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手动了动，崔忌停住笔看向她。
见她只是换了个胳膊压着睡，并没有醒。
俯下身将桌上的蜡烛也吹灭，继续工作。
江南伸了个懒腰，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抱怨：“啊～胳膊麻，腿也麻，趴着睡觉一点也不香。”
“没睡好？”
江南睁开眼，看向站在自己旁边工作的崔忌，点点头。
“下次去床上睡吧。”
“你呢？”
“鬼是不需要睡觉的。”
“那张床是？”
“坐着工作累了就躺会。”
“床上的书是？”
“躺着也不能忘记工作。”
“厉害，你不觉得枯燥吗？”
“习惯了。”
“又是习惯了。”
“嗯。”
“感觉你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我这还算好些，钟道那里可是要一直费嗓子的。”
“等会！他也不休息吗？”
“嗯。”
“你还能在床上躺会，他一直在那坐着？”
“嗯。”
“连轴转？”
“是的。”
“把你们当驴使啊？晚上都不休息。”
“这里没有黑夜白天之分，大家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
“我可习惯不了。”
“你没必要入乡随俗。”
崔忌放下手中的笔，整理了下衣袍，对江南发出邀请：“要出去走走吗？”
“好啊！”
“你非亡魂，跟紧我，莫要丢了。”
江南点点头，拽住崔忌宽大的袖子，跟着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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