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听到这话就把脑袋埋进沈闻冉的颈窝低低的笑，沈闻冉一僵，因为江野又咬了他一口，酥酥麻麻的有些疼，沈闻冉无奈道：“你怎么跟狗一样，这么爱咬人？起来，一股烧烤味，去洗澡。”
沈闻冉把人推开起身去找毛巾，江野就挂在他身后，沈闻冉走哪他贴哪。
沈闻冉从衣橱里拿了毛巾：“两条毛巾够不够？”
“够。”
“待会给你放淋浴对面，你洗澡时候找一找。”
“就这样行不行？”江野的声音透过沈闻冉的胸腔闷闷的传出来，“就我们两个人，我哪也不去，谁也不见…就我们两个。”
沈闻冉听到后拿起烟盒，叼了根烟，从镜子里望向江野，又像是穿过他在看别人，半晌他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江野勒紧了他的腰：“我说真的，你和别人不一样……”
沈闻冉点燃了烟，心想，当然不一样，因为我就是你。
“你会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没人会这么对我了……”
沈闻冉保持沉默，江野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沈闻冉，露出一抹笑意：“就这样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下去，永远在一起。”
“冉冉，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永远是多久？沈闻冉两辈子加一起，也就活了二十多年，不过这话套用在十八岁的自己身上，他没反驳，恋爱中的人总是会想要一个承诺，企图捆绑住自己的爱情。
“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爱我”、“永远在一起”，这些话世上相爱的人都会说，所以沈闻冉听着没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也就错过了江野语气中的执拗。
他甚至侧头和江野交换了一个充满烟气的吻，觉得十八岁的自己单纯至极，因为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有太多因素阻挠，经历的多了就会发现，爱与不爱远没有合不合适重要，就像他，执着于楚晚棠的爱，最后失去了生命。
“我们一起洗行不行呀，”江野八爪鱼一样缠着沈闻冉进了浴室，语气颇像是在撒娇，“你站着就行，我帮你洗，保证搓的可干净了！”
沈闻冉拍开他不安分的手：“我有手。”
江野委屈的撇嘴：“那我出去等你。”
沈闻冉洗完的时候，一拉门，人就坐在浴室门口，沈闻冉差点踩到他：“你在这干嘛？”
江野举着吹风机：“给你吹头发。”
沈闻冉接过吹风机：“不用，你先去洗澡。”
江野盯着沈闻冉微长的头发，快速进了浴室：“我很快！”
江野说很快就是很快，短短五分钟，套着条短裤就出来了，他抢过吹风机，看着沈闻冉吹了一半的头发：“我来。”
江野从背后靠过来，身上散发着热气，将沈闻冉整个拢进自己的怀里。
他连头发都没擦，水滴滴答答的掉在沈闻冉的手臂上带着凉意。
这个情形一下就让他想起来江野在老宅的时候，整个人烧的像个暖炉，眼泪止不住似的，也是这样滴落在他身上。
“吹好了，”江野满意的看了看“以后冉冉的头发都由我来吹好不好？”
沈闻冉看了看，没想到没伺候过人的自己，吹头发还看的过去：“随你。”
第二天沈闻冉起床的时候，江野已经没了身影，他索性把专业书看了看，涉及到不懂的专业词就用手机查。
一直到中午，江野给他打电话过来：“冉冉，醒了吗？”
沈闻冉正在查寄生虫的分类，随口问他：“午休了？”
“对啊，”江野压低声音，“你不知道，有个部门经理特别凶！”
“凶你了没有？”
“那倒没有，他一早上凶了三个业务部员工，有个男的都被他骂哭了，幸好我是他上级。”
沈闻冉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笑：“那等你下午回来带你吃顿好的，给你压惊。”
江野美滋滋的挂了电话，一旁的江宁舟站了快五分钟了，江野抬头看他，很是不爽：“你怎么还在这？”
江宁舟敢怒不敢言，明明是他哥说有事要交代，他才在这站着。
看江宁舟委屈的小表情，江野想起来了，江宁舟今早被他爸从学校拽出来，派到他身边帮忙了：“你去买块表。”
江宁舟虚心请教：“哥，你要什么样的？”
江野也没想好，他只是摸着冉冉的手腕不太习惯，以前能摸到手环，他的心里就很满足，现在冉冉手上空空一片，让他心情不太好：“细表带，简洁点就行。”
下午江野还没下班，就收到了沈闻冉的短信，要他去玉访园，他盯着这几个字总觉得有些眼熟，上车一导航想起来了，这是上次楚晚棠给孟枕月买花的隔壁。
玉访园不大，但客流量不少，门口设有长椅，一群人正在排队等待。
江野走过去，服务员叫住了他：“您好，有预约还是排号？”
“……”江野刚要打电话问问沈闻冉，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沈闻冉带他进到餐厅里面，玉访园桌桌爆满，但没想象中拥挤，七拐八拐，两个人在最角落的地方坐下，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
沈闻冉跟他说：“幸好你下班早，我在这坐了二十分钟没动筷子，总觉得服务员一直在看我。”
江野便“咯咯咯”的笑，沈闻冉在桌下轻踹他：“笑个屁。”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来上菜的女生上完菜并没有离开，沈闻冉疑惑抬头：“你有事吗？”
女孩支支吾吾：“那个，我在前台观察你好久了，你……你有女朋友吗帅哥？”
江野冷下脸，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沈闻冉跟女生说：“借过。”
他起身，直接坐到江野身边：“我没有女朋友。”
她这才注意到旁边另外一个帅哥，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女孩爆红一张脸，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到车上，江野没发动车，见沈闻冉看他，就垂下眼角，要是有根尾巴，这会该垂到地上了。
沈闻冉受不了这种氛围，直接问他：“怎么了？”
江野这两天一向是有机会就跟八爪鱼一样贴他身上嘴里叭叭叭个没完，突然这么安静，搞得沈闻冉有些猜不透。
他试探性靠近江野，给人系上安全带，侧身将胳膊搭在置物盒上，凑近江野：“因为，刚才那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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