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动不动和别人轮拳头呢？”
“李娟可是早就说了 ，你那一拳下去，就几乎要人命的，还有师兄师弟的呢。”
“有师兄必有师弟，这不是很正常嘛，和轮拳头也不是可以画句号的。”
“你呀，就是在不适当的时候，赶上了适当的位置，所以才有这些杂七杂八的说法。”
“城建银行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传的？”
“说是你就是为了造声势，当上公开任命的职位故意搞的呢。”
“那可是你战友袭副局长的媳妇自己搞的，我之前根本都不认识她。你可以去问问你战友，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一下嘛。”
“我刚刚说完，你看你着急上火的，即使你明白我明白 可也不能向每一个人解释吧，而且你越是解释，就越是让别人怀疑你后面有事情，我要出面解释，反而会把我扯进去。你说是不是？”
我给赵科长买了他根本不可能买到的股票，遇到事情，他也是隔岸观火，看起来，真心不一定换来真心，而是更加贪心。
“城建银行被兼并了，其他银行也来找行长们，说是你操作证券市场，搞不正当竞争，严重破坏金融秩序，都告到人行了。幸亏艾行长的媳妇在那边给你抹划，不然早就被追责了。”
很明显，这其中就是让我向艾行长意思意思了，因为这个方案是孙行长向人行申报并得到认可的，行长媳妇不过是个科长，她能抹划什么呢？
“会计上的小李和你是原来的同事，据说你们本来关系就不错，现在又频繁带她出去办业务，所以也有一些不好的传闻。这方面我也要提醒你，一定保持适当距离。”
小李进证券部是肖科长确定的人选，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怎么就扯进莫名其妙关系里面了呢？
“传达室的老干部也说，以前你进门就和他们打招呼，现在就连行里都很少来了，更别说打招呼了，他们说你当上官以后变了。”
我算个啥官啊，至多是住持工作而已，根本就没有正式公布职务，这不就是无中生有嘛。
“就说这一些吧，反正反映不少，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反映最多的，很多我都给你压住了，有些事情你还是要注意，尤其是要注意清正廉洁，别把钱看的太重，容易犯错误的。”
“我一定会注意的，谢谢赵科长和我说这些事情。那么，你看我下一步怎么弄才合适呢？”
“首先是和艾行长搞好关系，他可是少壮派，是市行最大的群山派的后起之秀，多向他汇报工作，多多请示，别让他脸上挂不住，人行那边他也好帮你说话。”
“会的。”
“和你们证券部的同事搞好关系，要平等看待每一个人，别有亲疏远近，让别人产生误会，导致误传。小李的事情，我和肖科长都给你挡了，以后注意保持距离就行。”
“谢谢赵科长。”
“老同志们的社会资源很丰富，省行市行都有他们的朋友，和他们还是要保持好关系，他们就是需要一句你好就行，不要让他们产生冷落感。”
“好的。”
赵科长要给我斟茶，我赶紧站起来给他斟上茶，然后就想告辞。
不是清朝官场有个规矩嘛 叫“端茶送客”，我也应该理解他的用意。
“别急着走，我还有点个人的事想问你呢。”
“奥，请讲，我看我知道不。”
“听信贷科的人说，你和蓝鸥走动的挺近，他们说是有外资要进入蓝鸥，你知道这事不？”
“我和蓝鸥的关系非常一般，信贷科的人和他们来往更密切，这件事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应该是有点可能性吧。”
“他们的股票，你看到时候可以买吗？”
这才是赵科长找我的真实原因，那一些其实都是托词。
“如果合资成功的话，我感觉是可以买的，毕竟会引进先进技术和资金的，对目前还主要是国内市场的蓝鸥帮助很大，到时候可以迅速发展成国际企业，而且会成为於陵乃至东华省的龙头企业。”
“你比信贷科他们说的明白，那些玩意只会吃拿卡要，真本事没有，折腾企业有一套。他们还说这个外国企业是你请来的，目标是取代我们银行的业务关系呢。”
“赵科长，你看我有这个能量吗？要是真有那样本事的话，我还会是一个穷的叮当响，连正式官衔都没有的办事员吗？
“我也是半信半疑，可是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估计艾行长也信了，反正是无风不起浪，我帮你澄清一下这些事就行，到时候有好股票的话，还得你帮我参谋。”
“你客气了，我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还怎么帮你啊。”
“不能那么说，你在证券这方面是行里的绝对专家，没有人可以取代你，放心就行。”
“谢谢赵科长了，那么就辛苦你了，找时间好好喝点。”
“行，你搬家后我专门找你去喝酒，到时候别把我拒之门外就行。”
“哎呀呀，我的赵科长，你就放心吧，以后还仰仗你给我在上头多说话呢。”
下楼以后经过传达室的时候，几个老干部正坐在门口喝茶，我赶紧进去打了一个招呼：
“我现在到银子市那边了，要是有我的信什么的，可是还需要你们给我保存好，别给弄丢了啊。”
“放心，我们还要靠金经理发财呢，有好事别忘了我们就行。”
“现在哪有好事，光给百货公司的股票擦屁股了。”
“百货公司的股票不能买，那个李总啥也不会。有好股票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们就行。”
“好啊，还等你们帮我拿主意，我可是年轻，看不准企业啊。”
“你这么客气，需要我们看报表的时候说说就行，没有问题。”
这几句话出口，看起来挺受用的。
艾行长那边，今天就不去了，那是需要专程去的，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去。
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到银子市看看，晚上还要带着瑜薇一起到刘姐那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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