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殿下。”砚舟放开清秋，“锦桐不是我杀的。我……”
“我知道。”清秋道，“你不让我杀你哥，就是明白杀了彼此的至亲怎么都会产生嫌隙。一样，你也不会去杀锦桐。”
砚舟愣神半刻：“……嗯。”
“回答这么慢我都要以为是你杀的了呐。”清秋看着发呆的砚舟，打趣道。
砚舟道：“没有，只是在想……”
“殿下，有新的发现。”许久不见的卓越出现在两人面前，打断了砚舟即将说出口的话。
“走。”清秋越过砚舟，“带我去看看。”
见砚舟没有跟上来，清秋回头道：“你怎么不走，帮忙啊，太子妃。”
“来了，殿下。”砚舟回过神来，跟上清秋。
卓越听到太子妃这几个字时，明显嘴角一抽。对他们露出吃屎一样的表情，可又碍于清秋现在的身份，很快收敛起来。
这时，砚舟神海里传来几声低笑：“砚舟，她要是知道了所有，你说会怎么样。承认吧，你乱了。怎么报仇啊，这就乱了。”
“你闭嘴。”砚舟对着神海里的东西道。
一路跟着卓越来到灾情最为严重的一片地方，这里挖出来口棺材，看样子棺材被撞击的样子，应该是跟随着泥石流被冲击下来的。而棺材里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材里。因为是从泥里搬出才打开的，女子衣着倒是干净的，一身暖阳一般的淡黄色长裙。
“这是谁？”清秋问道，“和族民确认过了吗？”
“确认过了。”卓壮道，“是银杏一族的族民，名唤公孙妃。早年出去闯荡，再也没有回来过。家中只留母亲，后来母亲去世，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她出现在这里那也真是巧了。”清秋扒着棺材沿边，仔细查看着公孙妃的特点。再与身后围观的银杏一族女子对比，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她问卓壮道，“你来这里几日，有没有发现一个特点？”
“殿下所说为何？”卓壮道，“是爱穿黄衣还是爱带银杏叶的首饰，还是……不过，带银杏叶耳环和黄衣好像是她们的习俗，我听姑娘们说，不这样穿会惹怒山灵，再起灾难的。”
清秋敲了敲棺材，笑着拉出公孙妃手中捂着的项链，“你看，她的是萱草花。”
“这……”卓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先把这姑娘带回去吧。”清秋将项链塞回她的手心，手碰到她的手心时，突然一滞，有温度！她拿起项链装模作样的给姑娘带着，实则偷偷摸摸的摸着姑娘的脖颈。微软的跳动告诉清秋，这是个活人！清秋面色不显道：“她们族的族长可还活着？”
“活着。”卓壮道，“那个阿婆住的比较偏，所以逃过一劫。”
“把她带来见我吧。”清秋道，“我有事问她。给我找个地方，不要有人靠近。”
“是。”卓壮道，“小老二，你带殿下去我们营帐。”
卓越瞪了卓壮一眼，闷声在前面带路。清秋听得嗤笑一声，“砚舟，你在这里帮忙，有事我再叫你。”
“好，听殿下的。”砚舟微笑道。
路上只有清秋和卓越两个人，清秋忽悠道：“小老二，你喜不喜欢迁升啊？我有个好去处，要不要考虑一下？”
“殿下，我有名字叫卓越。”卓越纠正道。
清秋毫无边界道：“你哥都叫你小老二，本殿……”
卓越道：“殿下是殿下，我哥是我哥。还请殿下呼我本名，我想殿下应该不会强人所难，乱叫名字吧。”
“行吧。”清秋道，“你看起来很讨厌本殿啊。”
“没有，殿下和蔼亲民，臣怎么敢。”卓越恭敬道，“臣自然也是像爱戴君上一样，爱戴殿下。”
清秋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初次正面打交道你就这个样子，我都凭真才实学打过你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殿下，多虑了。”卓越道。
清秋怒怒嘴：“一点也不如你哥好玩，和江流一样，闷死了。不过，人家江流也不敢这么对本殿说话啊，你怎么回事？看着一定也不信服本殿，你说说为什么啊？你说出来我听听呗，你说啊。”
“殿下，到了。”卓越掀开门帘，执出长枪，“不会有人打扰，只等族长前来了。还请殿下……营帐内等候。”
“行吧。”看着被拉开的门帘，清秋叹了口气，“要是想迁升给我说一声啊。”
卓越手紧紧握着长枪，不给予回复。清秋扒着门帘，看着长枪又道，“你这是在万宝轩得来的吧，我的也在。”说着祭出了青花，“你的叫什么。”
“脏了。”卓越道。
“啊？”清秋惊奇道，“你的长枪叫‘脏了’？”
“我说殿下的剑脏了。”卓越看着吞口处还未被清理的污渍，“这样很伤剑，久了就不好看了。”
“是哈，最近忙都没好好擦剑。”清秋拿起青花看了看，果然是太脏了，“里面有擦布吗？”
“给。”卓越从胸口拿出一块极其干净的擦布，“擦完就丢了吧，殿下的剑太脏了。”
“好吧，老洁癖。”清秋欣欣然接过擦布，“你怎么还随身带擦布？”
“长枪用完了要擦干净。”卓越道，“这样才能百用如新。”
“不麻烦吗？”清秋擦着剑靠在营帐门口上，“你这么有空？”
“习惯罢了，用不多长时间。”卓越拿过青花，“剑不是那么擦的，你哪里这花纹处都擦不干净。我来……”
“那你来咯……”清秋乐得其闲，将青花塞给卓越。
这时，士兵带着一个银发阿婆走来，后面是公孙妃的棺材，阿婆被人搀扶着走到营帐旁。棺材落地一打开，阿婆看到人一惊，紧接着她扒过去抱着公孙妃痛哭。
“我的孙儿啊！”阿婆哭喊着，“我的孙儿啊！我的孙儿啊！”
清秋眉头一皱，怎么成了孙儿？这公孙妃不是早就没有家人了吗？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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