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黎阳并没有说破。
他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更不想惹上什么没必要的麻烦。
对他来说，眼前这个自吹自擂的楚断玉，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罢了，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然而，楚断玉似乎察觉到了黎阳的冷笑，他那双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开始上下打量起黎阳来，好像他这才第一次正眼看这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
“这位小兄弟，”楚断玉开口了，带着一丝探究，“看你的年龄，应该也是今年的武考生吧？”
黎阳抬起头，正好对上楚断玉的目光，另外两个女生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面对三人的注视，黎阳无奈地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道：“嗯，我是。我昨天就从考场出来了。”
他这话一出，车厢里顿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一阵轻笑声。
“哈哈...”楚断玉率先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毫不掩饰。
高马尾女生也捂着嘴偷笑，而齐肩短发女生则抿着嘴，努力憋住笑意。
三人心中都清楚得很。
昨天就从考场出来？
那除了弃考的，还能是什么？
如果放眼全国，昨天确实有不少超级天才完成了考试。
但是如果在东海大区，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整个东海大区的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有且只有一个人通关出来了！
那个人，就是新人榜第一，那个以一己之力横扫整个武考，创造了前无古人记录的妖孽——黎阳！
三人再次打量了一下黎阳，眼前的少年虽然长得还挺帅气，气质也算不错，但无论怎么看，都跟现在流传已广的直播视频中的黎阳沾不上边。
黎阳将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感慨这千幻假面，还真是好用啊！
“两位妹妹，”楚断玉止住了笑，转头看向那两个女生，问道，“你们刚考完试，怎么就急匆匆地赶往江南啊？不多休息休息？”
高马尾女生看了眼楚断玉，反问道：“楚大哥您不也一样？您怎么也刚考完就去江南？”
“哦，我啊，”楚断玉摆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这不是有几个亲戚在江南做生意嘛，家里有点能量，家族在江南也算能排上号。我这不刚考完，就想着过去放松放松，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毕竟咱们东海这边，说到底还是个穷乡僻壤，跟人家江南那种大城市比不了。我在那边住的可是湖景别墅，出入都有豪车接送，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只要一句话...”
两个女生听着，眼中虽然闪过一丝羡慕，但更多的是不以为然。
“最近不是又开凌云令了吗？我们是去看凌云大比的。”高马尾女生说道。
“凌云大比？”楚断玉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名词有些陌生。
黎阳听到“凌云令”这几个字，心中也是一动。
他想起了之前各大高校在招揽他的时候，似乎都提到过这个东西。
当时说的好像是...
凌云令？
但当时他一心想着尽快完成武考，对这些额外的奖励啊比赛啊都没什么兴趣，也没想着去仔细询问这些的细节。
这凌云令，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黎阳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直接打开手机，在搜索栏中输入了“凌云令”几个字，开始搜索起来。
高马尾女生察觉到楚断玉的疑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楚大哥，您...您不知道凌云令吗？”
楚断玉脸上的笑容再次凝固，他眼神飘忽，强装镇定地说道：“咳，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凌云令嘛，我经常看的，经常看的。”
“可是，我怎么感觉您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样子...”齐肩短发女生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楚断玉眼珠一转，立刻说道：“哎呀，我这不是看大家太无聊，逗逗你们嘛！看看你们对凌云令了解多少。嗯，不错，看来你们平时还是挺关心这些大事的嘛！”
高马尾女生被楚断玉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挠了挠头，说道：“其实也不是特别了解啦，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师经常跟我们提起凌云令，说是那是咱们大夏最高规格的比武盛会，含金量十足。”
“很多地榜上的高手，最开始都是从凌云大比中杀出来的。能在那上面崭露头角，才是真正的强者。”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楚断玉连忙点头附和，“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们还是懂的嘛！”
齐肩短发女生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对了，我记得前年凌云大比的冠军，那个叫什么来着...听说他当时还不到五十岁，就已经达到了神级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迈入尊者级了，简直就是个妖孽！而且他还是出自咱们雷州的呢！”
“我知道他！”高马尾女生也兴奋地加入了讨论，“据说他现在已经是地榜前五十的超级高手了，而且还加入了军部！简直就是我们雷州的骄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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