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谙的指示下夏邱将车开向了一家保密度极高的私人会所。
二人在会所的专人带领下，来到了早已预定好的包厢。见客人已经就位，服务人员便去后厨招呼着人上菜了。
期间二人都没多少交流，在如此氛围之下，夏邱内心深处竟开始紧张起来。
俞谙的一言一行中都透露出一种压迫感，他这种常年泡在学术圈子的人，对此实在是没什么“免疫力”。
刚想开口询问对方的真正所图，又听见身后有服务员在敲门，故而掐住了话头。等到所有菜品都上桌后，夏邱觉得背后都有些冒虚汗了。
直到外人都退场，房门被关上之后，夏邱才开口说道，“俞少此行……不该只是单纯的请我吃个饭吧。”
“夏老师还真是聪明。诺，不是酒水，放心喝。”俞谙笑得温和，抬手倒了一杯淡粉色饮品递给对方，“白天时你对唐心的诊断似乎还有其他见解，我知道你的实力，没有一定把握不会随便开口的。可否告知我一些内情。”
“俞少还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语出惊人。”夏邱无所谓的笑着，“我哪有什么见解，只是担心她留下什么后遗症，让她去仔细查查而已。”
“是吗？你不是想知道那个项目和你老师的消息吗？或许咱们可以互换信息。”
夏邱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俞谙这个人太精明了，一下子就掐住了他的命脉。让他不得不直面对方的问题。
“你为什么非得知道她的事？”
“那不是你该管的。”
他嗤笑一声，低下头思考着其中的关系。抛开其他不谈，目前他也只是凭着一点点迹象，胡乱猜测而已。
如果猜测失误俞谙会如何对待他？对上这个人他不敢耍小聪明。可如果是真的……他实在想不到唐心一个普通学生怎么会接触到那东西？
“倘若我只是猜测，并无实际证据……这也能换到我想要的消息吗？”
“当然。”俞谙的眼神十分笃定。
“……”夏邱沉默了，酝酿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道，“她身上的情况，比较像感染了‘幽灵’病毒。”
接着他解释道，“那是很多年前的实验项目了，那病毒母本听说是在某山洞中偶然得到的。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感染者的瞳孔会逐渐变成蓝色，由此得名。”
俞谙又问到，“之后呢，感染者会怎样？她会死吗？”
“病毒的感染后，瞳孔颜色会发生变化，同时会出现发热，运动神经受损等情况。但是初代病毒的实际影响力尚未被完全探索，因为变异速度太快不好研究。
毕竟当年这个东西研究一半就被叫停了，所有实验数据和样本都被封存，直到……半年前解封。我查看过那些资料，数据记录到生物体实验1期就中断了。传染途经……目前记录在册的仅有血液传播这一条途经。”
可是半年前？这个关键词一下子点醒了俞谙，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串连了起来，他紧紧盯着夏邱的眼睛，“所以，你们的那个什么'绵羊计划'跟这个有关？”
即便是研究所如此机密的项目俞谙也有所了解，其背后势力夏邱实在不敢想。
事到如今夏邱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研究所出事，而他被老师推出旋涡中心得以保全。
但因为涉及机密项目，所有相关消息都被封锁，关于老师的情况他一概不知。如今机会摆在他面前，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他沉声到，“有一部分关系。因为我们的得到的命令是……配合研制非致命生化武器。上边的人想让我们以此作为参考，研制出一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损害感染者运动神经的东西。”
每个国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矛”和“盾”，这并不稀奇。
现在主要问题是怎样才能证明唐心有没有感染，如果真的是幽灵病毒，她又是怎么感染上的？
这个东西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被封存，直到半年前才被打开，也从未听说过有过外泄的情况。
这一切的一切都散发出诡异的气息，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俞谙的内心深处逐渐感到一丝不安。
“如果你想验证的话我有办法，但是需要借用下你家药企的实验室。”
一个实验室的使用权对他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俞谙直接点头，一口应下，“好。”
“那我老师……”
“他现在受军方控制，没有生命危险。我目前知道的就这些。”
闻言，他眼眸颤动，平复情绪后说道，“没关系，足够了。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的。”
说完他将自己写在备忘录上的东西撕下递给了俞谙，“这些东西可能需要你提前准备，到时候我会用到。别人不一定行，但对你应该没什么难度。”
俞谙看了一眼，随即将东西收好，又换上了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嗯。我会差人去准备，到时候我联系你。”
“合作愉快。”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在此刻达成了共识，对于夏邱而言不管最后检测结果如何，他也已经搭上了俞谙这条线，是笔不亏的买卖。
如果运用得当，借着俞家的势总有一天他会查清研究所背后的渊源。
翌日，沐清市实在是热闹，因为是多所高中一起联考，这引发了不少市民关注，一路上都有交警护道，保证学生安全。场面堪比“小高考”了。
各个考区校门前也都热闹非凡，学生和家长们都在等候进考场。
周围的喧闹声此起彼伏，有询问考生心态的，有给孩子带热水袋捂手的，还有在角落蹲着陪孩子背书的……主打的就是五花八门。
考试时间一共两天，为了得到保送名额，个个都是铆足了劲儿。
唐心则在医院躺到昏天黑地，身体上带来的不适感还是那么强烈，醒来时就已经错过了第一门考试。
中午吃过医生给的药后又沉沉睡去，沈书尧一直守着她，生怕她又乱跑。
直到到考试第二天，唐心披上外套，赶在了最后一场考试前，从班主任那里拿到了准考证。
她乘车到考区时距离开始考试仅剩10分钟，她走在校园路上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学生。
换做旁人此刻怕是已经心慌得不得了，接着开始手忙脚乱的找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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