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只聊了一会儿就没聊了。
萧序行拿着资料向白朝这边走过来。
“清止。”
“嗯？”白朝坐直了身体，好奇地望着他。
萧序行拿出一张发黄的旧照片，放在白朝的面前。
“清止，你看一下，这张照片里的人你还记得吗？”
“……”
白朝看了照片好一会，忽然道：“他是父亲。”
“……”萧序行的手一紧，“清止……你记得他？”
这张照片上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虽然照片模糊了，但还是能看得面部轮廓。
白朝没有见过‘神父’，却认出了‘父亲’。
白朝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但是…我一看到他就想叫他父亲。”
萧序行沉默地将照片翻了过来。
这张照片的背后记有一个名字。
黎宏。
是他领养的白朝。
因为白朝的领养表上，领养人一栏里签的名字就是黎宏。
而黎宏，也是第一任神父。
避难所后来搜集的资料里，也可以看出来安乐园做了很多很多实验。
并且，超过三分之二都是人体实验。
在这些密密麻麻的人体实验里，绝大部分都是经过黎宏的手，包括白朝的。
白朝前期的每一张实验报告上签名的都是黎宏。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黎宏签的字越来越少，而白朝参与实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再然后，黎宏就死了，死因不明。
于是有了第二任神父。
可第二任神父没过多久也死了。
后来没有了神父，而是有了神父的代号。
任何人都可以扮作神父。
只要不露出脸，用变声器说话，就能让白朝言听计从。
萧序行心情沉重地看着手中的资料。
很明显，黎宏是导致白朝变成现在这样的始作俑者。
可是后来又像是心软了，又或许是其他原因，黎宏自己的性命也了结在了安乐园里。
第二个神父的死亡还留存着一纸书面文件，死因记录的是实验体不受控制，情绪激烈，失手误杀了所有靠近的人。
结论里还写着，实验体听到…的声音会安静下来。
纸上的名字被黑笔模糊了。
但萧序行能猜到，实验体指的是白朝。
而他们用来蛊惑白朝的声音，就是黎宏的声音。
“……”
萧序行坐在白朝身边，尽量用简单明了的语言，温和地将这人的过去一点点讲述给他听。
白朝静静听完，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萧序行，这不是我的故事。”
“……”
萧序行摸了摸白朝的头发。
“好，这不是你的。”
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忘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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