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曜几步追上她,开口问的是:“为什么不帮她?”
文竹觉得这话问得莫名,扯着唇笑了一下,默不作声继续走。
赵曜拦住她,“她一直在向你呼救,你明明听见了,为什么无动于衷?”
文竹舔了舔唇,给自己点了根烟,深吸几口后才应他,“帮她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要是帮了,你还怎么英雄救美?”
赵曜眉头微皱,想不通她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文竹应该是古道热肠、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的侠女。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赵曜问她,“不过是一场失败的婚姻而已。”
文竹漠然睨他,抽烟的动作变得迅速,很快火光烧到烟蒂,却不觉得舒畅,她拿出烟盒,正要抖出第二根。
赵曜抓住她的手臂,夺走了那个烟盒。
“还给我!”文竹去抢。
赵曜仗着身高优势不让她得逞。
文竹跳起来争夺两下而不得,突然觉得这样子挺没意思的,放弃了他手上那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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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等在便利店,好一会儿才见人来。
没想到先进来的是文竹。
“姐!”winter迎上去,很是焦急,“曜哥呢?”
文竹略过她的问话,在柜台重新买了烟。
赵曜此时也跟了进来。
“曜哥!”winter见赵曜到了,一下子扑过去,“他走了吗?你没事吧?”
“没事。”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也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
两人将门挡了大半,文竹对鹣鲽情深的戏码没兴趣,提醒道,“麻烦让让。”
Winter停下了抱怨,识趣地让开一条路。
文竹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拎着的手提袋里装着一整条烟。
Winter收回目光,和赵曜分享自己的发现,“她状态不太好,我刚刚跟她聊了几句,感觉她一跟人聊天就很焦虑。”
赵曜仍看着文竹,直到她伶仃的背影消失夜幕中,才开口,“我陪你去收拾一下行李,你还是住我那里吧。”
“不太好吧,阿丰和小春都不在。”winter觉得男女有别。
“先将就几天,后面重新找房子。这个小区安保不太好。”
“没事的。夏延浩一般不这样的,今天喝醉了。”winter想了想,“我明天让阿丰去找他一趟,他和阿丰关系挺好的。”
赵曜想了想,“你自己看,门锁密码没换,你要去住跟我打声招呼就行。”
“嗯。谢谢曜哥。”winter看着他,“还好今天有你在。”
这话是感谢,但落在耳朵里让人不太舒服。
“就算今天没我,文竹也不会放任不管的。”赵曜说。
Winter不说话了,感觉自己说什么都像在挑拨离间,闷闷地点了几下头。
阿丰当晚就知道了夏延浩醉酒纠缠winter的事,第二天下午就去找了夏延浩。和winter、赵曜一起。
潮湿的空气裹着油烟味、洗衣液味和隐约的霉味扑面而来——这是大城市群租房最标志性的 “开场白”。玄关处挤着几双码数不同的运动鞋、两双拖鞋,鞋架早已被堆得超出容量,几双袜子搭在鞋尖上,像悬着的灰色小旗。
“你们要是来耀武扬威的就走吧。”夏延浩刚从出租屋的床上起来,头发乱糟糟的。
阿丰亮了亮手上的食品包装袋,“说什么呢,收拾收拾来吃点东西。”
他推开室内唯一一张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理出一块空地拆包装袋,“鉴于你昨晚的行为,就不给你准备酒了。”
夏延浩酒醒自知理亏,看向winter的眼神虚虚的,又愧又臊。但目光扫过赵曜时,憋着一股气,冷哼一声进了走廊尽头的公用洗漱间。
再出来时,也是一个齐整人。
填饱了肚子好聊天。
“没几天就过年了。”阿丰问他有什么打算,“今年还回去吗?”
“没脸回去。”夏延浩不看winter,“乐队黄了,培训班倒闭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
阿丰知道他为退出乐队的事不满意,要是乐队没什么气候就算了,但眼见着要开花结果了,他却化作春泥了,总归有些愤慨的。
“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有什么好说的?”winter看不起他,觉得跟他同处一室都是对自己的侮辱,躲得老远。
“我只不过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夏延浩辩解。
“呵,你当你成龙啊。”winter呛他。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阿丰立刻当和事佬,“收收收!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冬冬你今天不是来吵架的。”
阿丰直奔正题,“你昨天那事确实做得混,这样,今天你给冬冬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夏延浩怒了,但对上赵曜漠然的眼神,气焰又掉下去了,“那他打我的事不说了?”
阿丰说:“曜哥出手情有可原,但总归是伤了感情。”他看向赵曜,指望那位哥开个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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