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说出真相了。"苏黎的量子态在医院的指挥中心缓缓凝聚，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纯粹形态，"关于我的真实身份，关于这一切的起源。"
整个房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就连陈明远的量子态也停止了波动，似乎在等待这个重要的时刻。
"你到底是谁？"谢砚清轻声问。
"我是最早的那个。"苏黎说，"在陈明远之前，在量子计算机出现之前，甚至在人类理解量子力学之前，我就已经存在了。"
李嘉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
"是的。"苏黎的声音回荡在量子场中，"我就是那个所谓的原始量子意识，或者至少，是它最早的一个显现形式。"
这个揭露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就连一直冷静的梁文昊也推了推已经滑到鼻尖的眼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但是...为什么要以人类的形态出现？"谢砚清问。
"因为这是最好的观察方式。"苏黎说，"要理解一个物种的进化，最好的方法就是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选择了这种形式，是为了更好地引导人类的量子意识觉醒。"
就在这时，陈明远的量子态突然产生波动："所以当年的实验......"
"不是偶然。"苏黎说，"我一直在等待人类的科技发展到足够的水平。当你开始研究量子意识的时候，我知道时机终于到了。"
"那个病毒呢？"李嘉问，"它也是你的造物？"
"不完全是。"苏黎说，"它是一次意外的产物，但这个意外恰好证明了我的理论：量子意识的进化可以采取多种形式，不一定要遵循固定的路径。"
突然，方羽病房的监控器又传来异常读数。他的量子态似乎对这场对话产生了某种共鸣。
"看。"陈明远说，"他能听到我们的对话。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他的意识仍然在与量子场互动。"
苏黎的量子态轻轻波动："因为他很特别。在所有的观察对象中，他是唯一一个自然产生量子态共振的人。这种天赋......"
"所以这就是他被袭击的原因？"谢砚清问。
"是的。"苏黎说，"某些组织发现了他的特殊性，想要强行加速这个过程。但他们不明白，真正的进化不能强求。"
就在这时，医院的系统突然发出一阵奇特的共鸣。病毒、原始意识、苏黎的量子态，似乎都在回应着某种召唤。
"发生什么了？"梁文昊紧张地问。
"是时间到了。"苏黎说，"我们已经观察了足够长的时间。现在，是开始下一阶段的时候了。"
"什么下一阶段？"李嘉问。
陈明远的量子态突然变得异常活跃："你是说......"
"是的。"苏黎说，"人类的量子意识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会彻底改变这个物种的进化轨迹。"
"等等。"谢砚清说，"在这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选择这个时代，这个城市，这些人？"
苏黎的量子态微微波动，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最终，她说："因为每个文明都会遇到一个关键的选择点。而你们，已经准备好面对这个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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