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科飝和铁手走出醉月楼，夜风吹过街道，卷起几片落叶。
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只有几家店铺还亮着灯笼。
“黑煞带了多少人？”易科飝问。
“二十个。”铁手摸了摸腰间的短刀，“都是用刀的好手。”
“分成四队，守住万法阁四个出口。”易科飝说，“莫言要是想跑，就往北边赶。”
“北边？”
“那边有苏清雅。”易科飝嘴角微翘，“她准备了一个惊喜。”
两人转进一条小巷，巷子深处停着一辆马车。
车夫是个独眼龙，正在喂马。
“少爷。”独眼龙牵过缰绳，“万法阁那边传来消息，莫言已经进去了。”
“带了几个人？”
“十二个。”独眼龙说，“都带着兵器。”
易科飝点点头：“走，去北街。”
马车驶出小巷，向北街驶去。路过一家茶馆时，一个身穿灰衣的瘦小男子迎上来。
“少爷。”灰衣人说，“钱三已经出发了。”
“往哪个方向走？”
“往万法阁去了。”灰衣人说，“他走得很急。”
“让他多活一会。”易科飝说，“等莫言死了再处理他。”
灰衣人点头退下。马车继续前行，很快到了北街。
这里是城里最冷清的地方，街道两旁都是废弃的店铺。
易科飝下了马车，走进一家破旧的布庄。布庄里黑漆漆的，只有后院亮着一盏油灯。
“苏姑娘。”易科飝推开后院的门。
苏清雅正在摆弄一个木箱，听见声音抬起头：“你来了。”
“准备得怎么样？”
“都在这里了。”苏清雅打开木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个瓷瓶，“这是'迷魂散'，那是'软骨粉'，还有'断筋散'...”
“用不着这么多。”易科飝拿起一个瓷瓶，“就用这个'化骨散'。”
“这个太毒了。”苏清雅皱眉，“中了这个药，骨头会慢慢化掉，死得很痛苦。”
“莫言该死。”易科飝把瓷瓶收进怀里，“他害死了多少人，就该让他尝尝这个滋味。”
苏清雅叹了口气：“你变了。”
“人不变就会死。”易科飝转身向外走，“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他刚走到门口，一个小厮跑进来：“少爷，莫言出来了！”
“这么快？”易科飝眉头一皱，“他拿到破天珠了？”
“没有。”小厮说，“他在库房门口转了一圈就走了。
好像发现了什么。”
“往哪边走？”
“往北边来了。”
易科飝笑了：“他果然上钩了。”
“什么意思？”苏清雅问。
“我让钱三去告诉他，破天珠被人偷走了，藏在北街的一个地窖里。”
易科飝说，“莫言这是来查看情况。”
“他会信吗？”
“他不信也得来。”易科飝说，“因为他不敢赌。
破天珠要是真被人偷了，他就完了。”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易科飝示意苏清雅躲好，自己则站在门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布庄门口。一个声音传来：“就是这里了。”
是莫言的声音。
“师父，会不会是陷阱？”另一个声音说。
“当然是陷阱。”莫言冷笑，“不过我们不是来找破天珠的。”
“那是来干什么的？”
“来杀人。”莫言说，“易科飝一定在这里等着。”
“您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我给他设的局。”莫言说，“我故意让钱三说破天珠在这里，就是要把他引出来。”
易科飝握紧了手里的飞刀。原来莫言早就看穿了他的计划，反而设了个局等着他。
“进去。”莫言说，“别让他跑了。”
十几个人鱼贯而入，手里都拿着兵器。他们分散开来，开始搜查布庄。
易科飝站在门后，数着脚步声。一个、两个、三个...一共十二个人。
和独眼龙说的一样。
“师父。”一个人说，“后院有灯光。”
“小心点。”莫言说，“他的飞刀上有毒。”
脚步声向后院逼近。易科飝握紧飞刀，等着他们靠近。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莫言问。
“不好了！”一个人跑进来，“外面...”
话没说完，一支箭从窗户射进来，正中他的后心。
“有埋伏！”莫言大喊，“撤！”
但已经晚了。四面八方都传来喊杀声，黑煞带着人冲了进来。
莫言的手下顿时乱作一团。
易科飝推开门，看见莫言正要往外跑。他手腕一抖，飞刀破空而去。
莫言身子一扭，躲过飞刀。他转过身，脸上还带着笑容：“你果然在这里。”
“你不是要杀我吗？”易科飝又抽出一把飞刀，“来啊。”
“不着急。”莫言说，“我们还有时间。”
他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长剑。剑身乌黑，没有一点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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