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逊站在高处,看着张启山被人带着仓皇撤离。
有人拨开树枝踩着草木站到张不逊的身后,和他一起看着车流远去:“这人也真是命大,不过也好,让一个叛徒死在张家古楼也太过晦气。”
“这次可要安排人盯好了,有嫌疑的一概弃置。”
“自然。要不是这人还有点儿用,纵使张日山那个白眼狼全力保他,该死也得死。”张余山抬手逗逗盘在树上的蛇蛊,放出自己的小红,让它俩比划比划。
张家可不是只有机关才能杀人。
一只红纹蜘蛛和一条暗绿小蛇,在树上追逐试探窜出了残影。
损兵折将、九死一生的逃出了张家古楼觉得庆幸不?实则这只是没有张家人操纵干涉的平常难度。
“他活不久了。你说他手里还有多少张家人,又什么时候会去找族长。”
非张家人者,及非族长带领者,纵使离开张家古楼也要带着诅咒走,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任人参观游览的风景区。
张家古楼也不是只能任人抢夺打砸的圆明园。
“剩不下了,看他耐性。他带进去的那盒骨灰要怎么处理。”
“扔了吧,不,等他快死的时候还给他吧,看他要如何处理。”
要是自己扬了,可怨不得他人不让人入土为安。
“行,那我就多废点心思。”张余山眉毛一扬,暗自寻思着给里面加点什么东西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别嫌他们不敬重死者,张泽专没把儿子教好,还想进张家祖坟,美得他。
他们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让他死后再教训一下自己的后代而已。
这次他们都手下留情让人出了族地了,怎能还怪他们冷漠无情不顾血缘呢,惯得他……
“长白山那边怎么样了?”
“没信,估计还没醒呢,大概得等到这次风波过去,新朝彻底安定才行。”张余山捉回在蛇蛊脑袋上蹦跶的红纹蜘蛛,眉眼间带了些自得的笑意。
张不逊召回自家委屈巴巴的蛇蛊,任它盘在自己的手腕上拧巴,安抚的摸摸脑袋:“真惹急了,小心它下次咬你家的一口。”
“没事,小红跑得快,它咬不到。”张余山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张不逊的蛇蛊虽毒,但速度没他家小红快,咬不到就等于没有危险,不怕它急眼。
“走吧,我们也好久没切磋了,给小辈打打样展示下。”张不逊拖着想跑的张余山往族地走去,“让我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身手有没有长进点。”
张启山欺负小族长、张余山欺负他家小绿,真以为背后没人抓不住他们是吧?
账总是要算的……
一桩桩一件件仔仔细细一个不落。
“张不逊,你这是迁怒!”
张不逊不说话,只是把抓着胳膊的动作,改为揪他辫子,至于张余山头发上的毒,谁还没个百毒不侵的血脉?谁还不是个玩蛊毒的行家了……
张余山面对自己高配版的张不逊,造作过头被全方位碾压。
扯着人离开时,张不逊又回头看了眼张启山一行人离开的方向。
自从进了张家族地,张启山可以说是三步一摔五步一倒,躲过了机关避不开石子,被子里有蛇帐篷里坑……
这人好歹换血后也有了稀薄的麒麟血脉,但他在古楼里走的远比他们想的艰难,好似整个古楼及张家族地都在排斥他驱逐他,这才是在他们没出手的情况下,他带领的九门队伍全军覆没的原因。
要不是张日山和几个亲卫死保,单张启山这人身上的霉运就足以把他自己坑死在这儿。
抛开什么都听张启山的张日山,另外几个亲卫虽然保他性命但也在带着他从古楼往外撤,不肯带人深入,应该也在他身边留不久了。
除了易容的张启山,衰老了太多太多,好似之前在他身上减缓的时间都要在短时间内被校正回去一样。
之前需要他把自己画的苍老,现在则在想办法让自己看着年轻。
对长生的渴求,已经在这人的心里发芽。
张瑞桐的这步棋已经彻底废了,只要是真正的张家人,哪怕是前代族长安排的亲卫也会自觉的跟他进行切割。
张瑞桐决定以长生布局埋葬秘密,他的亲卫就绝对不会破坏他的计划,哪怕这个入局窥探秘密的人是他的孙子。
张不逊有点想去翻翻张家的藏书了,张启山这突然被张家排斥驱逐的邪门运气,他还挺好奇的。要是张三山在这儿,凭那丫头看过的七七八八的杂书,或许能找出几个案例原因来。
……
张余山板着一张脸拿着药酒给自己散胳膊腿上的淤青,看着一旁打了他一顿趁机泄愤的张不逊,或许他还该谢谢这人给他留了几分颜面,没往他脸上招呼。
张不逊坐在桌子边拿着一根草逗弄小蜘蛛,可怜的红纹蜘蛊被蛇蛊盘在中间用脑袋压着一动不敢动。
小蜘蛛有心向主人求救,但他可怜的主人也才刚刚被人打了一顿忙着上药呢。
张余山放下方便上药挽起的袖子,从蛇蛊中间捞回自己的小蜘蛛:“你也差不多点,别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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