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明年还会回落一些。
他也不着急购置固定资产。
于是顾寒想来想去，决定资金还是先以美元的形式，躺在自己国外的账户里。
-
七月
顾寒幼升小考试那天。
是周淑贞开车送他去的。
因为年龄不够，他不能坐副驾驶。
于是虽然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还是坐在了后座。
看着窗外发呆，眉头微微蹙起。
周淑贞通过后视镜看了两眼。
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司机。
载着公司领导去上班似的。
晃了晃脑袋，她把这种想法甩开。
两人中途都没有多说太多话。
都是i人。
而且周淑贞是真的觉得小学一年级考试没什么好督促的。
于是憋一路，也只憋出来一句：“都准备好了吗？”
顾寒疑惑看她：“准备好了。”
要准备什么？
一支铅笔？橡皮擦？
进了市一小，她站在学校门口等顾寒。
看着络绎不绝的小毛孩子走进学校里，六岁的孩子们像是刚从窝里抱出来的雏鹰，还对母亲的怀抱依依不舍。
就要自己为自己去争取未来了。
她甚至好像一瞬间看到了将来，等将来，顾寒和程心进入高考考场，她站在校门口的时候，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顾寒的步伐走得很随意，就跟在家里要去上厕所一样随意。
可能去上厕所的紧张感还要更强一些。
周淑贞特地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结果顾寒半小时没到，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出来了。
她眸中露出了疑惑的情绪：“忘带东西了？”
顾寒无语地抬头看她：“周阿姨，我写完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周淑贞：“……”
行吧。
希望心心将来也能那么轻松。
-
“小妹妹，有没有钱？”
三个穿着蓝色校服的高年级男生拦住看着就家境很好的小女孩说。
小女孩两只手抓着书包带子，抬头看他们，几个人痞里痞气的，嘴里嚼着泡泡糖，时不时吹出一个泡泡，泡泡一破，就黏得整张嘴都是。
对他们来说这种看起来家里有钱，但是年纪又小的孩子是最好收保护费的。
因为他们除了哭，什么关键信息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钱。”小女孩说道，语气带着一般4岁小孩没有的淡定。
她微笑：“但是我哥哥有。”
三个高年级男生在小女孩的带领下找到了顾寒。
顾寒看到小女孩，着急地过来：“妹……程心，你去哪里了？我们在找你！”
今天是他报名的日子，丁姨带他们来的，顺便带小女孩出来玩。
结果走了没多久，小女孩就不见了。
丁姨吓得把他痛批了一顿，最激动的时候还打了他一耳光。
顾寒耳朵嗡嗡直响。
丁姨去找学校帮忙找了，顾寒愣在原地，没多久就看到程心和三个高年级的男生一起走过来了。
“哥哥……我……”小女孩欲言又止地看向那三个男生。
“你妹妹说你有钱，拿点出来给我们花花。”其中一个男生说道。
顾寒一脸懵圈：“我没有钱。”
站在中间那个男生顿时脸色沉了下来：“你骗谁呢？你妹都说你有钱。”
顾寒看向小女孩，神色有些震惊，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说。
他只能重复道：“我真的没有钱！”
另一个男生扯了一下小女孩的衣领，把她扯得一个踉跄。
“你是不是耍我们？你哥没钱，那你拿。”
顾寒着急地说：“别碰我妹妹！”
他冲上前去抓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心心！心心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三个高年级男生看到有大人，于是连忙跑开了。
小女孩还在原地嚎啕大哭。
丁姨冲过来，第一反应是甩开了顾寒握在小女孩手腕上的手。
“你干嘛啊你？她手疼！”
“姨姨呜呜呜……”小女孩大哭着过去抱住丁姨的腿，“哥哥和大哥哥叫我拿钱，说不给就要打我！！！”
丁姨震惊了，猛地看向顾寒：“你敢收保护费？！”
顾寒顿时脸色苍白。
……
-
8月31日
丁姨带着心心去幼儿园报到完，就带着顾寒去小学报到。
看着程心穿着的衣服，她就有点看不下去。
早上起床，小姑娘就跑去哥哥的房间，抢哥哥的衣服穿。
那是顾寒刚来没多久的时候，她给他买的奥特曼套装。
长袖加长裤，再加个面具，就可以COS低配版奥特曼了。
这套衣服尘封许久，顾寒一开始不穿，后来长了个子，也穿不了了，就收进了衣柜里。
现在居然被小姑娘翻到了。
非要穿，不穿就要闹。
丁姨也是没有办法。
小姑娘戴着奥特曼面具，像保护唐僧的大圣似的在前面四处乱蹦，回头就做出像上课举手一样的手势，撅着嘴巴“滋滋滋”地模仿电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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