继续写备课笔记，却怎么也没心情写下去了。
上午第一节课，她到初二3班去上课，从教室走廊经过教室窗户的时候，又听见自己带课的班上两个男生提到《新闻联播》和文丑，让她的心湖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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